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羅遷求娶王思思
白曉在樓下等得煩不勝煩。
“收廢品,收廢品。”一個七十左右的老大爺,蹬個三輪車,從外經過。那高音喇叭反複喊著收廢品三個字。
白曉眼珠子一轉,嘿嘿笑了起來。
樓上,媛媛在桌邊認真看書。
沙發上,葉小小拿著棉簽給厲墨深消毒。那認真仔細的模樣,像是他受了多大的傷似的。
“可以了吧!都是小傷而已,你再這樣磨蹭下去,傷口都愈合了。”
厲墨深戲謔的話傳進葉小小耳裏,惹得葉小小噗嗤笑出聲。“行吧!”
“樓上的老大叔聽著,你別想賴在小小家啊,趕緊給我下來,聽見沒?別想老牛吃嫩草。”
葉小小跑到窗邊向下看,正好瞧見白曉拿個高音喇叭對著樓上喊。
這附近幾棟全是博悅集團的員工宿舍,被他這一喊紛紛打開窗戶探出腦袋。
白曉還在繼續:“老大叔,你再不下來,我把你的車軲轆給卸了。”
厲墨深也覺時間不早了,便向葉小小告別:“小小,我先走了,有事可以打我電話。”
厲墨深把新買的號碼寫給了葉小小,其實這才是他最主要的目的。
厲墨深下到一樓,發現四個車軲轆全被白曉卸了氣。
他冷嗤一聲:“你也夠幼稚的。”
“彼此彼此。”白曉不甘示弱,痞痞的笑道。“這下好了,這四個車軲轆都得花你一個月的工資。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租車來泡妞。”
在商業上厲墨深還是挺佩服白曉的,白手起家不說商業頭腦與他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這幾年沒有進步,輸就輸在把精力花在了泡妞上。
厲墨深並沒有因為車軲轆而生氣,他拍了拍白曉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人啊,要活的現實一點,不要妄想本不該屬於你的東西。踏踏實實做人,不是挺好?”
白曉一愣,被這句話搞蒙了。他妄想本不該屬於自己的東西?你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他一個酒店服務生,難道是自己肚子的蛔蟲?
“嗤,你一個酒店服務生有什麽資格教我做人?你有我成功嗎?”
顯然是沒有。
白曉也不想再理會他,上了自己的跑車,絕塵而去。
和一個酒店服務生聊大道理,豈不是掉身價?
手術室的門一前一後亮起。
王思思和羅遷相繼被推出手術室,兩人的病房也緊挨著。
羅遷是第一個醒的。由於失血過多,此時的臉色有些白,
“遷兒,你怎麽樣?”羅遷的父母在一個小時前就趕了過來,羅母的眼睛哭的腫得不成樣子。
羅遷先是掃了一眼屋裏的人,有付文軒、周震宇、父親和母親。
“媽,思思怎麽樣了?”這是她最關心的問題,當時她替自己挨了一刀,流了那麽多血。
明明兩人沒多少交集,因為綁架走到了一起。到後來的拚死相救,她的名字已經在他心裏根深蒂固。
羅母擦掉眼角的淚痕,哽咽著說道:“兒啊!那女孩的傷挺深的,現在還在昏迷當中。等醒來後,你得好好感謝人家,如果不是她……”
羅母眼淚越流越凶,不敢再說下去。
羅父眼眶微紅,把羅母攬進懷裏。“別傷心了,好在兒子沒有生命危險。那女孩也是個好的,等兩人傷痊愈之後,我們登門去道謝。如果……”
羅父看了一眼羅遷,把後麵的話咽了回去。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喜歡陸家小姐。這件事就由他們年輕人做主吧!
他現在老了,不便插手兒子的婚姻問題。
羅遷掀開不顧父母的阻攔,堅持下床。“媽,你就讓我去看看她吧!兒子這心裏……”
羅遷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自從上學後,他就沒哭過。今天也是太感性了。
付文軒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上前輕輕捶了他一拳。“男兒有淚不輕彈,你這像什麽樣子?再說了,那個女孩又沒死。”
付文軒可以說是最了解他的人,小心著攙扶他下了床。
看到付文軒這麽小心翼翼的樣子,羅遷破涕為笑。“我是傷到頭,又不是傷到了腿,這麽緊張幹什麽?”
羅母嗔他一眼:“遷兒別胡鬧,要是你站不穩,倒下去,那可是二次傷害。”
一屋子的人也是最關心他的人,他當然也是說的玩笑話。“我知道的,媽。”
王思思沒有醒,旁邊坐著他的爸爸媽媽。此時她的媽媽哭成個淚人。
“那是刀啊,又不是別的棍子,你怎麽就那麽傻?”王母一邊哭,一邊抹淚。
聽到敲門聲,頭也沒有回。
還是王父起身開的門,看到羅遷一家子沒有好臉色。“你們來做什麽?是看我女兒死了沒有嗎?”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羅遷跪了下去。“都是我的錯,我願意承擔所有責任。並且等思思傷好以後,我願意娶她為妻。”
羅父羅母倒沒感到有多震驚。因為她倆心裏也是這樣打算的。
付文軒和周震宇多少猜到了一些,羅遷是個感性又重情義的人。王思思為了他把命都豁出去了,他豈能辜負她?
“不行。”王父王母異口同聲地拒絕道。
王思思放在被子下的手動了動,她意識已經清醒了,但是身上的麻藥沒有過,無法動彈。
同時也聽到了羅遷的話。
以前她的擇偶標準蠻高的,自從出了那件事以後,漸漸的失去了本該有的自傲。
對於羅遷的感覺,她也說不上來。反正不討厭。
“你和我家思思八字不合,這事以後不許再提。”得知自己的女兒是替一個男人挨了刀,差點沒把她氣暈過去。
“伯母,我是真心喜歡思思。”羅遷跪著向前移了兩步,把羅父羅母心疼壞了。
“兒子,有事你起來說話,你的傷才剛縫好。”羅母也不敢責備誰?
這件事本來也是羅遷的錯。對方再怎麽樣?他也隻能受著。
王父王母冷著臉,沒在看羅遷一眼。
王思思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胳膊還打著點滴。王母一直握著她的手。
“女兒啊,你怎麽就那麽傻?比他好千倍萬倍的男人多的是,你看這人有什麽?除了啃老一無是處。”
羅遷垂著頭,他知道這話是說給他聽的。
他的成績在班裏不算優秀,可是他勤勤懇懇的,從來沒做過違法亂紀的事,更別說逃學。
現在在王母眼裏成了一無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