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徹查
蘇念慘然一笑，“蘇荷，為什麽老天爺眷顧的總是你？”
蘇荷淡淡說道，“善惡是非，自有決斷，你做過什麽，自己心裏清楚。”
蘇念雙目睜圓，她惡狠狠地看著蘇荷說，“你少用這種教訓的口吻和我說話，你不過是比我走運了一些，要不然，像你這種低賤之人，哪裏能走到今天！”
蘇荷冷冷看著她說，“我身份是否低賤不是你一句話就能決斷的，上天不會給你平白的眷顧，況且我知道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
蘇念聽著，臉上逐漸積聚起怒容，她從不覺得自己哪裏不如蘇荷，所以今天她們二人的差距，都是上天不公造成的。
“既然已經被你發現，那我反正也活不成了，不如……你陪我一起去死！”說著，蘇念就像是瘋了一樣朝著蘇荷撲過去。
隻是還不等她過去，映雪還有夜月就衝進來了，夜月很輕輕易地將蘇念製止住，映雪則急忙去扶著蘇荷，“小姐，你怎麽樣？”
“我沒事。”
“我要殺了你！”蘇念還在吼著。
蘇荷冷笑，“是啊，你想殺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隻可惜，你沒有這個機會。”
蘇念就像是一個困獸，劇烈掙紮。
“三小姐……三小姐，不好了，衡公子出事了，您快過去看看吧。”院裏突然傳來一急切的聲音。
蘇荷一驚，忙走出去查看，來人是老夫人身邊的雪嬤嬤。
雪嬤嬤急的一臉汗，她氣喘籲籲，一向沉穩的人如今看起來也是亂了方寸。
“雪嬤嬤，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衡公子怎麽了？”蘇荷問。
雪嬤嬤急切說道，“三小姐先隨著老奴走吧，路上和三小姐解釋，衡公子等不得了。”
蘇荷見狀，知道事情的緊急，她點頭，“好，但是我得拿著藥箱。”
雪嬤嬤點頭，“好好好，還請三小姐快一些。”
蘇荷進了屋子，她拿著藥箱，看了蘇念一眼說，“你在這裏好好思過，等我回來，自會處置你。”
“你憑什麽處置我？”蘇念語氣詭異。
“就憑你想毒殺我們小姐！”映雪氣呼呼說道。
蘇念挑眉，她輕蔑地看了一眼映雪說，“你有什麽證據說毒是我下的？”
映雪氣結，“你……本來就是你下的，上次你在茶水裏下毒，如今又給小姐在蜜糖梨子裏麵下毒，如今你都被抓了，難不成還想狡辯？
蘇念發出刺耳的笑聲，“茶水？我可不知道什麽茶水，再說了，今晚這碗蜜糖梨子，我隻是端來了而已，毒可不是我下的。”再怎麽查，也會追究到大夫人頭上，和她沒有一點關係。
“你……你竟然還想抵賴！”映雪看著蘇念這個樣子，就氣得渾身發抖。
蘇念瞥了映雪一眼，“你是個什麽東西，也敢在我麵前這般！”
“如今你已經不是蘇家二小姐，而是殺人未遂的囚犯！”蘇荷出聲說道。
“小姐，不用和她廢話，還是先去看看衡公子吧。”映雪說。
蘇荷點頭就要離開，但是轉念一想，難道蘇衡是真毒了？她猛然糊塗看著蘇念，“你也給蘇衡下毒了，是不是？”
蘇念冷眼看著，“我說了不是我。”
蘇荷吩咐說，“帶著她，就算毒不是她下的，她也一定會知道內情。”
“是。”
蘇荷和雪嬤嬤走在前麵，雪嬤嬤一邊步履匆匆，一邊和蘇荷大體上說了今晚發生的事情。
原來，老夫人今晚吩咐了廚房給蘇衡做了蜜糖梨子，可是蘇衡喝下去之後沒有一會，就開始嘔吐發暈，如今已經全然昏迷在床上了，老夫人得知情況之後，匆匆趕去，見那蘇衡蒼白著臉，毫無生氣地閉著眼，已經急得不行。
二人趕到蘇衡這裏，院子裏，張娘子披頭散發跪在地上哭著，大聲喊冤，“老夫人，奴婢冤枉啊，奴婢與衡公子無冤無仇，為何要害他啊？再說了，奴婢在這府裏多年，奴婢怎麽會去幹這種事啊，老夫人您要明鑒啊！”
屋內，老夫人緊繃著臉坐著，蘇衡躺在床上緊閉著眼睛，這一次次的打擊接連而來，老夫人覺得自己就要撐不住了，如今這蘇衡是蘇府的獨苗，本以為是老天眷顧，沒想到這才沒高興了幾天，就出了這麽一檔子事。
“老夫人，三小姐來了。”雪嬤嬤說。
老夫人那渾濁的雙眸內終於清亮了許多，她激動地看著蘇荷說，“荷兒，你的醫術好，快救救你哥哥。”
