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繼續聊
至於靈塔失靈不選人了，這是皇家的事，烏家管不著。
一直以來烏沛都默認下一任皇位繼承人是蕭清卓，不論是不是由靈塔選出的。
蕭清卓灑脫道：“不論是不是選我，隻要繼位人勤政愛民就行了。”
烏沛道：“你倒是心胸寬廣，若是那幾位得了皇位呢？他們待你可謂不共戴天了，繼位第一件事恐怕就是要除你而後快。”
蕭清卓：“若是靈塔擇選結果如此，我也隻能認了，靈塔從未選錯過。若是此次靈塔選了旁的人，他們也蹦不起來。”
烏沛：“若是此次靈塔並不擇選呢？”
蕭清卓眼神一利：“若是不擇選，必非我莫屬。”
烏沛點了點頭，道：“烏國會鼎力支持。”
有了烏沛的支持，前路會順暢許多。
蕭清卓會心一笑，以茶代酒，敬了她一杯。
烏沛也一飲而盡，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夏末在一邊聽了這許久，也大致明白了她們說的意思。
關於這次靈塔擇選，夏末私心裏也是希望蕭清卓能被選中。以她兩次相救的恩情應當能換阿卓破例讓她接近靈塔的吧。
夏末這些天又看了很多書，尤其是關於靈塔的。
皇家對靈塔敬畏有加，不僅把靈塔圈在自家院子裏，還在靈塔周圍豎起了高高的圍牆，圍牆之高能攔住大部分的武功高手，杜絕了從外窺視的可能，靈塔就顯得更神秘了。重點是圍牆是全封閉的，沒有留門的那種。
等到靈塔發光要擇選繼承人了，再把圍牆鑿開一扇門，容蕭氏子弟和一眾見證者進入。選完又把圍牆封嚴實。圍牆之外是一大圈空地，空地之外還有一圈宮牆阻隔，另有重兵把守於宮牆處，嚴禁任何人靠近靈塔，隻除了由它選出的繼承人。
夏末知道這些後就明白靠自己是不可能接近靈塔了，隻有蕭清卓繼位才有可能求她幫忙了。
烏沛忽然道：“對了，你還真的要爭取繼位才行了。”
蕭清卓：“嗯？”
烏沛看向夏末，笑道：“小末的家在海上，她要想回家就得造大船，造大船又得經過朝廷批準才行。你說你要不要努力得到這個位置？”
蕭清卓挑了挑眉，驚訝道：“夏末竟是海上之人？難怪見識廣博。如此說來，為了報恩，這個位置我非得勢在必得不可了。”
見這兩位把奪取皇位說得輕描淡寫，夏末扶額，道：“你們可別拿我取笑，擇選是大事，切莫因我之故而有什麽錯漏才好。”
蕭清卓笑道：“放心吧，我回來就在做準備了，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總是早出晚歸的？說起來你初次來靈都城我都沒有好好盡地主之誼，實在慚愧。不如今天由我做東，我們出去走走？”
夏末：有錢人大概都愛做東。不像她，捂緊小荷包，隻想著怎麽掙錢。
烏沛笑了：“你晚了一步，我昨天就帶她出去逛了一圈，今天得讓她歇歇，你還是下回吧。”
蕭清卓這才想起他們昨天在外麵碰過麵。“太高興了，忘了昨天見過了。那就下次再約吧。”
烏沛玩笑道：“下次說不定就是你的靈福宴了。”
靈福宴是由靈塔擇選出的皇位繼承人宴請群臣的宴席，舉辦此宴就是昭告天下，下一任皇帝已定了。
蕭清卓笑得眉目舒展，並不接話也不反駁。
夏末也跟著說了幾句逗趣，三人間其樂融融，歡聲笑語，在這晨光美景中仿若一幅畫。
擇選在即，蕭清卓不可能真閑著，飯畢就被手下人請走了。
烏沛倒是無所事事，於是她壓著夏末回房看傷。
夏末當然知道傷口有多猙獰，真給阿沅看見了她不得又要自責？於是使勁掙紮。
但夏末那點子力氣怎麽可能拗得過她？
烏沛幾乎是把夏末挾裹著弄回房間，三下五除二就扒了衣裳。
然後就紅了眼眶。
夏末身上除了那一劍的貫穿傷，背後還有一道從左肩斜下至腰際的長刀疤，猙獰可怖。
“你沒說你還受過旁的傷。”
烏沛這語氣很平靜，夏末卻聽出了其中的心疼和自責。
夏末穿好衣服，麵對著烏沛道：“阿沅你別擔心了，這傷就是看著嚇人，並不嚴重的。阿卓也已經給我尋了祛疤的藥膏，是鄭國醫者的藥，塗上就不留痕跡了。”
烏沛心疼地拍拍她的頭，道：“你總是這麽替人著想可不行，孤身在外，你得多顧著自己一些。要不是你運氣好當時有鄭國醫者路過，你……”
夏末笑道：“所以說我運氣好嘛，在這裏我不是孤身一人啊，我遇到了你們呀。你看你這不就是在心疼我了嘛。”
烏沛無奈道：“你呀。算了，事已發生，再責怪內疚也於事無補，往後你自己要當心些，萬事多留個心眼。”
夏末連連點頭應下。
烏沛：“至於你跟阿越之事……這是你們兩個的事，他能不能得償所願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我就不管了。隻是小末，不管以後你們倆有沒有可能，我跟你之間的交情不變，記住了嗎？”
夏末看著阿沅認真的神色，也點頭認真道：“我記住了，不論將來如何，我們是永遠的朋友，這一點絕不會改變。”
下午烏沛請了兩個禦醫來給夏末診脈，都確認她傷已大好，隻需安養就行後，烏沛才算放下心來。
“鄭國醫者已經說了我沒事了，你又何必麻煩禦醫走一遭。”
宮裏的禦醫隻服務與皇室，烏沛要用的話，隻能跟皇帝申請，一套程序下來挺麻煩的，還要欠人情。
烏沛道：“鄭國的醫者是鄭國的，鄭國如今的態度還不甚明朗，你是三公主的救命恩人之事已經不是秘密，如今局勢緊張，幾位皇子公主各成一派，鄭國實力雄厚，想要拉攏他們的不在少數。雖然鄭太子之前出手相救過，但不保證他的立場是站在哪邊的，最近的食物藥劑都要驗過才能入口，防人之心不可無，小心點總沒錯。”
夏末雖然覺得以鄭華文對阿卓的小心思，不太可能站到其它派係，但是萬事無絕對嘛，萬一這家夥是演的呢？再說了，鄭國如今掌權的是他爹，站隊這事兒他不一定說得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