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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江南水患

  回到王府時,蘇荷已經離開了,周景寒雖然心裏有些失落,但是終究不能再跑去找她,隻是沒有想到,到了下午,蘇荷竟然又來到周景寒這裏。


  蘇荷一臉焦急,似乎有什麽要緊的事情要說。


  周景寒看她這般,先給她倒了一杯水,說:“你慢著些,這麽著急幹什麽?”


  蘇荷喝了水,氣喘籲籲的,她說:“我回去之後,尋了一個借口去了蘇昆那裏,發現他有一塊玉牌,那玉牌上刻著一個奇怪的符號,今日我見那暗箭上也有同樣的符號!”


  “你確定沒有看錯?”周景寒問。


  蘇荷很是堅定,“我保證沒有看錯。”


  周景寒也有些激動,他快步走到桌子旁,拿來宣紙和筆,對蘇荷說:“那你可是還記得那符號是什麽樣子?畫下來給我看一看。”


  蘇荷點點頭,憑著記憶把那符號畫下來。


  周景寒仔細看了看說,“我認得這符號,之前去安慶路上刺殺我的人中,有人的武器上就有這個。”


  “是二皇子。”


  周景寒點點頭,“看來我們那會兒判斷錯了。”


  “隻是……鐵礦一事,雖然牽扯到了朝中幾個官員,但是並沒有什麽證據指向二皇子,他又為什麽這麽急不可耐呢?”蘇荷很是疑惑。


  周景寒說,“我在人群中發現了一個人,或許和這事有關。”


  “是誰?”


  “劉逢獨子。”


  蘇荷皺眉,“劉逢獨子?他怎麽會在這裏?”


  “這件事情,有兩個可能,一個是周成渝謀劃,鐵礦一事就是與他有關,另一個可能是,他隻說是單純想害我,至於什麽時候與劉逢聯係上的,還沒有查清楚,當時劉逢可能也是看到了自己的兒子,想起來周成渝與他之間的交易,他為了保住自己兒子的性命,在那種情況下不得不那麽說。”


  蘇荷點點頭,周景寒的分析很有道理。


  二人又商議一會,蘇荷才離開,剛回到屋子,蘇遠卿就派人來找她。


  自從蘇荷給蘇遠卿那些實用的藥包,又主動去寒山寺給府裏祈福,蘇遠卿對自己的這個女兒的態度就好了很多,許是覺得蘇清已經嫁出去了,他身邊隻有這一個女兒,知道心疼了。


  蘇荷進了屋子,蘇遠卿臉上笑容也多了許多,他慈愛笑笑說,“來了,坐吧。”


  蘇荷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蘇遠卿拿起桌子上的一個冰橙遞給蘇荷,“這是今日剛送來的,隻有一小箱,我給了你祖母一些,就剩這一些了,你嚐一嚐,要是覺得好吃,就拿回去吃吧。”


  蘇荷摩挲著那橙子,香甜的氣味鑽進鼻子,她鼻子有些酸,冰橙是江南一帶盛產的,上一世的她也很喜歡吃,按照書和以往的性子,她是絕對不會吃這裏的東西的,可是這個橙子觸動了她的心,蘇荷竟然鬼使神差將橙子剝開,汁液濺到手上,連指甲都染上了色。


  “好吃嗎?”蘇遠卿問。


  蘇荷點點頭,雖然也是甜的,但是她總感覺沒了之前的味道。


  “父親找我來是有什麽事嗎?”蘇荷將自己從回憶中拉回來。


  蘇遠卿這才開口談正事,“今日刑場一事,我也聽說了,攝政王深陷其中,如今皇上讓他在家歇著,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你素來聰明,應該明白其中的意思吧?”


  蘇荷忍不住皺眉,“父親想說什麽?”


  “朝中官宦,但凡位高權重,都是有人覬覦的,這也是我為什麽不肯站隊,也不願意與任何一位大臣同僚過分親近的原因,如今眾所周知,你與攝政王走的親近,為了你自己,也是為了蘇府,你還是離王爺遠一點吧。”蘇遠卿苦口婆心,倒也是一片真誠。


  蘇荷當然不會這麽做,她與周景寒走得近也從來不是為了什麽功名利祿,隻是憑著自己心裏所喜好的,她自知沒有做過什麽丟人的和傷天害理之事,沒事什麽好畏懼的。隻是蘇荷看著蘇遠卿殷殷切切的目光,心裏突然不忍,因為府裏接連的變故,蘇遠卿已經老了許多,頭上白發似乎又多了。


  蘇荷也不是鐵血心腸之人,她不想讓蘇遠卿再填堵,於是點頭。


  蘇遠卿臉上也有了欣喜之色,“好好好,我就知道荷兒你是識大體的,好了,回去休息吧,把這些冰橙帶著回去吃。”說著,蘇遠卿把橙子拿起來塞到蘇荷手裏。


  蘇荷前腳剛走,二皇子就來造訪蘇遠卿。


  “二皇子怎麽來了?這些下人竟然也沒有事先通知,我也好做準備迎接二皇子。”蘇遠卿說的客客氣氣。


  二皇子很是平和地笑了笑,“丞相大人這就客氣了,有什麽好迎接的,原本就是我來叨擾。”


