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舊秘

  秦暄明從頤樓離開，選擇步行散心。午時剛過，街市上正熱鬧。達官貴族的車馬大搖大擺地駛過鬧市，各色商販魚梭其中，叫賣聲此起彼伏。京都繁華，如此盛世之景。


  一架華麗的三駕馬車經過，司馬懳坐在車裏，打開簾子，看到那邊廣袖白衫的年輕公子。他走在俗世煙火裏，神情恬淡，周身卻有著不沾染半分塵埃的氣質。


  司馬懳不禁讚道：“呦，那是秦家小哥兒吧，果然是個人物。”


  同行的紫衣女子也湊過來看，果然人群裏一眼就知道司馬懳在看誰。


  “郡主，那是秦相的獨子，秦家小哥兒是太子殿下的伴讀，日日出入東宮。他在這裏，會不會太子殿下也在附近？”司馬懳猜測道。


  紫衣女子正是長寧郡主，溫柔貌美，皇後今日接連召見她，意思很明確，想把她許給太子。她們剛從皇後那裏回來，聽司馬懳又提起太子，長寧郡主不僅羞紅了臉。


  車架走遠了，司馬懳放下簾子，“郡主何必羞怯，你我都到了議親的年紀，談及婚嫁之事，正大光明。且皇後娘娘看中要配與太子殿下的，這是天大的福氣。雖說太子妃已經有了，隻能委屈郡主做側妃，但日後殿下登記，還能封那邊地野蠻女子為後不成？到時，還是姐姐的……”


  長寧掩住了司馬懳的口，神情嚴肅。司馬家的小姐八麵玲瓏，初見就能給人親和力。但有失分寸的言語，長寧還是毫不客氣地示意警告。


  司馬懳心裏暗暗不服。瞧長寧郡主這個扭捏的模樣，便是入了東宮，也未必會討太子喜歡。


  “皇後娘娘隻是召見談話，並無他意。娘娘也召見妹妹了，難不成是妹妹心儀太子殿下，才要拿我取笑的？”


  司馬懳笑笑。她不過是閑著無聊，跟蹤皇室最新動向罷了。既然做不了太子妃，她最太子徹底沒有幻想了。甚至，剛才看到秦暄明，都比看到太子激動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