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義結金蘭
烏沛高興地道:“好了,禮成!這畫也作了,詩也題了,連名字都簽了,咱們三個以後可就是金蘭姐妹了哈!一輩子的那種!”
夏末點頭:“有福同享,患難與共!”
蕭清卓道:“此生結金蘭,死生為姐妹。”
烏沛將畫小心卷好,找了個手藝精湛的老師傅來裱畫。
三人就這畫的歸屬權作了爭論,最後以烏沛的武力鎮壓得勝而告終。
靈都城暗潮洶湧,夏末卻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書作畫,悠哉得不得了。隻不過會‘偶爾’碰上幾次烏越,夏末每逢碰見就繞道走,避不開就客氣打招呼,眼睛從不敢看他,怕自己壓不住內心的向往。
這天天氣晴朗,陽光普照大地。夏末就把畫具搬到園中風景最好的涼亭裏,打算畫個實景。
夏末沒叫丫鬟跟來,冬月又現身幫著她擺好。這些天都是她跟著夏末在暗處保護,自從那次夏末在涼亭摔倒,得了烏沛允許就轉暗為明地隨身保護夏末了。冬月很高興,可以正大光明地吃東西了,而且她很喜歡夏末畫的畫。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微風習習,甚是舒爽。
忽然一道白光穿牆而過直掃而來!
初時夏末以為是自己眼花,下一秒不到這光就掃過自己的身體一路不停地繼續往前推進!
速度快得連一眨眼的功夫都不要。
夏末愣了一會兒,她沒見過這玩意兒,看起來有點像激光,但是這個時代哪來的這種科技?
夏末愣愣地回頭問冬月這個本土人士:“你知道這是什麽……冬月?你怎麽了?”
冬月整個人都趴在地上,嘴都張不開,沒法回答夏末的問題,隻是眼中也是充滿了恐懼之色。
夏末急忙過去看她的情況,身上沒有任何傷痕,肌肉觸感也正常,像是被什麽東西突然抽走了全身力量而動彈不得。
夏末想將她扶起來,但是冬月的表情有些痛苦,夏末就不敢再動她,著急道:“冬月別怕,我馬上去叫人來救你!”
說完夏末就跑去找人了。
夏末是打算去找烏沛的,忽然想起來今天是敬獻供禮的日子,烏沛和烏越都進宮了。
夏末隻得找大管家來幫忙,可是跑了大半個烏府都沒看到他老人家的身影,不僅如此,這一路橫的躺的都是烏府下人和護衛。
個個都是清醒著的,身體卻動不了,睜著驚恐的眼睛望著夏末,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夏末有點害怕。
這大白天的莫不是撞到什麽超自然現象了?
眾人的驚恐猶如實質,嚇到了夏末,她壯著膽子喊了一句“我找人來救你們!”就跑了。
這情形找大管家也是沒用的了,得找更厲害的人來才行!
夏末朝著皇宮的方向狂奔。一路上看到的離奇事件就更多了。街上所有人都橫七豎八地癱在地上,別說髒汙了,連腦袋磕破了都顧不上。
夏末更害怕了。
跑得更快了。
她怕自己叫救援慢了,耽誤了這些人得救的時間。因此死命地向前衝。
夏末一心要救人就沒發現一路過來的人們是用什麽樣的眼神看她的。也許她就是發現了也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好在烏府離皇宮不算太遠,夏末狂奔了大約一個時辰終於抵達宮門前。
夏末停在宮門前氣喘如牛,等著侍衛上來盤問她,她再交代說找烏少主就行了。皇宮禁地,夏末可進不去。
嗯?氣都喘勻了怎麽還沒人來盤問她?
夏末直起腰看過去,所有站崗的侍衛也跟其他人一樣,倒得橫七豎八。
這……莫非皇宮裏也出事了?
那阿沅他們!
夏末顧不上規矩不規矩的了,慌忙衝進了宮門。
皇宮太大了,夏末也不知道阿沅他們會在哪裏,隻能猜測各地獻禮應當是在正殿一類的地方,就衝著正對宮門的方向飛快跑過去。
遠遠地就看到廣場上趴了一地的人,密密麻麻,有的都頭碰腳了。
夏末無處下腳,一麵小心翼翼地跨過眾人的身軀,嘴裏不停地抱歉,一麵又喊著阿沅和阿卓他們的名字。
沒聽到回應,大概也是中了這怪術。夏末想著以阿卓和阿沅的身份應當是排在人群前方的,就一直往靠近大殿的前方而去,過程很有些艱難,有時候會不小心踩到人家衣服底下的手指,嚇得夏末連忙收回腳卻又不小心踩了另外一人的腳……夏末都快哭了。
不停的道歉著往前走,好不容易穿過了人群,在這其間她沒看見阿沅他們。瞅了瞅麵前的大殿,夏末給自己鼓了鼓氣,大步邁上了台階,跨進殿門。
她身後趴著的人群卻是個個眼神驚詫,還似有恐慌與不可置信。
夏末對這些一無所知。進入大殿後,裏麵空無一人。
包括原該坐在龍椅上的皇帝。
夏末望著這空蕩蕩的大殿停了三秒鍾,轉身又跑回廣場,逮著趴在最前方的人就問:“三公主呢?你看到了沒?”
哦,忘了這些人都說不了話。
夏末道:“你看到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眼睛就往哪個方向看。”
那人還挺配合,眼睛看向了右邊。
夏末道了謝就朝右邊跑去。
身後眾人互相眼神交流:“你個老家夥見風使舵倒快!”
“哼!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明擺著她就是靈塔擇選之主,不趕緊表忠心難道要反抗到底嗎?”
當然這隻是眼神交流,具體內心作何想法旁人卻是不知的。
夏末估摸著大殿之內的人都去了靈塔那裏。
給靈塔獻禮嘛,自然是要在靈塔跟前了。
靈塔好找,抬頭一望就是。
夏末火急火燎地跑到宮牆處,得,地上又躺了一片。
夏末繞過人體穿過宮牆門,入目便是排列得十分齊整的人。
一個挨一個地趴在地上,連角度都是一樣,頭衝著靈塔方向,乍一看還以為是在集體朝聖。
夏末已經看到了阿沅和阿卓他們,但是她有點不太敢走過去了。
都到這時候了,她再粗的神經也明白了這事不對勁。
所有人都趴下了,隻有她自己一個人來去自如。
這情形怎麽聽著這麽耳熟?
她似乎……好像被這所謂的靈塔,選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