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發現真相
“初步懷疑是……二皇子，但是雲錫帶人去追，對方太狡猾，沒有追上，所以不能確定。”夜月回答。
周景寒接著問，“你為什麽會懷疑是二皇子？”
夜月愣住，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但是又不能不回答。
“屬下……猜的。”
“你倒是會猜！說吧，蘇荷與二皇子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又想從映雪嘴裏知道什麽？”周景寒盯著夜月，夜月直接不敢對視周景寒，於是窘迫地低著頭。
“說！”周景寒有些發怒，雖然是壓著聲音吼出來的，但是還是讓夜月身子一震。
夜月直接跪地，“王爺，屬下……屬下什麽也不知道啊。”
周景寒怒極反笑，他冷冷說，“看來你在這裏這段日子本事沒見長，膽子反倒是長了不少啊。”
聽著周景寒這壓抑著怒意的聲音，夜月暗暗長歎，不敢想象自己將要麵臨的是什麽慘狀。
“你要是不說，那我就隻能親自去二皇子那裏問了，反正你們既然對他有懷疑，那就是有依據，還有……看來你也不適合繼續留在這裏，從今晚起，你回王府吧，這裏我自會派別人。”周景寒看著夜月說。
周景寒的話讓夜月立即慌了，他很明白周景寒的意思，自己一旦被調回去，也隻是名義上的下人，再也不會被重用，因為違逆主子的命令，這是作為一個侍衛的大忌。
“主子不要啊！”夜月求饒。
周景寒瞥了他一眼，“你自己做出的選擇，自己就要承擔。”
夜月臉上都是無奈和慌亂，心裏卻是跟吃了黃連一樣。
“主子……這件事情……也是為了您好啊。”夜月歎息一聲。
周景寒挑眉，“既然是和我有密切的關係，那麽我自然是更應該知道，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說不說？”
蘇荷數算著日子，最近發生的事情已經讓她開始覺得有些擔心，盡管她瞞得這麽好，還是被懷疑了，最後的關頭了，要是真的出一點點岔子，那可就是前功盡棄功虧一簣了。
蘇荷從暗格裏取出那匣子，打開後，裏麵的蠱蟲慢慢蠕動，血紅血紅的。
“這是什麽？”隨著一聲響動，接著就是周景寒的聲音傳來。
蘇荷嚇了一跳，她立即合上匣子，看向周景寒說，“王爺怎麽不聲不響就進來了？”
周景寒沒有回答她，而是盯著她手裏的東西，“我問你這是什麽？”
一股壓迫感朝著蘇荷襲來，蘇荷心裏有些慌亂，瞞了這麽久，還是要瞞不住了嗎？
“沒什麽，我自己的東西。”蘇荷還是不想說，但是她下意識的動作早就被周景寒看在眼裏，周景寒自然不會相信，他一步步走上前，已然是料準了蘇荷無處可逃。
“王爺，你……你要幹什麽？”蘇荷往後退。
周景寒已經逼近了蘇荷，他順勢要拿過蘇荷手裏的匣子，蘇荷掙紮躲閃，但是現在蘇荷本來身子就弱，所以自然是搶奪不過周景寒。
周景寒一手將蘇荷的一隻手固定靠在牆上，另一隻手輕而易舉地摸到了那匣子。
蘇荷急忙說，“王爺不可！”
“為何不可？有什麽東西不能讓我見？嗯？”周景寒挑著尾音，卻是帶著十足的自信。
蘇荷緊緊握著匣子不肯鬆手，她說，“王爺，不管是什麽，這是我的，你這麽來爭奪就是不行！”
“那我偏要奪。”周景寒厲害不走尋常路，說話也與一般人不同，此言一出，蘇荷隻覺得頭頂一片響雷滾過，果然，不講理的人永遠都不會講道理！管他失憶不失憶！
“你要是再藏下去，保不準就弄掉了，要是摔壞了裏麵的東西，那可就壞了。”
蘇荷又何嚐沒有這個擔心，她閉上眼睛，就跟豁出去了一樣，伸出手把匣子放到周景寒手裏，“給你！小心著些！”
周景寒打開匣子，裏麵的兩條蠱蟲身上等我顏色刺痛了他的眼睛，他忍不住想伸出手去觸碰，卻被蘇荷拉住，“王爺，不要碰它們。”
周景寒看著蘇荷的眼睛，眸色深沉，帶著痛楚，“你可以用血喂養他們，我為什麽不能碰？”
蘇荷愣住，良久，她才反應過來，“王爺，你……”
“你不必管我怎麽知道的，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實情了吧？你身子變成這樣，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你日日用自己的血喂養這蠱蟲了對不對？”周景寒看著蘇荷，蘇荷想躲開她那灼灼的眼神，周景寒將匣子放在桌子上，雙手強硬地扳過蘇荷的身子，“是不是？”
