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發現蹊蹺
“既然王爺都閉門不出了,我也不好再去打擾,還是算了吧。”蘇荷自然是一點關心的神色與語氣都沒有,因為她心裏清楚,周景寒不僅沒有病,活蹦亂跳不說,還有了有幾個新的身份,成為了巨商。
“三姐難道一點都不關心王爺?”蘇昆看著蘇荷冷淡的神色,竟然一時間不敢相信。
蘇荷要的就是他這種反應,她回答說:“王爺自會有人關心,又哪裏需要我呢?再說了,王爺如今被聖上忌憚,這個關鍵時候,還是不要去招惹的好。”蘇荷的語氣,完全就是在撇清自己與周景寒的關係。
蘇昆沒有想到蘇荷竟然真的是這般冷漠,之前她與周景寒的關係他們可是見的清清楚楚,如今說撇清關係就撇清了。
“好,時候也不早了,三姐休息吧,我走了。”蘇昆知道,這裏也不能多待,既然打探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幹脆離開吧。
蘇荷早就不想應付此人了,於是點點頭說:“那我就不送了。”
蘇荷坐在窗前發呆,夜月走過來輕聲說:“小姐,蘇昆沒有回去,而是去了二皇子那裏。”
蘇荷點點頭,絲毫意外也沒有,她說:“都都是在意料之中的,他從我這裏看得了口風,自然是要去匯報的。”
“那現在還要繼續跟著他嗎?”夜月問。
蘇荷搖搖頭,溫聲說:“不必了,他現在也就是個傳話的作用,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是!”
夜月離開後,蘇荷也就準備上床休息了,剛閉上眼睛,就聽到窗子響了,蘇荷無奈笑了笑,這聲音倒是久違了,大晚上能翻窗進來的,也就隻有周景寒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周景寒就站在了蘇荷麵前。
“王爺,您一定要在我睡覺的時候來嗎?”
周景寒坐在凳子上,“我剛回來,就來你這裏看望,你倒好,還一副不歡迎的樣子。”
“剛回來?王爺去哪裏了?”他們在京城外分開的,所以蘇荷也不清楚之後周景寒的去向。
“去辦了一點事情。”周景寒回答。
蘇荷笑出聲來,“今晚蘇昆來過,還說起王爺了呢,說是王爺如今抱病在身,閉門不出。”蘇荷用打趣的腔調說。
“隻怕這些人正在背地裏高興呢,我病到了,對他們來說自然是好事。”
“隻可惜,王爺不僅沒有生病,身份還更多樣了呢!”
周景寒從懷裏掏出一個玉錦匣子,“這是那天我送你的首飾,你忘了帶了。”
蘇荷笑著搖頭,“王爺要是真的想送,不妨直接送我一間鋪子!”
周景寒卻是認真說:“那有什麽難的?你要是想要,抽個時間我帶你去四處看看你看中了哪間,我就送你哪間,你要是不樂意做生意,我幹脆讓那些製作首飾的老師傅們專門給你做。”
蘇荷看著周景寒認真的樣子,突然有些噎住,心裏是一陣陣觸動。
“算了算了,我隻是說笑的。”蘇荷忙說。
周景寒反倒是看起來有些失望,他說:“我倒是希望你是認真的,隻要你願意要,都給你也無妨!”
蘇荷轉移話題,“怎麽隻有兩件了,周成渝送的那個呢?”
周景寒淡淡說,“丟了。”
“丟了?”蘇荷瞪大眼睛,乖乖,怎麽說也是個寶貝,值不少銀子呢。
“我送你的這兩個還不夠嗎?還想著那個破東西。”周景寒語氣幽幽。
蘇荷無語,這就是人家財大氣粗啊!
蘇荷突然聞到一股子血腥氣,她忍不住皺眉,悄悄打量周景寒,見他的一隻胳膊搭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蘇荷下了床,朝著周景寒走去,輕輕碰了碰他的胳膊。
周景寒猝不及防,忍不住痛的發出聲音。
蘇荷直接掀開他的袖子,之間胳膊上包著白紗布,有血跡滲出來了。
“我不過是才半天不在你身邊,就成這個樣子了?怎麽弄的?”蘇荷語氣有些焦急,一邊說著一邊去找藥。
“一點小傷而已,已經包紮好了。”周景寒小聲說。
蘇荷瞥了他一眼,“你的身子也不是鐵打的,都是血肉之軀,怎麽就不能小心一點呢?”
蘇荷給周景寒重新解開紗布,看到了觸目驚心的傷口,又白了他一眼,“這叫小傷?”
