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身孕烏龍
在蘇荷看來,盡管他們哈沒有正式成親,可是他們而讓人早就你我一體,榮辱與共,一切事情,都要共同麵對。
“好,那我不插手,一切都按照你的意思來,隻是若有什麽難處,你一定要告訴我,這種人,大可不留情麵。”周景寒說著,若不是因為中間還夾著一個劉北威,他早就將人扔回北境了,也不會讓蘇荷心裏不舒服。
“我明白,我呢,向來是別人敬我一尺,我敬別人一丈,投桃報李,可是若那人蓄意挑釁,或者是肆意插入我的生活裏,那我也不會讓步!”蘇荷淡淡說著,這並非是心惡,隻不過她也是有鋒芒的而已。
“對了,你什麽時候能回王府?”蘇荷抬問。
周景寒想了想說,“今晚大概就能回去,軍中的事情已經大體處理好了,還有一些細枝末節的事情,倒是不用我親自前來了,等事情處理完,這支隊伍也要分解到各個地方了。”
“將這個攤子整理出來,也是辛苦你了。”蘇荷十分心疼,從上次分別到現在,周景寒已經瘦了許多,戰場上有凶蠻的北狄蠻人,回到京城,還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要整理,雲琅王叛亂,已經讓這京城亂成了一片,要想恢複到從前,還是要花費精力的。
“職責所在,無所謂辛苦不辛苦,隻是沒有太多時間來陪你了。”周景寒頂著蘇荷的額頭輕聲說。
蘇荷笑了笑說,“不陪我倒是不要緊,隻要不給我添亂就好了。”說著,蘇荷故意白了周景寒一眼。
陸嫣然的事情,周景寒自知理虧,於是隻好悻悻的,雙臂也用力擁著蘇荷,仿佛一旦鬆開她就會離開了一樣。
蘇荷則雙手捧著之後景寒的臉說,“不過沒關係,我呢,是個財迷,你隻要把我花出去的銀子還給我就行。”
周景寒一時沒懂蘇荷的意思,蘇荷解釋說,“陸嫣然住在長相思不要銀子的啊?”
周景寒失笑出聲,“好好好,我十倍百倍賠給你,”說著,他貼近蘇荷的耳朵,“把我自己賠給你也無妨。”
“去去去,誰稀得要你。”蘇荷笑著說。
周景寒挑眉,他不肯放蘇荷離開,就像是一個孩子般追問,“荷兒當真是不稀罕我嗎?”
蘇荷看著周景寒臉上的表情忍不住一愣,隨即她笑出聲來,“原來攝政王也會有這種委屈巴巴的表情啊。”
周景寒卻是沒有笑,他擁著蘇荷,認真道,“荷兒,回答我。”
“明知故問。”蘇荷白了周景寒一眼說。
周景寒反倒是較真了,“荷兒,我要親口聽你說。”
蘇荷無奈,盡管在外人麵前,周景寒總是不苟言笑,看起來難以親近,可是在她這裏,周景寒時常會有孩子脾氣,所以蘇荷時常會懷疑字身邊這位根本就是個假的攝政王!
想著想著,蘇荷的心就忍不住一軟,若不是十足的親密和信任,誰會輕易將自己的另一麵展現出來呢?
於是乎,蘇荷的語氣也就跟著軟下來,“好好好,是我錯了,我不該亂說,我不稀罕你稀罕誰?”
周景寒的臉上露出笑容,他現在也是極度疲憊,他將頭埋在蘇荷的頸窩裏,聲音悶悶的,“荷兒,你要永遠在我的身邊。”
蘇荷的頭被迫揚起來,她望著帳子頂部,鼻子不知怎的就一陣酸澀,“好。”
“王爺,飯食好了。”帳子外傳來雲錫的聲音,雲錫早就知道蘇荷來了,他一直是有分寸的,此刻,他拿著兩個人的飯食,站在帳子外靜靜等著。
蘇荷忙把周景寒推開,周景寒卻趁機在蘇荷嘴上輕輕啄了一下。
“進來吧。”隨即,周景寒就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臉上一臉正經,又是一種生人勿近的樣子。
蘇荷暗暗撇嘴,這個男人的臉變得還真快!
雲錫將飯食一一擺在桌子上,周景寒拉著蘇荷在桌邊坐下,周景寒給蘇荷親自盛了一碗粥放到她跟前,又往她碗裏夾了幾樣小菜,“軍中吃的簡單,先將就著吃,一會我讓人在給你送一些乳酪去。”
蘇荷剛喝了一口粥,一聽到乳酪二字,瞬間一陣反胃,反應大的竟然一陣嘔吐。
雲錫傻眼了,他麵色微變,他雖然沒有成婚,但是他也聽人說過,女子若是懷孕,那便會食欲不振,會嘔吐的。
難道……蘇荷有了身孕?
周景寒也愣住,他見蘇荷幹嘔,急得直接扔掉手裏的饅頭跑到蘇荷身邊,“荷兒,你怎麽了?”
