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喝大了
烏沛左右看看兩人,挑了挑眉:“怎麽?你倆有什麽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蕭清卓也挑眉:“這話該我來問,你倆有什麽秘密不能告訴我?”
夏末哭笑不得:“這說來話長,我們還是坐下來說吧。”
三個女人一台戲,坐到一起挨著熱火朝天的聊。
剩下被忽視的三位男士隻能自己坐那兒默默喝茶。而且除了一開始的點頭招呼,之後就互不搭理了。
於喬不待見鄭華文,想找烏越套近乎,被冷漠無視就自己蹲一邊畫蘑菇了。
鄭華文和烏越兩個互相都不熟,也沒興趣聊。
同一間包廂裏,男女兩邊的氛圍呈現鮮明的對此。
小二上菜才終於打破了這奇怪的氛圍。
又是滿滿一大桌。
不過對於烏沛和烏越來說是小意思。秉著不浪費的原則將所有菜品一掃而光。
深深驚歎了於喬和鄭華文。其他人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飯畢,蕭清卓還有公事要處理先行離開,約好晚上在烏府再聚。
烏沛他們今天的計劃就是逛街遊玩,所以吃完飯依舊繼續。於喬依然想做狗皮膏藥跟著他們一塊逛街,但烏沛這次沒慣著他,直接拒絕並把暗處跟隨的烏晴叫了出來送他回家。於喬捧著一顆傷心失落的心依依不舍地離開了。
夏末調侃道:“阿沅,他這是……”
烏沛無奈:“小孩心性,一時興起罷了。”
“噗——小孩?”
烏沛點點頭,道:“對啊,他跟阿越同歲,可不就是小孩嘛。”
那烏越不也是小孩?
夏末眼神不由自主地瞟了過去。
烏越接收到她的眼神信息,不幹了。
“那家夥是年尾出生的,比我還小了半歲!我跟他可不一樣!”
這……好吧,你長得好看你說的都對。
夏末收回視線,轉而打量周圍的商鋪。什麽生意來錢快又合法呢?真傷腦筋啊。
三人在外城瞎轉悠,看到吃的就買了嚐試一下,好吃就打包或者包圓了叫店家送貨上門,夏末是真跟著嚐嚐而已,那兩個則是放開了吃。跟著兩個大胃王出門覓食,絲毫不用擔心事物買多了吃不完。
夏末摸著圓鼓鼓的胃,覺得再這麽下去她至少要胖兩倍。憂傷地把手裏最後一口鮮花餅塞進了嘴裏。
算了,吃完再說吧。
回去的時候沒再步行,叫了輛馬車,順便又買了很多點心。
夏末沒回公主府直接跟他們到了烏府,反正天快黑了,約好了晚上聚會的,兩頭跑得浪費時間。
烏府大管家早就預備了一應事物,準備迎接貴客。
蕭清卓天擦黑的時候過來的。正好趕上晚飯時間,大家久別重逢就都飲了酒,酒過三巡,喝嗨了,話匣子就自然而然地打開了。
沒有完全醉倒的蕭清卓是個話嘮,也許是平日裏要威嚴肅穆,板正太過,喝了酒就放飛自我了。
一會拍著烏沛的肩膀說幸好有你在呀,不然那幫老家夥還要處處跟我作對。一會拉著夏末的手說你救了我兩回了我都沒能好好報答你,實在有愧雲雲。
惹得烏沛和烏越兩人追問夏末怎麽有兩回具體怎麽回事。
夏末還來得及說出想好的搪塞之詞,聽到發問的蕭清卓就乖乖作答了:“兩次!第一次是我掉在水裏她把我撈起來了還給我吃了烤紅薯,很好吃。第二次是有人拿劍要殺我,她替我擋了,嗚嗚……肚子都捅穿了,流了好多血,差點沒救回來……”
她說著就哭起來了,可見此事在她心裏已經成了磨滅不去的印記,想到就難過得要哭,隻不過清醒的時候能帶上麵具偽裝自己,喝了酒就卸下了偽裝,還原成單純的少女。
夏末一隻手被她抓著不放,另一隻手摸摸她的腦袋給她順毛安撫她的情緒,腦袋還要轉過去看著毫無醉意的兩人解釋:“沒她說的那麽嚴重,隻是皮外傷,已經好了。”
烏沛十分不信。
蕭清卓這喝酒就話嘮的毛病她是知道的,挺要命的,因為她話嘮說的都是真話,所以她一般不喝酒。
也就是說夏末是真的受了很重的傷。
烏沛道:“她說你給她烤紅薯是真的嗎?”
夏末不明所以:“是呀,那時沒別的東西吃隻能烤幾個紅薯了,挺委屈她的。”
烏沛點點頭,平述道:“那她說你替她擋劍被刺也是真的了。”
夏末:“額,是真的被刺傷了,但是沒那麽嚴重,就是多流了點血看著嚇人,她當時被嚇著了才以為我要死掉了。”
烏越皺眉:“什麽死不死的,別亂說!”
夏末道:“好好好,我口無遮攔瞎說的。但這事兒真不嚴重,看著嚇人而已,要真傷那麽厲害我現在哪能跟你們一塊兒逛街啊。”
有理有據,烏沛險些要被她說服了。
這時被順毛的蕭清卓忽然抬起腦袋反駁:“才不是!你說謊!當時流民暴亂,殺手埋伏其間,你中劍時我身上連治傷的藥都沒有,要不是鄭華文路過帶著醫者,給你用了三顆固靈丹,你肯定沒救了!後來還躺了半個多月不能動呢!”
夏末收回手不想搭理這個醉鬼了。
固靈丹?傷重到鄭國醫者都不得不用固靈丹的地步了,甚至一顆都不夠!
烏沛和烏越又氣又心疼。卻沒法責怪夏末的隱瞞,她肯定是不願他們擔心才不說。他們隻是氣自己不在當場,不能護著她,令她受傷,險些丟命。
夏末見瞞不下去,也隻能放棄了。看到他們兩個自責的神情,寬慰道:“哎呀別這樣,我這不是已經好了嘛,活蹦亂跳的。你們別胡思亂想了,不是你們的錯。”
烏沛伸手摸了摸夏末的腦袋,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是不想我們內疚,不內疚是不可能的,如果當時我能及早發現異常就能將你救下了……”
夏末打斷她,嚴肅道:“沒有如果,你也不要自責,天意叫我遭這一番罪,也是天意叫我大難不死,跟你和阿越無關。現在我已經安然無恙,我們就不要再計較當初如果怎樣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