  蘇遠卿也陪笑,他知道二皇子不會無事前來,於是靜悄悄地等待著他的下文。


  二皇子卻是不急不躁,他對外的形象一向是溫潤的,他拿出盒子打開,裏麵躺著一隻紫金湘妃狼毫筆。


  “這是崇黎老先生的愛筆,據說是他南下講學時,一位高人所贈,老先生對此愛不釋手,一些流傳於世間的墨寶皆出於此筆,我知道丞相大人喜歡筆墨,於是特意帶來送給丞相大人。”


  蘇遠卿深深的知道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道理,他雖然很喜歡那筆,隻是見了一眼就十分驚豔了,隻是在沒有弄清楚二皇子此次前來的目的之前,他是萬萬不會收下的。


  蘇遠卿也嗬嗬笑著,給二皇子倒了茶,又看了眼那筆說,“這可的確是貴重,崇黎老先生那可是學問高深之人,受教於他的學生更是數不勝數,所以這個筆,我……不太敢收呢,二皇子此次來,就是為了給我送這筆?”


  二皇子神色微微有些異常,蘇遠卿的反應和他預想中的不一樣,像他這種極度喜歡書法的人,見了這個,應該很是欣喜才對,可是蘇遠卿卻把自己控製得很好。


  二皇子隻能說,“大人在朝中位高權重,說話也是有分量的,我資曆尚淺,有些時候有些事情處理的也不夠周到,若是被其他人抓住了把柄,也不好,所以在這裏還想得大人一句準話,以後在朝中,能多多幫我,當然,這好處,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蘇遠卿隻覺得眼皮子突突直跳,他最不願意做的就是在朝中站派,二皇子雖然賢名在外,可是誰也不敢保證以後事情會怎麽發展。


  蘇遠卿笑了笑,“二皇子放心,我蘇遠卿別的不行,在朝中辦事還是對得起公道二字的,不管怎麽樣,隻要是皇上吩咐下來的,我一定會盡力盡心去做,這一點二皇子就不必再囑咐了。”


  二皇子被噎住,他知道蘇遠卿是故意的,揣著明白裝糊塗,說白了,就是不願意幫他。


  二皇子不能立即翻臉,於是仍舊笑著說,“那好,是我打擾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既然蘇遠卿不願意,他也是不能強求的,要不然到時候鬧翻了,誰的臉色也不好看。


  蘇遠卿把筆還給二皇子,“這支筆太貴重了,我是萬萬受不起的,二皇子還是拿回去吧。”


  二皇子是黑著臉出的蘇府,他回頭看了一眼,神色十分複雜。


  周景寒如今閑在家,二皇子是知道的,這算是符合他的預期目的,可是他沒有因此懈怠,本以為周景寒暫時“倒下”,蘇遠卿等人會看清形勢站到自己這一邊,沒想到他還是這麽頑固。


  二皇子心裏也清楚,這種人他是不能得罪的,朝廷重臣,對朝廷對天下都是有用的,隻要蘇遠卿不為別人所用,那麽他就不會動蘇遠卿。


  二皇子近日一直想著這些,也時常為了這些事情而奔波忙碌,直到他被皇帝叫到宮裏。


  禦書房的氣氛很壓抑,二皇子一下子就警覺起來,他輕輕邁著步子,小聲說,“父皇,您找兒臣所為何事?”


  皇帝看著二皇子,卻是越看越氣,最後,他直接把手裏的折子砸在二皇子身上,“看看你做的好事!”聲音裏盡是憤怒。


  二皇子不敢懈怠,他急忙撿起折子來查看,越往下看心越涼,也越來越發慌。


  “朕讓你處理江南的水患,你口口聲聲說已經處理好了,保證說不會有問題了,可是現在呢?江南幾十萬百姓因此流離失所,無家可歸,你怎麽和朕解釋?地方官員知情不報,你又是怎麽去考察的?你是根本沒有去還是和那幫官員一起在欺瞞朕?你說!”皇帝重重拍著桌子,震得桌子上的茶杯都在作響。


  二皇子隻覺得腦袋轟隆隆大了,他的確是沒去,他沒有想到事情這麽嚴重!


  “兒臣……兒臣的確是派人前去了,當時也的確是處理好了,想來這是近來又發生的。”


  “那你當時為何不去?”


  “父皇,當時母後病重,兒臣……走不開啊。”


  皇帝冷笑,“所以你就故意欺瞞朕,任由事情發展到了今天這個局麵!”


  二皇子此時也很是懊惱,“兒臣知罪!”


  皇帝深深吸了一口氣,壓製住自己的憤怒說:“既然犯了錯,就要受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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