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處罰
那丫鬟隻是哭,卻也一句話不說。
梁氏急得想要開口,便被蘇清給攔下了。
“說吧,有什麽話說出來,此時我還可以幫你,否則大夫人一旦把你買入那煙花之地,你的一生可就毀了,想想你的家人。”
蘇荷誘導著那丫鬟的情緒,終於,那丫鬟再也忍不住了。
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那丫鬟環視了一周,最終指著蘇念。
眾人紛紛看向蘇念,蘇念又急又氣。
“你胡說,我怎麽可能指使你去幹這件事,我和你無冤無仇,你憑什麽誣陷我。”
一直冷眼旁觀的蘇昆,沒有任何表情,仿佛此時蘇念和他沒有關係一般。
倒是二夫人忍不住了。
上去就是一個巴掌打在了那丫鬟臉上。
“你個下賤胚子,二小姐豈是你能汙蔑的,天地良心,我女兒好端端的為何要去詛咒大小姐,我看分明是你和蘇荷這個賤人串通好,來陷害我女兒的。”
二老爺此時也做不住了,看著丞相和梁氏。
“大哥,大嫂,這件事,你們可要明鑒啊,念兒這孩子也是你們從小看到大的,何時有過害人之心,我看分明是蘇荷為了逃脫罪名,故意把事情推到念兒身上的。”
梁氏看著老二一家,心裏有些瞧不上。
“行了,都少說兩句,這事我自有定論。”
丞相看著那丫鬟,讓她一五一十的事情經過,給重述一遍,結果,對下來,所有的證據都對準蘇念。
蘇念嘴硬的不肯承認,二老爺,二夫人也是維護著蘇念。
反觀蘇昆,一派置身事外。
“念兒,你說實話,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大伯,大伯,真不是我做的!”
“大哥,你怎麽能因為下人的兩句話就懷疑我女兒。”
“好,你說大伯冤枉你,那你怎麽解釋,這剪刀,還有你出門的時間。”
麵對丞相的審問,蘇念再也無法狡辯,隻能跪在地上求饒。
梁氏見蘇念認錯,心中對二房一家,恨得牙齒癢癢。
梁氏揚言就要處置蘇念。
二老爺,二夫人見自家女兒認錯,心知這事無法挽回,隻能跟著認錯,希望蘇念能被處罰到輕點。
“來人,把二小姐關起來,明日送到尼姑庵閉門思過。”
“大嫂,不行啊,要閉門思過,在家就可以,那尼姑庵少吃欠缺的,念兒怎麽能受得了。”
“她受不了,她受不了早幹嘛去了,詛咒堂姐這事要是傳出去,我蘇家的女兒,還要不要做人。”
蘇遠道知梁氏氣的狠了,說不通,隻能從他大哥身上下手。
蘇遠道拉過蘇昆,讓他給丞相求情。
要知道,目前這偌大的丞相府,也隻有蘇昆一個男孩,平日裏,蘇昆勤奮好學,丞相對他猶如親子。
丞相也想試探蘇昆,便開了口。
“昆兒,依你看,你二姐姐該如何處置。”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雖說是我親姐姐,可到底也是做錯了事,我這做弟弟的不好包庇,一切由大伯做主。”
滿屋子人,尤其是蘇荷,對蘇昆這番話,不由得側目。
在蘇荷看來,蘇昆求情在情理之中的,可他偏偏沒有,說的還義正言辭,這讓蘇荷多少對蘇昆有了興趣。
“罷了,既然念兒有錯在先,不能不罰,就先關進柴房,等過幾日,送入城外尼姑庵閉門思過。”
“大哥,你不能這樣做啊!”
“大嫂,你的女兒是寶貝,難道我的女兒就要吃苦受罪?憑什麽好事都讓你占完,你……。”
還沒等二夫人說完,二老爺就捂著她的嘴。
帶守門婆子們,上來把蘇念捆起來的時候,二夫人拚命的扒拉,不讓人靠近,可奈何二夫人是養尊處優的,力氣哪兒有那些婆子大。
蘇念也是哭著喊著,讓自己爹娘救自己。
蘇荷倒是對這一幕無感。
最終,蘇念還是被帶了下去,二夫人還要罵,被二老爺攙扶著,也退了下去。
丞相見事情處理完畢,帶著蘇昆也準備去書房。
走到蘇荷身邊時,看了她一眼,什麽也沒說,抬步就走。
梁氏被鬧得心裏直突突,讓蘇荷自行離去。
還沒等走到門口,就聽到蘇清哭兮兮的對著梁氏發脾氣。
“這喜服都被毀了,這可怎麽辦嗎?娘……!”
梁氏見自家女兒哭的痛心,在心裏又把二房罵了個狗血淋頭。
一邊安慰著蘇清,一邊急得上火。
眼看著離成親沒幾日的功夫,再做已是來不及,可這喜服已然被毀,這可如何是好。
蘇荷在心中暗歎一聲,又回過身。
“大夫人,你可信得過我?”
梁氏抬頭,見蘇荷去了又返,一時摸不準她的意思。
“大夫人要是信得過我,這件喜服我來想辦法。”
蘇清不相信蘇荷,剛才冤枉了她,她如何會真心幫自己。
蘇清拉拉梁氏的衣角,梁氏拍拍她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你有把握?”
“有”
“好,那你可需要什麽?”
蘇荷拿過那喜服,反複看了一眼,心中有了譜。
“我要一些金線,並要一些大拇指一般大的珍珠。”
梁氏聽她的要求,也並不高,點頭答應。
可經過剛才的事,蘇清謹慎了許多。
“你要東西可以,不過你要在我屋子裏做。”
對於蘇清的要求,蘇荷無所謂。
梁氏也覺得自己女兒要求不過分,兩下商議,明天早上開始,蘇荷到蘇清的住處,去修補喜服。
果然,第二天早飯過後,蘇荷準時出現在蘇清的住處。
蘇荷看著擺在自己麵前的珍珠,不由得感歎,這梁氏疼女兒的心,果真是愛到骨子裏。
這盒子珍珠色澤爆滿,大小一致,難得的是,這些珍珠出自南海,想來價值不菲。
蘇荷拿過喜服,先在破爛處縫補,那針和線,在蘇荷的手中,猶如遊龍戲水般暢快。
蘇清和梁氏在一旁看著,不由得大吃一驚。
要知道,昨日蘇荷還麵不改色的告訴眾人,她女紅一般,如今這般流暢的手法,又該如何解釋。
梁氏看向蘇荷的目光,不禁深了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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