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厲墨深的情話
李源來到重症監護室門口，對正要進去的一個護士說：“你密切關注一下她的心跳頻率，有問題及時來通知我。過了今晚12點，如果沒什麽意外，明天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
“是。”護士一一記下，然後換了一身無塵服就走了進去。
床上葉小小臉色蒼白，眼睛緊緊的閉著。口鼻處還插著氧氣罩。
厲墨深也換了一身無塵服坐在旁邊，臉上少了一慣的冷峻，多了一層哀傷。手上的血跡已經清理，握著葉小小的手輕柔得像是握著一件珍寶。
“對不起。”這句話有些沉重，沉重得難以出口。
一輛加長版的林肯停在醫院門口，厲老爺子被一個中年男人扶著下車。今年七十有二的他，兩鬢雖已白發，身體看著確是非常硬朗，厲老爺子柱著拐杖走進醫院。
住院部一樓看見了門口徘徊的厲璟霆。“爺爺，二叔，你們怎麽來了？”厲璟霆從中年男人手中接過厲老爺子的手，輕輕扶著。
厲老爺子走得慢，厲璟霆步伐變得小了些。
“我能不來嗎？出那麽大的事。多虧了那個女孩子替你哥擋槍，要不然……”厲老爺子想著當時的情景都不敢說下去。
殺手啊，那可是國際頂尖殺手啊，就那麽讓他給跑了。能刺殺第一次，那肯定還有第二次。厲老爺子心情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
“已經沒事了，爺爺別擔心，而且那個女孩子手術很成功。過了12點，沒有情況，應該就能脫離危險。”話是如此說，厲璟霆心底已經不抱多大希望。那可是穿透心髒的子彈啊！
“嗯，不管怎麽說？那個女孩子是你哥的救命恩人。如果救過來了，就讓你哥娶了她，如果救不過來，那就……希望她能活著吧！”厲老爺子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今晚的宴會本來就是為厲墨深準備的相親宴。除了這事兒，不得不取消。
醫院門口又開來一輛奧迪，那是陸家的車。從車上下來一對中年夫婦，後麵跟著一個年輕女孩。女孩長像甜靜，看著很喜人。“厲老爺子，墨深沒事吧！”
厲老爺子轉過身去，看見來的人是陸家人，臉上有一絲尷尬。“嗬嗬，沒事兒，不用擔心。”
厲璟霆掃過那個女孩時，眼中機不可察的閃過一絲異色。那應該就是今晚爺爺給哥安排相親的女孩吧！長的這麽文靜，根本不是哥喜歡的菜。真不知爺爺怎麽想的？
女孩也看見了厲璟霆，微微的笑了笑。
“哎，這也真是的，怎麽會有殺手混進盛樺呢，那些安保的人都在幹什麽？這要是傷到人，可怎麽辦呢？”陸母歎息一聲，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淚。那傷心的樣子看得厲璟霆忍不住皺眉。
這女兒還沒嫁過來呢，就擔起了親家母的角色。
“媽，別難過，厲爺爺說了，墨深哥哥沒事。”陸語嫣輕輕拍著陸母的背，為她緩氣。
厲璟霆：“……”他怎麽越看，這兩娘母這麽作呢？
“嗯，聽說是個女下屬為墨深擋了子彈。我們這就回去做點好吃的，一會兒你親自給她端來。”
厲老爺子聽著心裏簡直尷尬得要死，年輕的事他還是別摻和了。“呃，那個璟霆啊，既然你哥沒什麽事，我和你二叔就先回去了。”
厲璟霆哪看不出厲老爺子心裏那點小心思。這隻管挖坑，不管埋土的事，他還幹的少嗎？“好，好吧！”這感情的爛攤子就隻有等厲墨深自己處理。
陸母見厲老爺子沒有反對，心裏更是對這件事情敲定。“語嫣，我們也走吧，還要回去燉雞湯呢！”說完陸母笑嘻嘻的拉著陸語嫣離開。
陸父留下來也覺得尷尬，幹脆一同回去了。“那賢侄就辛苦你了，我留下來也幫不上什麽忙。就先告辭了。”
厲璟霆點點頭：“陸伯父慢走。”
送走幾人，厲璟霆扒在玻璃窗前，瞅了半天也沒瞅到裏麵的人。“唉，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啊？也沒有人來說一聲。”害他再這擔心的抓心撓肺。
李源穿著白大卦，兩手放在兜裏。走到監護室外麵的凳子上坐下。從兜裏拿出一包煙準備點上。隨即想到醫院不許抽煙，又把煙放了回去。“別擔心，死不了的。”
厲璟霆回頭，見是李源。問道：“你說，那丫頭死不了？不會是你故意這麽說的吧？”
李源翹著二郎腿，慵懶地靠在椅子上。“這丫頭體質很奇怪，子彈是打穿了身體，但是並沒有打中心髒。”
厲璟霆給聽懵圈了，“這怎麽可能？那心髒的位置還有一個血洞呢，這又怎麽解釋？難不成子彈會拐彎？”
拐彎？經他這麽一提醒，李源真的沉思起來。雖然這件事聽起來很難以讓人接受，但萬事沒有絕對。
時間就這樣，安安靜靜，平平穩穩的到了12點。回去熬雞湯的陸家母子也沒有再來，興許那隻是說給厲老爺子聽。
葉小小的食指微微的動了動，就這一細微的變化，厲墨深還是清楚的感覺到了。“小小，你醒了對不對？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葉小小想睜開眼皮，可是太沉重了。聽到厲墨深的話，動了動唇，最後什麽也沒說，又陷入了昏迷。
漂亮哥哥好可怕！她不想和他說話了。等醒來她就要離開。師傅告訴她下山之後要好好的走一走，學習不知道的東西。她要把天南地北都走一遍。
這樣想著葉小小徹底的陷入沉睡。
厲墨深把葉小小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丫頭，不想說話沒事，我說給你聽就好。以後你的餘生由我來保護，我不會放開你的手。哪怕你不能醒來，變成植物人，我也不會放手。”
旁邊的護士驚訝的張大了嘴，他們總裁說情話了！這也太好聽了吧？誰說他們總裁不近女色冷酷無情的？
嗚嗚嗚……好感動！
就這樣，厲墨深在監護室裏守了葉小小整整一晚上。厲璟霆早躺在凳子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