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練武第一天
夏末還想掙紮下：“可是基本功不都是一樣的嗎？”
烏沛：“不一樣的呀。呼吸吐呐，出拳出腿，這些都有講究的。武藝高超的人教你會事半功倍，他會及時糾正你打基礎時候的小毛病，免得學了十多年還敵不過別人一招半式。”
王忠和李力：……心已經被紮透了。
夏末皺眉，一臉深思地看向自己的員工。那倆還躺地不起，十分像要碰瓷。
“你們快起來吧。”
王忠道：“老板，我們起不來……”
夏末忙問：“怎麽了這是？”
王忠：“我使不上勁。”
李力：“我也是。”
……幾個意思？你倆還真訛上了？這人是咱能訛得起的嗎！算了，自家的員工還是護著點吧，唉。
夏末看向烏越：“烏公子，這……”
烏越：“哦，十分抱歉，方才力道沒收住，不小心將他二人打傷了，我一會兒讓袁文給他們診治，必定治好，請你放心。”
這……
夏末走過去悄聲問他們倆：“你倆真傷著了？”
二人齊齊點頭。
好吧，是我誤會了。
“那你們這怎麽辦？起不來了嗎？”
烏沛：“你別急，我叫人送他們倆回去就是了。也並不太嚴重，略傷到骨頭而已，養幾天便好了，切磋受傷是難免的事。”說著就揮手叫來了幾個守衛把他們二人抬走。
夏末抬腳要跟上。被烏沛攔了：“他們回去要寬衣上藥，你跟去就不太方便了。放心吧，袁文醫術不錯，李力之前不也是他救回來的麽？他們都是熟人了，不會有事的。”
夏末隻好衝他們倆道：“你們先回去好好治傷，晚些時候我再去看你們。”
王忠和李力被抬著走也還是掙紮著對她拱手道：“老板放心，屬下沒事！”
看，多好的員工啊。夏末十分感動。
烏沛道：“倒是挺忠心。隻不過他們這樣倒是不能再教你學武了。”
夏末失望：“唉，算了，等他們傷好了再學吧。”白瞎了這身衣裳了。
烏沛：“那怎麽能行？你既是下定決心要學武以自保，自然是要立即付諸行動，才不會拖拖拉拉半途而廢。”
說得好有道理，無法反駁。
夏末：“可是他們動都動不了，怎麽教我？學武不能光動嘴吧？”
烏沛一笑：“學武那自然是不能光說不練的。他們倆是做不到了，但這不是還有個現成的武術師傅嘛？”說完以下巴點了點某個夏末一直試圖忽視的方向。
夏末不做聲，沒接她的話頭，也沒轉頭看。
烏沛挑了挑眉，瞄了烏越一眼，對夏末道：“怎麽了？小末兒似乎對阿越教你不太滿意啊？是不是他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去揍他！”
夏末一把拉住當真要去揍人的烏沛，道：“沒有沒有，他沒欺負我。是我……就是不太好意思麻煩他。阿沅你已經很照顧我了，我就是不想給你們添麻煩。”實在沒好意思當著阿沅的麵說出自個兒抵抗不了她弟的美色這話，太丟人了。
烏沛搖頭，麵上一副難過的模樣：“你呀，總是想太多。你我既是好友，就不要太過客氣疏離了。你看，我讓你幫忙審案就提得毫無顧慮，你為何總是怕麻煩我呢？你這樣實在令我傷心。”
夏末：“我……沒有要疏遠你的意思。”我是要疏遠你弟。
看烏沛那漂亮的臉上露出傷心的神色來，夏末忍不住道：“唉呀，好了好了，阿沅，我跟烏越公子學武就是了，你別生我氣了啊，別生氣了。”
你長得好看，你說了算。誰叫我是個顏狗，美人說啥就是啥吧。
烏沛這才露出笑容：“那好，你也別老是稱他公子，我聽著別扭。就跟我一樣叫他阿越吧。”
夏末：“啊？這、這不好吧。”
烏沛眼一瞪：“有什麽不好的，我覺得叫阿越挺好！”
夏末馬上慫：“那行、行吧。”
搞定！烏沛衝烏越得意地挑挑眉：臭小子，好好謝謝我吧！
烏越接收到暗示，點點頭表示明白。
烏沛滿意一笑：“那這樣吧，時間不早了，我先去處理些事情，阿越教你練武，今天才開始學，就適度的練練，別累著了。”
夏末點點頭：“好的，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
烏沛摸摸她的頭發，對烏越道：“阿越好好教，別太過，不要傷著她，聽到沒？”
烏越點頭。
待她離開，這塊空地就隻剩他們兩個了。氣氛一時陷入尷尬。
烏越咳了一聲，道：“我們開始吧。我做一遍，你先看看。”
夏末：“啊，好的。”