蘇荷深深呼吸一下，“是，是又怎樣？我願意養！”
周景寒拇指輕輕拂上蘇荷那沒有血色的唇，“還在騙我？你為了救我，才用自己的血去養這個東西，我都知道！”
“夜月告訴你的？”蘇荷苦笑。
周景寒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傻丫頭，你就不怕……那個肖六是騙你的？”
蘇荷猛然震驚，她抬起頭，眼裏有一絲慌亂。
周景寒看著蘇荷的反應，心裏突然一陣抽痛，他說，“你為何與二皇子的人會有聯係？”
蘇荷聽了，嗤笑一聲，“怎麽？王爺在懷疑我？懷疑我害你？”想到這裏，蘇荷心裏又何嚐不是痛苦的，她用心血做出這些，直到今天，就得來一個被懷疑的結果？
周景寒搖頭，“不，我不會懷疑你，我隻是不允許你這麽做！不管是誰告訴你的這個法子，我都不許你這麽做！”
蘇荷微微歎息，“可是這是唯一的辦法，我必須要這麽做。”
周景寒雙手輕輕握著蘇荷的肩膀，他放柔了聲音，“我寧願將那蠱蟲留在身上，也不準你這麽做了，馬上停下，蠱蟲在我身上又怎麽樣？我已經意識到了這個陰謀，不會因此做出什麽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來。”
蘇荷苦笑，“王爺，你以為這麽容易嗎？你以為隻要你自己的意誌足夠強大就能平安無事嗎？情.蠱最難纏，一旦……一旦你想起一些不該想起的事情，一旦李如雪那裏有了波動，你的命就沒了。”蘇荷說的平淡，但是隻有她自己知道這其中的艱難，每一個字沒一句話，都讓她痛苦難受。
“什麽？”周景寒從開不知道這些。
“所以，王爺最近是否覺得心口疼？渾身有時候還會漲漲的，仿佛血管都要爆開？”蘇荷問。
周景寒乖乖點頭，的確是這樣，尤其是在他想起蘇荷的時候，身上就會作痛。
“這就對了，你的心裏……不再隻有李如雪一個人，情.蠱必然會受到影響，所以她體內的情.蠱最先做出反應，然後又牽引著你，所以說，現在你們二人的日子都不好過，時間很緊迫了，不能再耽擱，王爺，我現在用的法子，是唯一的解法。”
周景寒的手有些顫抖，他看著蘇荷蒼白的臉，心裏就跟壓著一塊巨石一樣，尖銳的碎石子一個個紮進去，他說話都有些困難，“我不能為了我自己，讓你的身子變成這樣。”
蘇荷笑了笑，寬慰他說，“王爺，你忘了我自己就是大夫？我心裏有數，我現在的身子是弱了一些，但是等蠱蟲喂養起來，再慢慢調理，也就沒事了。”
周景寒陷入痛苦的糾結。
蘇荷趁機說，“王爺，你若是讓我現在停止，那才是浪費了我。全部的心血，我之前色付出，我的身子變成這樣，所有的一切都會沒了回報，可是一旦你恢複了，這些才算是沒有白費，我做的這些才有意義，還有幾天就要成功，不能放棄啊，這一個月都過來了，還差這幾天嗎？”
周景寒看著蘇荷，他能從她的眼睛裏看到希望和期盼，可是周景寒實在是不忍心。
“真的……就沒有別的法子嗎？”周景寒聲音嘶啞，他無法接受自己的恢複需要蘇荷的血來完成，那還不如讓他自己流血，可是平心而論，蘇剛剛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她已經付出了這麽多，若是突然停下，那才是一切都白費了，尤其是蘇荷已經為他付出了這麽多。
“是，隻有這個辦法。”蘇荷說。
“具體還要幾天？”周景寒出聲艱難。
“差不多三天。”
“真的隻有三天了？”周景寒聽到這個數字，心裏總算是能接受了。
“是，王爺，你相信我。”蘇荷的眼睛裏帶著堅定，此時的。蘇荷，已經不僅僅是因為個人的情感，她是一個大夫，前世還有今世的經曆讓她覺得，這是一種責任，是她能救人的責任。
“好，接下來，需要我做什麽，你盡管說。”周景寒盡管心裏難受，但是目前也隻能接受。
蘇荷笑了笑說，“接下來的三天也是至關重要的，王爺一定要放平心態，不要多想，一定不能牽動了李如雪身上的蠱蟲，還有，這三天，若是沒有別的事情，你不要來找我。”
周景寒微微皺眉，這要求顯然是他不太願意遵守的。
蘇荷看出來他的不情願，於是安慰說，“王爺，隻要過了這三天，就一切都好說了！”
良久，周景寒才緩緩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