蘇荷抓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這時,雲錫鬼使神差開口說,“蘇小姐,要不要幫你請個大夫,有身孕可不能馬虎……”說著,雲錫頓住,“不對不對,蘇小姐自己不就是大夫嗎?這……”
雲錫的話讓蘇荷和周景寒都愣住了,身孕?
周景寒愣在原地,他可是什麽出格的事都沒幹,哪門子的身孕?
蘇荷一口水噴出來,自己也被嗆到了。
“咳咳……”蘇荷的鼻子都在往外滴水。
周景寒急忙給蘇荷擦著嘴邊的茶水,“小心一些,別著急。”
蘇荷看向雲錫,哭笑不得問,“你從哪裏得知我有了身孕?”
雲錫眨巴眨巴眼說,“老人都這麽說,女子若是有了身孕,便會嘔吐……”雲錫現在才覺得自己似乎是說錯了話,所以說到後麵自己也沒了聲。
蘇荷站起來,突然就笑出聲來,笑得她眼淚都要出來了,“雲錫啊,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女子若是有了身孕會嘔吐不錯,但是嘔吐不代表就是有了身孕,你剛剛的話可不是能亂說的,簡直就是烏龍嘛。”
雲錫的臉一下子紅了,他低著頭撓撓後頭喃喃說,“是我唐突了。”
“好了好了,我沒事,就是昨日乳酪吃多了,傷著了胃,所以現在一想起來呢,就有些反胃了。”蘇荷解釋說。
雲錫現在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他低著頭,不知道怎麽辦才好,蘇荷看出來他的窘迫,於是很善解人意地說,“雲錫,你也去忙吧,不用守在這裏。”
雲錫就像是終於得到了赦免,一溜煙跑出去了。
等雲錫離開,蘇荷才笑嘻嘻看著周景寒說,“剛剛雲錫說我有身孕的時候,你心裏在想什麽?”
周景寒無奈笑了笑,他還能想什麽,那一瞬間腦子都是空白的。
“你是不是也會懷疑我?畢竟我被周景浩劫持那麽久,我們……唔……”蘇荷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的嘴就被堵上了,看著近在咫尺的被放大的周景寒的臉,這下蘇荷腦子裏空白了。
“這種話說來幹什麽?故意試探我嗎?嗯?”周景寒一邊說,一邊吃懲罰性地輕輕咬了蘇荷嘴唇一下。
唇部敏感,蘇荷微微吃痛,她在周景寒胸部錘了一下說,“不是,我就是問問而已……”
“問也不必問,你我都知道的事情,何必再去試探什麽?荷兒,你被劫持的那段時間,也是我這二十年來經曆的最灰暗最難熬的時間,我不知道你在哪裏,沒有你的任何音信,我苦尋無果,我懊悔,也恨自己沒有保護好你,所以這對我也是煎熬,我也不願意回憶那段時間,並不是因為你和誰在一起,而是我心疼你,你本不該經曆那種恐懼。”周景寒緩緩說著。
蘇荷歎息一聲,依偎在周景寒懷裏說,“我知道,我也理解,寒,那些事情都過去了,過往的事情,何必揪著不放,我們未來的路還很長,還有很多美好的事情等著我們一起去經曆呢。”
周景寒抱緊蘇荷,“沒錯,未來的路還有很長,所以,荷兒,你什麽時候才能真的有身孕,給我生個孩兒?”
麵對周景寒的揶揄,蘇荷隻覺得雙臉滾燙,她用力錘了周景寒一下,“喂,你說什麽呢?算了,懶得搭理你。”說著,蘇荷就要起身離開,卻被周景寒緊緊禁錮著,“荷兒想去哪?”
“我回府。”蘇荷每個好氣說。
周景寒嘴角噙笑說,“荷兒之前還說會一直稀罕著我,這才不到一個時辰呢,怎麽就變心了?”
蘇荷白了他一眼說,“誰讓你不正經了?說的這是什麽胡話!”
周景寒一本正經道,“哪裏是什麽胡話,分明說的是正經話,你我雖然尚未拜天地,但是在我的心裏,你已經是我的妻,是我周景寒此生此世唯一的妻。”
“既然沒有成婚,那便不是,不許胡說。”蘇荷臉上的熱度還沒有消退。
周景寒知道蘇荷是害羞,他便將蘇荷又按回到椅子上說,“好好好,不逗你了,不過話說回來,事情既然已經處理完了,我們的事情也該好好辦一辦了,這一次,絕對不能有任何差錯!”
蘇荷重新端起碗,她挑著小菜放進嘴裏慢慢嚼著,“嗯……隻是現在是不是太倉促了一些?很多事情才剛剛安定下來,你我就成親,隻怕……”
“我可不管那些,我想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阻攔。”周景寒一字一頓說著。
蘇荷知道周景寒的脾氣,便也不說什麽,隻是在暗自盤算著時間。
“王爺,屬下有事情忘了稟報。”本來已經離開的雲錫又出現在帳子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