烏越先擺開架勢，“基本功不光是指踢腿下腰紮馬步等這些，還包括：起落，鑽翻，束展，開合，屈伸，進退等等所有肢體運動，講究一個穩如泰山行如鷹虎。”說完便使出了一套十三式的基本拳法。
動作看起來簡單，烏越卻打得虎虎生風，尤其他身姿挺拔，揮拳出腿時更顯得俊朗不凡。
十三式很快演練完畢，夏末費了好大勁才把目光從烏越身上撕下來，故作鎮定道：“打的好！”
烏越：“來，我把動作拆分開，你跟著我做。”
夏末：“好的。”
“身立如鬆，左腳邁出呈弓步，右手快速出拳……”
夏末依瓢畫葫蘆，形不似神也不似。動作基本到不了位，出拳伸腿還軟綿綿的沒力氣。
嘶，丟人。
烏越演示了幾遍後，發現她動作還是不到位，於是走過去幫她一個動作一個動作的糾正。
“手臂抬高。”
“這樣？”
“不對，再高點。”
“這樣？”
“不對，太高了，要低點。”
口頭指示不管用，那就上手吧。
烏越靠近了她，伸手將她的胳膊下壓，擺到正確高度。“腰挺直，但不要僵硬，會傷到自己。”
能不僵硬麽？下一步是哪一式我都想不起來了。這手真好看啊。手指修長，不似女子的纖細，更有力量感，要是玩樂器會非常好看的吧？
好像盯得有點久。額，你這手握得也有點久吧？
夏末順著手看向他的主人。
烏越其實也愣神了。以他的角度看去，夏末的睫毛纖長分明，睫毛顫動下露出底下那顆黑珍珠，像是被樹蔭半掩的碧潭，偶爾風吹過，樹蔭隨風而動，碧潭水波盈盈，美不勝收。
忽然那潭裏水麵上照出了自己的影子，烏越連忙回神。
“咳，就是這樣了。你記住這個手臂抬高的位置。”微微偏頭，移開視線，麵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收回手，但微紅的耳朵出賣了他。
夏末看到了那微紅的耳朵，抿了抿嘴，沒做聲。就當做什麽也沒看到，什麽也不知道，控製住自己，不能給他再多的錯覺了。
這之後，烏越再沒有逾矩的舉動，夏末也一再告誡自己眼觀鼻鼻觀心，一門心思撲在學武上。
半上午地倒是將這十三式學會了，往後就是勤加練習了。總算沒白費時間和力氣。
最後一遍收式之後，夏末就跟烏越告辭：“快晌午了，要不今天就先練到這兒吧。”
烏越：“好。走吧，回去沐浴梳洗下。午膳一起用吧？”
一起？當然不行了。好不容易熬過了這大半天，再跟你待一塊兒指不定得破功。神經繃久了人會特疲憊，怎麽著也要讓人有個喘氣的功夫吧。
夏末直接拒絕：“我中午要去看看小溪，早上要練武就沒去，中午我就跟她一塊兒用午膳了。”
“那下午……”
“下午我得去看看王忠和李力他們倆，也不知傷的嚴不嚴重，自然是要去看望的。”
烏越有點失望：“那……好吧，這會兒日頭曬了，我們先回去吧。”
回房洗澡換了衣服，夏末立刻就去找小溪，碰到在庭院裏晃悠的陳寶國，打了招呼就走。
陳寶國特意在這裏等她的，都轉悠了好幾圈了，豈能讓她這麽就走了？
“夏末等等，你去哪？我跟你一道去吧？”
夏末無奈停下：“我去小溪房裏，你也要跟著嗎？”
陳寶國：“哦，那我不進屋，你看完她出來我們再去用膳吧？”
夏末：“我打算中午跟小溪一起吃飯。這幾天一直沒空跟她好好聊聊，正好下午多說說話。”
陳寶國有點委屈：“可是我已經等了你好久了……”
夏末問：“你等我是有什麽事嗎？”
陳寶國：“這……倒沒什麽事。”
夏末：“既然沒什麽事那我就先走了，小溪肯定在等我了，回見哈。”說完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陳寶國：“哎……”
夏末走的更快了。
王長史從樹叢後頭鑽出來：“太子殿下。”
“你說夏末是不是討厭我了？”聲音落寞。
王長史連忙安慰：“怎麽會呢？不說殿下您儀表堂堂，夏姑娘也不是個無禮的女子，這會子肯定是急著有事才走的。”
陳寶國：“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夏末對我好像一點也沒有那個意思，我怎麽說怎麽做她都不理我，反而烏越那小子跟她走的近了許多，今天還教她習武了大半天，方才還一道回來的，你說夏末會不會對烏越有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