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司家小子司玉航
院子裏有一棵大桂花樹,每天地上都會掉許多落葉。自從租下這裏之後,打掃落葉的重任就落到了葉小小的身上。
“小小姑娘,今兒起這麽早啊?”這裏的左鄰右舍,熱情的不得了。
早上搬來,中午把院子打掃好,下午就有人送菜送水果來了。“王奶奶早,李奶奶早。”
“哎呦,瞧這嘴真甜啊!”兩位老人家經常約好一起買菜,下午的時候再約好去接孫子放學。
“可不是嘛,人又長的美,聲音又甜。將來肯定能找個好人家。”
“這司家的小兒子,人才相貌都還不錯。不如我們就當個好人,把兩人說到一塊……”
“可是那孩子的病……”
“害!不就是抑鬱症嗎?這病沒啥大不了的。”
“再說了,我聽說這小姑娘沒爹沒娘的,就和爺爺相依為命。能嫁給司家也是她的福氣是吧?”
兩個老人家邊走邊聊,越聊越起勁。最後直接聊到葉小小的婚事上。
“那明兒我們倆去說,如果這婚事成了,那司家指不定怎樣感激我們?”
王奶奶聽完,眼睛都亮了。“走走走,擇日不如撞日,趁熱打鐵,我們現在就去說。”
王奶奶是個急性子,一旦決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兩人當下就去了隔壁胡同的司家,連菜都不打算買了。
司家在祖輩幾代都住在這老胡同裏,據說大兒子開了一家不小的公司。二兒子目前在國外鍍金,隻有這小兒子沒有工作,無所事事的呆在家。
“媽,王奶奶和李奶奶來了。”兩人來到司家,開門的正好是司家小兒子司玉航。
王奶奶打量著司玉航,不發病的時候,這孩子還挺有禮貌。
“王嬸,李嬸,快屋裏坐。”聽到喊聲從屋裏走出一個四十左右的女人。女人麵容憔悴,穿的很樸素。
王奶奶也是個急性子,簡明扼要的說明了來意。“這不太好吧?我兒子現在……”
中年女人也就是司玉航的母親叫古明鳳。聽兩人這樣一說也點不太願意。
他兒子近幾天抑鬱越來越嚴重,不能耽誤人家姑娘家。
“王嬸,我兒子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這往後……”
“我答應。”這邊三人正聊著,就聽司玉航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
院子裏,葉小小已經掃完了落葉。門口葉天玄打完拳回來了。“師傅,感覺怎麽樣?公園的空氣是不是沒有山上新鮮?”
葉天玄負著手,老神在在的往裏走。“這還用說?這人老了,就喜歡呆在清幽的地方,像城裏這些環境啊,太吵了。”
葉小小挽著葉天玄的胳膊,坐在院子裏的凳子上。“師傅,城裏有城裏的好處,我們應該去適應他。”
葉天玄坐在葉小小對麵,接過葉小小遞過來的茶。這茶是用碧螺春泡的,是葉天玄最喜歡喝的茶葉。
“你這死丫頭,才來城裏幾天啊?就把山上的日子給忘了!”葉天玄故作嚴肅,訓斥道:
“做人不能忘本。你將來走的再遠,那山上的老房子就是你的根。”
葉小小與葉天玄相處時間長,自然了解他這是假裝對自己嚴肅。笑了笑,說道:“師傅說的話,小小都記著呢。”
葉天玄心裏掛著事,不想讓葉小小知道,並沒打算說太多。“知道就好。”
沒聊幾句,外麵吵來吵鬧聲。
“我說司家小子,這就是那姑娘的家了。你不知道那姑娘長的可水靈了。”邊說著,王奶奶和李奶奶率先走進了院子。
見爺孫兩正在院子裏喝茶,王奶奶和李奶奶笑嗬嗬的上前。
“喝茶哈,我們來是有件喜事要說。保兩位聽了開心。”
葉小小注意到李奶奶身後站著一個少年,少年麵容平靜,膚色白皙。有神的眼睛正向她看來。
葉小小眨巴著大眼睛,給了他一個微笑。
司玉航身子一怔,莫名的感到一股暖意從心底升起。
女孩除了有一雙烏黑明亮的大眼睛,還有一對卷而翹的睫毛。
樣子可愛極了!
他記得這個女孩,前天和他爺爺在胡同找過房子。當時他隻淡淡地撇了一眼,可就是那一眼在他心中留下很深的印象。
她的眼神幹淨純真,是許多女孩子身上所沒有的東西。
葉天玄聽明兩人的來意,正式打量起司玉航來。“我們師徒二人才剛搬來,你們可有了解過?”
葉天玄眼睛是看著司玉航,話卻是對著王奶奶說的。
司玉航也在打量著葉天玄。
葉天玄一頭長白發被他昨晚剪成了寸頭比之前看著幹練許多。七十好幾的年紀,依舊神采奕奕。
“再說,我徒兒今年才十九歲。現在談這個有些過早了。”
葉天玄喝完杯裏的最後一口茶,這明顯是拒絕的意思。
王奶奶和李奶奶對視一眼,打著哈哈:“嗬嗬,其實十九也不小了,可以先讓兩人試著接觸一下。”
“這司家在京城有家大公司,成了的話,你徒兒再不會跟著你四處奔波,也能在城裏買座房子,豈不是……”
葉天玄重重地把杯子擱在桌上,語氣很不友好。“兩位,這話裏的意思是瞧不上我這老頭子了。”
王奶奶和李奶奶被嚇得一愣,完全沒料到葉天玄這麽難說話。
葉小小看著葉天玄發火,沒有吭聲。師傅很少發火的,也不知是怎麽了?
王奶奶和李奶奶也是個懂得看臉色的人,見葉天玄不高興,當下便告辭。
葉天玄盯著司玉航的背影,直到幾個人消失才移開視線。
“師傅,你是不喜歡那個少年嗎?”葉小小觀察很細致,等幾個人走了才問出心裏的疑惑。
葉天玄手指敲著桌板,示意葉小小再滿上一杯茶。“也說不上不喜歡師傅與他的奶奶年輕時有些淵源罷了。”
葉天玄一口喝完那杯茶,姿態瀟灑的像飲一杯烈酒。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當時他還是個靦腆少年的時候,與司玉航的奶奶第一次見麵。
僅僅就見過一次麵,他就喜歡上了她。
葉小小雙手托著腮,“師傅,你確定那個少年的奶奶就是你年輕時認識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