蘇荷點頭，連忙過去查看蘇衡的情況，蘇衡臉上幾乎沒有血色，嘴唇微微有些發紫，顯然是中毒了，蘇荷先給蘇衡喂下一顆護心丹，保證他暫時沒有危險，蘇荷一時間還不確定這是什麽毒，若是下毒之人手裏有解藥最好。
“荷兒，怎麽樣？”老夫人顫顫巍巍過來問。
蘇荷說，“祖母先不要著急，衡哥哥是中毒無疑，但也不是無藥可解的。”
老夫人這才鬆了一口氣，抓著胸口的衣服大口喘氣。
“老夫人，奴婢冤枉啊，真的不是奴婢下毒啊！”張娘子哭喊的聲音繼續傳來。
“老夫人，這件事您看……”
老夫人此刻又著急又惱怒，她說，“這蜜糖梨子是她做的，如今衡兒吃了中毒，不找她找誰？”
蘇荷出聲說，“祖母，或許下毒的另有其人。”
老夫人義愣，這時，院子裏傳來急切的腳步聲，蘇遠道著急忙慌進來，身後是聽到消息趕來的蘇遠卿夫婦。
老夫人怨氣衝衝地看了眼蘇遠道，“你這個親爹新可是真大，衡兒都成這個樣子了，你這個時候才來！”
蘇遠道的臉色也是蒼白，自己的兒子出事，他這個親爹當然不會無動於衷。
蘇遠卿說，“母親，您先不要著急，這件事情必須要徹查，一定要找出這下毒之人。”
蘇蘇遠卿的話一說完，大夫人的臉色就禁不住變了變，下意識看向自己身邊的孔嬤嬤。
老夫人點頭，“我這就去審問！”老夫人在氣頭上，扶著雪嬤嬤的手出了院子。
張娘子還在哭哭啼啼，見老夫人等人出來，她爬到老夫人腳下，“老夫人明察啊，奴婢在蘇府裏麵已經待了十年了，斷然不會做這種蠢事的。”
老夫人再生氣，對於張娘子的話，她也是有所考慮的，張娘子的確是沒有理由去害蘇蘇衡，這時，老夫人項其剛剛蘇荷所說的話。
“荷兒，你剛剛說，下毒的另有其人，你知道什麽？”老夫人問。
蘇荷走上前說，“祖母，我不幹有隱瞞，隻是比起張娘子，我這裏有一個人更需要懷疑，隻是在這之前，我想問張娘子幾個問題。”
張娘子一看自己有救，便立即抓住了蘇荷這根稻草，“三小姐救命，三小姐一定要明察啊。”
大夫人臉色更加難看，她心虛地看著蘇荷說，“三丫頭，你能知道什麽，可不要胡說八道。”
蘇荷回答道，“大夫人，我並非是胡說八道，隻是如今衡哥哥情況危急，必須要把事情的真相弄清楚。”
蘇遠卿點頭說，“荷兒說得對，這件事情必須要弄清楚，我蘇府裏也斷然不能容忍有這種心思險惡的人存在。”
大夫人安安倒吸一口涼氣，身子有些晃，幸虧身邊的孔嬤嬤及時扶助了她。
“荷兒，你想問什麽就問吧。”蘇遠卿對蘇荷說。
蘇荷點頭走上前，“張娘子，今日這蜜糖梨子你是隻給衡公子做的嗎？”
張娘子點頭，“正是正是，老夫人今晚吩咐下來之後，我就立即去做了。”
“我的婢女心兒今晚也給我端回去了一碗，這件事情你可是知道了？她端的這碗可是你給的？”
張娘子點頭，“是呢，心兒姑娘說是三小姐晚飯吃的不多，她覺得我做的蜜糖梨子香甜，便討要了一碗。”
“三丫頭，你是什麽意思？你覺得是你那個婢女下的毒？”老夫人有點不敢相信。
蘇荷點頭，“沒錯，這個心兒……身份的確是特殊，前幾日她想下毒害我，可惜沒有得逞，今晚故技重施，還是被我識破，我那裏的那晚蜜糖梨子還沒有吃，也可以拿來驗毒。”
大夫人疑惑看著這一切，那孔嬤嬤也是一臉懵，難不成這蜜糖梨子裏麵還被下了兩次毒？
“她為什麽要給你下毒？你不是救了她嗎？”老夫人疑惑問。
蘇荷說，“並非是我救了她，而是這一切都是她的全套而已，映雪，把人帶上來。”
蘇荷說罷，蘇念就被帶來了。
“如今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也沒有必要再繼續裝下去，說吧，或許，你還能重新回到蘇府，也不必再外忍受這種非人之苦。”蘇荷對蘇念說。
蘇念環視一周，感慨萬千，隻是如今時過境遷，而今最得意的，是她最討厭的惡人。
“毒不是我下的，找我也沒有用。”
“蘇念，你一定要如此嗎？”蘇荷皺眉說。
蘇荷此話一出，在場所有的人都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好似一陣陣陰風刮過，沒有人敢言語，每個人不自覺後退一步，遠離坐在地上的蘇念，仿佛她真的是一個歸來的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