周景寒笑著沒有說話,他越發喜歡蘇荷這種佯裝生氣的樣子,實在是可愛。
蘇荷認真給周景寒上了最好的療傷藥,又給他細細包紮,比之前的要好很多了。
“你的鼻子可真靈。”周景寒說。
“那是當然……這是我這麽多年練出來的,想當年……”蘇荷突然打住,想當年,她靠著這鼻子聞名一方,隻憑著這嗅覺就能辨別出成千上百種藥材來,隻是……都是上一世的事情了。
周景寒看著蘇荷逐漸悲傷的臉,心裏也不是個滋味。
“看來以後在你麵前還要小心才是呢。”周景寒說。
蘇荷的回過神,“是啊,以後王爺要是再受傷,要麽直接來找我給你醫治,要是想瞞著我,幹脆不要到我麵前了。
“是是是,曉得了!”
“對了,你現在對外說是抱病在身,難道就要這麽一直下去嗎?”
“當然不會,你不必擔心了,好好休息。”周景寒衝蘇荷笑了笑就離開了。
蘇荷歎息一聲,回到床上睡了。
第二日,攝政王府。
六皇子又一次前來了。
“六皇子,不是說了嘛,王爺抱病在身,不方便見您。”雲錫看著六皇子,有些為難。
六皇子周成鈿還是哀求,“哎呀,就讓我見一眼皇叔吧,他病了這麽些日子,我實在是擔心的不得了啊,我不靠近保證不會打擾到皇叔,就隻是遠遠的看一眼還不行嗎?”
“雲錫,讓他進來吧。”周景寒的聲音傳來,周成鈿立即眉開眼笑,遠遠的就開始回應,“皇叔,我來了!”
周成鈿快步跑進屋裏,卻見。周景寒坐在那裏喝茶,倒是悠哉悠哉,並沒有看出來生病。
周成鈿仔細看著周景寒,小聲問:“皇叔,你……不是生病了嗎?”
“我就是病了呀。”周景寒笑著回答。
“可是皇叔看起來好得很,哪裏病了?”周成鈿摸不著頭腦。
“你小子就當我是真病了,不就可以了?”
周成鈿反倒是氣呼呼的,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說:“皇叔,這些日子我幾乎每天都來看您一趟,您一次都不肯見我,我還真以為您生了什麽重病呢,原來都好好的,真是讓人生氣!”
看著周成鈿氣呼呼的樣子,周景寒也失笑,“好了好了,這些日子我其實有事不在這裏,總得找個由頭才是,你也不要生氣了。”
聽見周景寒解釋,周成鈿臉色這才好看了許多,於是問:“皇叔,這些天你都去哪裏了?”
“不該問的別問,出去也不能說,知道嗎?”
周成鈿點點頭,“哎呀,又不是第一次了,我當然不會往外說,皇叔您就放心吧,倒是您身邊這位雲侍衛,這些天竟然一個字也不向我透露,就眼巴巴的看著我一趟一趟往這裏來。”
周景寒看了一旁站著的雲錫,對周成鈿說,“他不和你說就對了,要是說了,那才是失職呢!”
周成鈿笑了笑,準備站起來拿桌子上的點心吃,隻是不知道是因為起的猛烈了一些還是怎麽的,他突然身子不穩,歪歪拽拽的差點倒在地上。
“成鈿,你怎麽了?”周景寒立即扶著他問。
周成鈿又重新坐下,喘著粗氣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這幾天總會頭暈,但是都是輕微的,原本以為是功課太多累著了,今日更加嚴重了一些。”
“有沒有讓禦醫給你瞧一瞧?”周景寒問。
周成鈿搖搖頭,“我覺得不是什麽大事,我沒有那麽嬌氣。”
“簡直就是胡鬧,身子不舒服,怎麽能不請禦醫呢?”周景寒有些生氣。
周成鈿見狀,軟聲說:“哎呀,皇叔,你不必這麽緊張,我真的沒事,你看現在這不是好了嗎?”
周景寒向來都關心周成鈿,自然是不肯就這麽過去,於是吩咐雲錫,“你去請個大夫來。”
“是!”雲錫答應一聲就往外走。
“等一下!”周景寒又叫住雲錫,“這件事情有些蹊蹺,不能打草驚蛇,不要去請別的大夫了,你偷偷的去蘇府把三小姐請來。”
“是,屬下這就去。”
“皇叔,怎麽就蹊蹺了?”周成鈿不解。
“最近。你父皇有沒有對你說過要雲嬪娘娘做你的母親?”
“說了。”
“那就是了,你要隻是一個普通皇子,也就沒有什麽,可是雲嬪受寵,你做了她的兒子,自然會有人盯上你,之前教你的都白教了,怎麽一點心眼都沒有長!”周景寒帶著輕微的嗬斥。
周成鈿很是驚訝,眼裏有幾分驚懼,“什麽……難道真的會有人害我嗎?”
“你生在皇家,長在深宮大院,就必然會麵對這些。”
周成鈿一時間接受不過來,雖說他很早就沒了生母,可是周景寒一直庇護著他,雖然他在宮裏的吃穿用度不及其他皇子,可是他從來不覺得這有什麽,他從來不惹事生非。,為什麽真的有人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