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洗清嫌疑
老夫人愣住,頓時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張老臉那叫沒個地方擱!
可是偏偏她又不能怎麽樣,攝政王她是得罪不起的,要不然,別說她了,就是她的兒子,以後隻怕也難以在朝中立足。
老夫人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最終還是把蘇荷的手放開,“王爺,您這是老身的家事,所以,我們還是回去解決。”
周景寒把蘇荷拉到一旁,注意到她肩膀處的灰塵,他冷笑一聲,聲音冷的仿佛能結冰,“家事?莫不是回到蘇府,不問青紅皂白對她一陣痛罵或者痛打?”
老夫人心裏的確是這麽想的,她頓時噎住。
丞相忙站出來,“王爺,這事……您想?”
周景寒說,“也簡單,把事情弄清楚了,不冤枉好人,也不放過壞人總不能稀裏糊塗就這麽過去了,這樣,雲琅王也是不同意的,對吧?”
雲琅王忙點頭,“是啊,那就徹底查清楚!”
周景寒負手而立,沉聲說,“本王最看不慣不分是非之人,一雙眼睛長了也不是看東西的!”
這句話,含沙射影,倒是說中了許多人心思。
周景寒對蘇荷說,“我相信不是你做的,現在,你就和這個人對峙,有什麽想問的盡管問。”周景寒寒說完,看了那人一眼,那人頓時打了一個冷戰,他相信,此時周景寒的目光如果是刀,他肯定死了千百回。
蘇荷心裏微微觸動,忍著肩膀的疼痛,她走近那人,“你說,這藥是我下的?”
“沒……沒錯,是……是……是你!”那人結結巴巴,一邊說一邊忍不住看周景寒,一雙腿直哆嗦。
“那你倒是說說,我把藥下到了哪一壺裏?”
“下到了金盞琉璃壺裏!”
“金盞琉璃壺共有十二套,每一套都畫著不同的花,你說,我下到了畫著什麽花的壺裏?”
“桂花!”那人立馬答道。
蘇荷立即笑出聲,她轉過身子,問趙暉,“敢問這位大哥,你是在在哪裏發現的這枚玉佩?距離放茶水吃食的桌子是遠還是近?”
蘇荷確定,這人當時一定離自己很遠,要不然,她不可能不發現。
趙暉想了想說,“是在入門的一張桌子旁邊,距離蘇小姐所說的地方的確是有二十步之遠。”
蘇荷笑出聲,“離得這麽遠,你竟然還能清楚的知道我把藥放在了桂花壺裏,你可真是好眼力啊!”
金盞琉璃壺色彩鮮豔,上麵的花點綴的特別小,別說是二十步,就是五步之外,也不會看清楚。
那人立即慌了,他忙改口說,“我猜的,我猜的,我這些都是猜的。”
“猜的?你空口汙蔑我,一句猜的就沒事了嗎?事實證明你在撒謊,說,你到底是什麽人?”蘇荷沉聲問。
那人不肯說,隻是一個勁耍賴。
周景寒見狀,一覺踢在他背上,那人頓時一下子趴在地上,緊接著吐出一口鮮血,“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磨磨唧唧,惹人厭煩!”
二皇子也站出來,“我也覺得,這事不可能是蘇荷做的,首先她沒有理由做這件事,再次,很明顯這人有問題,倒不如還好審問審問他!趙暉,搜!”
趙暉立即上前,抓起那人,當著眾人的麵把他的衣服扒開,果然從裏麵抖摟出一包藥,讓大夫一看,果然是那種毒藥!
“好啊你,竟然敢做這種事,你說,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雲琅王指著他,氣憤不已。
“我……我……饒命,饒命,大人饒命啊,小人再也不敢啦!”那人一個勁磕頭。
雲琅王冷哼一聲,“你說出這種傷天害理之事,還想讓我們饒了你,做夢!來人,把他給我拖下去,給我細細審問,如果他不肯說實話,就給他用刑,我倒是要看看他的嘴有多硬!”
那人一聽,更加害怕,身子抖得就跟篩子一樣,“不要不要,我說,我全部都說。”
“說!”
“是……是春嬌。”
“春嬌是誰?”
那人回答,“就是今日要跳水的那個女子,是她指使的我。”
不久,春嬌被帶來,她的眼睛裏沒有絲毫的光彩,就像一個木偶一樣,被人牽引著而來。她看清楚這裏的狀況,看清跪在地上的人之後,突然仰天大笑,狀如瘋癲,“哈哈哈,還是失敗了,不,看起來你們都很生氣,看來還是出事了,哈哈哈哈,這婚宴終究是被毀了!我開心啊!”
“你這個賤人,為什麽要這麽做?”郡主上前就是一巴掌。
那女子臉上按時浮現出5個清晰的手指印,她慘笑著,“我是賤人?嗬,你們都是貴人,你們都是……是啊,我曾經以為,他也很好,他也是心善之人。”
“誰?”
“當然是今日的新郎官,雲琅世子!那年夏天,也是這個時候,紫薇花開的正盛,我家道中落,被迫流落街頭,”女子開始一邊回憶一邊說,“我被餓了幾日,終於走不動了,差點被餓死,我絕望不已,就想跳河,沒想到,被世子所救,今日……我也是要跳水,可是他卻沒有再來救我。”女子說到這裏,臉上掛著淒楚的笑,直攝人心。
眾人都聽著,那女子繼續說,“世子救了我,把我安置在城外的一個小院子裏,我活了下來,世子是我的救命恩人……”
“春嬌!”隻聽世子李賢怒氣衝衝前來,打斷了春嬌的話。
春嬌聽到李賢的聲音,有些恍惚,她激動但是又不敢相信,她緩緩回頭,在看到他的那一刻還是笑了,“世子……你終於來了。”
李賢氣喘籲籲跑上前,他聽到嚇人的討論,心裏就猜到了是怎麽回事,這才草草安慰了蘇清一番之後迅速趕來。
“行了,不要鬧了,我帶你下去。”李賢很是了解春嬌,他把聲音放到最柔。
春嬌突然哭了。
李賢忙大聲說,“各位對不住,這是我之前救的一個孤苦無依的女子,她為了報答我,想要以身相許,我因為就要娶妻,所以沒有同意,所以才發生了今天的事情,現在已經沒事了。”說著,他拉著春嬌下去了。
一場風波暫時過去了,蘇荷也洗清了嫌疑,周成渝抿了一口酒,偷偷看著蘇荷,腳扯出一抹意味不平的笑意,這女子,竟然得到了周景寒的庇護,不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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