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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釣奸細

  關山郎也就是鄭三,在鄭華文上位後就直接聽命於他了,烏沛所中的遊離之毒就是鄭華文讓他幹的。


  這事鄭熙也知道。兄長做事從不瞞她,因此她有聯係鄭三的法子。


  訓練營出來的隻認令牌不認人,既然鄭熙有令牌在手,鄭三就聽從她的吩咐借由自己的身份把她帶進了大營,藏在自己的帳中,以待時機。


  夏末跟蕭清卓不歡而散後回了營帳,左思右想覺得此事怕是不能善了。


  今天看阿卓的樣子似是很難過。即便她相信自己沒有設計殺害鄭華文,也會在心裏留個過不去的坎。


  而且,關於奸細投毒和她義父母被殺一事,雖然她覺得跟蕭清卓沒關係,但是所有證據都指向了鄭華文。莫說夏末這個再度失去親人的,就是烏沛也因為中毒差點丟了性命,導致她現在都沒完全恢複,並且失去了飛雲殿的一眾精英。


  不恨是不可能的。


  人命橫亙在她們之間,想要重歸以往也是不可能的了。


  可現在的局麵由不得她們任性妄為。明知敵人在搞分化的時候還不團結,就真的要被動挨打了。


  夏末愁得直揪著頭發在帳內來回轉圈踱步。幸好帳內沒別人,不然她這一頭雞窩怕是會驚掉旁人下巴,大大有損她帝王的威嚴。


  夏末此時管不了自個兒的形象了,隨便呼擼一把就跑去找烏沛。她想不出辦法來是她笨,集思廣益總能有法子的吧?


  烏沛聽聞鄭華文身死也是很震驚。


  “這也太過蹊蹺了。就在你要跟她商談之際就被人下手害了,且若不是鄭華文替了她去,那此刻身殞的怕就是她了,很難不讓人多想,此事若不是我知情,恐怕都要認為是你設計陷害的了。謀劃此事的人實在心思縝密又狠毒,不論你們三個誰生誰死,他都可以達成離間分化的目的,還能趁機削弱我們的實力,這份心機實在可怕。”


  夏末也是這樣覺得的,所以她愁的不行。


  “我們心裏知道我們沒幹,但就是不知道阿卓會不會想明白我說的話。再就是我也實在擔心她的安危,她還帶著個孩子呢,要是有個萬一可怎麽辦。吳邕不是個好東西,鄭華文也沒強到哪裏去,他們留下的兵馬不一定會對阿卓言聽計從,也不知道阿卓能不能支使得動他們。要不然我派人去保護她吧?”


  烏沛剛想說好,於喬卻道:“臣認為此舉不妥。”


  “如何不妥?要是阿卓有個閃失,鄭吳兩軍鐵定暴亂,到時一定匪寇橫行,民不聊生!”


  “微臣的意思是三公主殿下如今是鄭國主的夫人,他們還有個孩子,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鄭**隊不敢造次,吳國的早已歸順於三公主麾下,不足為慮。她有兩軍護衛,安全無虞。反而陛下若是派人過去保護三公主,則會被人看作三公主跟咱們之間有不清不楚的關係,影響她在兩軍之中的威望,反而於她不利。”


  夏末聽了這話覺得也有道理。兩軍對峙,劍拔弩張之際,一方忽然派人去對家保護主帥,很難不讓將士們多想。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坐等幕後之人出招嗎?那不是太過被動了?”


  “陛下的意思是……”


  “咱們大營裏不是還有個奸細沒揪出來嗎?不論他是鄭華文安插的還是替幕後之人效命,他總還是個隱患。就算鄭華文死了,留著這樣一個吃裏扒外的人在軍中著實不讓人放心。不如想個法子將他釣出來,若是他效忠幕後之人,咱們也可就此化被動為主動,探明其來曆,不至於跟現在一樣摸不到他們的邊。”


  烏沛道:“你說得有理,那要如何做呢?那人明知道我們在查奸細,太過明顯的誘餌怕是不會上當。再說軍中現在防衛森嚴,他即使想偷偷傳遞消息也很難傳的出去吧?”


  “大營裏防衛森嚴,普通士兵傳遞消息困難重重,但此奸細有些職權在身,想必還是有傳遞消息的門道的。阿沅的事隻有我們幾個人知道,將軍們是不知情的,不如就將計就計,隻說齊大夫得了固靈丹也隻保得阿沅活命,卻是再上不了戰場了。將此消息在將領上層稍稍語焉不詳地透露幾句,有心人自然會有所動作。隻是要辛苦阿沅再忍耐幾日了。”


  烏沛今天早上就已經恢複了行走能力,隻是不像以前那樣體力充沛。齊大夫說了一大堆,大概意思是經脈受損嚴重產生的後遺症,得有個讓經脈重新適應的過程,說起來有點不可思議,不過手腳骨折了都還有創傷後遺症呢,經脈寸裂的疼痛感是骨折的數倍,不光是人心理上的恐懼感,就是身體它自己也會有疼痛記憶。


  因此烏沛現在隻恢複到了比普通人稍高的水準,遠遠達不到之前的水平。不過這些隻是暫時的,等內力慢慢恢複,遲早是要回歸頂峰狀態的,甚至有可能更甚從前。畢竟靈塔出品,絕非凡品,豈止單單解毒而已。


  雖然烏沛很想出去走走,但是也不急於一時。這個奸細就是害她至此的凶手,不將他揪出來覺都睡不好!再說,她也想等完全恢複了再亮相一鳴驚人,那感覺肯定特好。


  烏沛沒有意見,那這事就這麽定了,


  傳小話的事交給袁文去幹。為啥是他?夏末和烏沛不提,身份上也不是能跟將領打成一片的,突兀跑去跟人這麽說一嘴,人還以為她是要讓人保守秘密呢。袁武個大嗓門就算了。於喬本來是最合適的人選,但是吧,他把對烏沛的心思整得太高調了,莫說將領們,就連普通士兵都曉得了,讓他傳烏沛小話簡直就是告訴別人有問題。


  於是就隻剩下袁文了。


  袁文也不敢做得很刻意,就似有若無地掛上一點愁容。像是要隱瞞什麽又實在憂心忡忡而致麵上不小心帶出來的一點痕跡,這實在有點高難度。


  袁文對著鏡子練得臉都抽抽了才算把表情擺到位。為了不崩表情,他一句話都不講,顯得特深沉,正好給人腦補的空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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