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小友，請留步
厲墨深揉了揉眉心，連日的忙碌令他疲憊不堪。
莫軒端著一杯濃咖啡走了進來。
“總裁，明天有個慈善公益畫展。問您今年是否參展。”
厲墨深關上筆記本電腦，十指相扣。慢條斯理的道：“我已經有兩年沒出畫作，筆功退步。今年就不去了。”
莫軒了然的點點頭。“好，那我去回了。”
“等等。”厲墨深叫住走到門口的莫軒。他突然想到昨晚葉小小畫的田園畫。“明天我會把畫親自送去。”
親自送，那不是要去參展。“好的，我去改行程。”
莫軒走後，厲墨深在椅子上靠了一會兒。他決定今天早點下班。也不知他的小丫頭這會兒在幹什麽？
別被厲璟霆那小子給帶壞了。
給說她打的電話，一直又沒人接。
利合公園，付文軒躊躇著上前。“這位小師傅，能不能……”
“不能。”厲璟霆拉著葉小小上車，開玩笑，這群家夥想偷師學藝。問過他沒有？
“小友請留步。”一位老人坐在輪椅上被人推著，腿上蓋著一張薄薄的毯子。上身穿一件白色中山裝。見葉小小要離開，連忙叫住。
“剛剛見你那拳法和步數相當精妙，對強身健體很有幫助。不知小友在哪裏習得？”
出於禮貌，葉小小先是對著老人鞠了一躬，然後再道：“爺爺過謙了，那隻是拳法中最普通的一種，談不上強身健體，隻能熱熱身。”
老人來了精神：“哦？照你這麽說，還有更精妙的拳法。那可否請小友現場演示一遍？”
見葉小小猶豫，老人有點尷尬。
“哦，嗬嗬，你看我這有點強人所難了。如果小友不方便的話，那就下次吧！”
老人眼中那抹期待之色被葉小小捕捉到。
“那小小就獻醜了。”
付文軒先前學的是跆拳道，對於這種拳法也很熱衷。看葉小小的眼神由輕蔑，變成了崇拜。
葉小小打的是師傅交給她的最基礎拳法，這種拳法對於強身健體再好不過。她一直從小練到大。
這套拳法，時而柔中帶剛，時而剛柔並進，時而威猛霸道。不管哪一種，都看得眾人熱血沸騰。
更有圍觀老人鼓起掌來。“這個小姑娘可真厲害，現在會打拳的年輕人可不多了。”
老人希望用它來強身健體，年輕人希望用它來保護自己。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學他都是必行的。
“太棒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剛柔並進的拳術。”
老人身後的中年人低頭在他耳邊說著什麽？隻見老人笑嘻嘻的點點頭。
“小友，不知可否讓小兒請教幾招？他對小友的拳法很是喜愛。”
葉小小看了一眼厲璟霆，這老人說話又有禮貌，又文雅。她實在不好拒絕。
“可以的，老爺爺。”
中年男人穿著一身黑色中山裝，剛毅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如果不是老人介紹說是他兒子，恐怕都會以為是老人的保鏢。
對於每一個對手，他都十分尊重。男人擺出一個攻擊招式。很有禮貌的說道：“請！”
旁邊圍觀的人站遠了些，這場比試他們完全沒有小看葉小小的意思。就剛剛那五步拳法來看，這小丫頭是個練家子。
這麽正式的比試，葉小小還是頭一次遇到。葉小小先是鞠了一躬，“叔叔，承讓了！”
男人用的是掌法，左手掌掌心布滿了繭子。這是常年累月練功造成的。看來這兩個人很不簡單。
厲璟霆眉頭皺的死緊，想阻止葉小小。中年男人已經迫不及待的攻上去了。
中年男人避開葉小小受傷的胳膊，掌風打得虎虎生威，看得旁人心驚膽戰。
葉小小的拳法講究一個柔字，攻出去的招式，看著毫無威力。打在中年男人的身上，卻是讓他退了好幾步。
“柔中帶剛，妙哉！”
老人看向葉小小的眼光，越發和藹。這個小丫頭看著年紀不大，功夫倒是不弱。回頭得問問是什麽來頭？
葉小小的速度極快，且軌跡變幻莫測。中年男人幾次以為成功躲閃，卻到最後重重的挨了一拳。
“住手吧！林兒你輸了。”
中年男人收勢回掌，“小姑娘果然厲害，你的拳法，我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叔叔也很厲害！”葉小小不怎麽會誇人，收了拳頭之後噔噔噔的跑到厲璟霆身旁，乖巧地站著。
付文軒發現葉小小額頭留下細密的汗水，猶豫了一秒，拿出一包紙巾遞了上去。
“小師傅，給。”
“謝謝！”葉小小接紙巾的手指，微微擦過付文軒的指腹。後者觸電般的快速縮了回去。
嗚嗚……
……小師傅給他說謝謝呢！突然的受寵若驚，是怎麽回事？
那邊，老人家想要葉小小的聯係方式，可又覺得很唐突，猶豫半晌，也不知如何開口。
中年男人看出了老人家的想法，低聲在他耳邊說道：“爸，那個小姑娘身邊站著的是厲家小少爺厲璟霆。”
“哦？厲華的小孫子。那這就好辦了。我們先回去吧，很快就會再見麵的。”
中年男人給葉小小打了個招呼，然後推著老人離開了。
付文軒欲言又止，“小，小師傅，其，其實我們與厲璟霆並沒有多大仇恨。反而是……”
厲璟霆一腳踢在付文軒腿肚上，“說我壞話，啊？也不看看小丫頭是哪邊的。”
付文軒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逗笑了葉小小。
“小丫頭，我們走。”
厲璟霆和付文軒說不上一句就動手，敢情兩人平時就是死對頭。
“小師傅，我們什麽時候還能再見。”見厲璟霆拉走葉小小，付文軒急了。
他那五步拳法還沒會呢？
厲璟霆凶巴巴的瞪著付文軒，“等老子回去學會了再來教訓你。小丫頭的獨門絕技不能外傳。哼！”
葉小小坐在副駕駛朝幾人揮揮手，她倒覺得付文軒挺可愛的。“再見。”
“再，再見。”跑車嗖的飆了出去，揚起的塵土，灑了付文軒一身。
“厲璟霆在哪交的這麽一個厲害的小丫頭。看把他給牛氣的。”
“就是，牛氣哄哄的。又不是他女朋友。”
付文軒沒理兩人酸不溜秋的話，垂在身側的手劃過被葉小小碰過的指腹，臉上微微一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