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一清二楚
霄霽抬頭看了看他：
“聽誰說什麽了？”
突然這麽問，肯定聽了什麽風言風語！
其實他也挺好奇這個鶴須翁！記憶裏就是那個一麵之緣，就把冀神鞭硬送給自己的瘋癲老道長！
第二次就是昨天晚上一起喝酒的時候，那個感慨萬千，猶豫不決的老道長！
“倒沒說什麽，就議論一下事情真假！我覺得是假的！他肯定是聽說了皇上讓他去捉妖，他不想去，或者別的原因，故意散布流言，這樣就躲過去了！”
“若真是這樣，那就是被本王給嚇跑的！可是他若不願意，沒有人會逼他┈┈┈或許真的有人，或者有什麽事逼著他！”霄霽突然感覺九冰說的情況也有可能！
九冰沒有接話，等著他說下去。
“可能他知道的一些事情對他不利，或許是有一些人對他不利，讓鶴須翁不得不消失！也有可能他厭倦了鶴須翁這個身份，想借機換個身份，重新生活！”
若是那樣就更難找了！
如果換個身份就能重新開始，那也太容易了！這世間就不會有那麽多解不開的結，走不出的困境！
他倆回了翼王府，門還沒進，管家就給霄霽送一個見麵禮：
“皇太後派人下召，讓王爺和阿門姑娘今天晚上去陪她老人家用晚膳！”
下召？這麽鄭重？
霄霽心裏有點打鼓！
他抬頭看了看天，早著呢！就和九冰去了後院，想著趁阿門不在，方便行事！
後院的雪化的差不多了，早上阿門躲在這裏團的雪球，化的一點影子都沒有了。
霄霽經過這裏，突然想起阿門拉著自己胸前衣服喊霽哥哥時的神情。
她墊著腳，眼巴巴往自己臉前湊，由於個子太矮，自己隻能低頭看她，她離自己那麽近，連她眼睛裏自己的影子都看的一清二楚！
她還自以為厲害的學魏纖倩，結果南轅北轍，學成了深入精髓的酒館老板娘，關鍵是學的還那麽像。
霽哥哥？聽著還行！
若是自己不阻止她，她還會做什麽，想到這有點┈┈後悔！
收回視線，看九冰開了門，他就進去了。
九冰一直背對著她，在前麵走著，沒有看見霄霽的表情，否則一定會好奇他臉上時而溫柔時而寵溺時而無奈時而好奇，是在想什麽複雜的事！
九冰在霄霽進來後，關上了門。
雖然今天出了太陽，屋裏還是有點冷！
牆角蜷縮著一個被鐵鏈鎖著的女人，樣子很狼狽，眼中帶著恐懼。
霄霽想到，若是這個女人把阿門帶走，真的是為了挖了心，取了心頭血來祭祀，他就不覺得她可憐，反而可恨！
霄霽立在女人麵前，九冰立在霄霽身後。
“本王問你幾個問題，你不需要說話，點頭或者搖頭就行！”
霄霽也不報多大希望，因為回來那天晚上，簫紫揚已經嚴刑逼供過了，她身上的傷到現在還在流血！
女人盯著他，看他沒有什麽動作，也慢慢放鬆一些。
“你帶走阿門是為了救她？”
女人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淡淡的望著地麵，哪裏也沒有看。
霄霽也不著急，又問了第二個問題：
“你救阿門回去，是為了取她的心頭血？”
女人陡然抬起頭，驚恐的看著霄霽，也隻是看著，仿佛在思考到底該點點頭，還是搖搖頭。
最後還是什麽也沒有表示，又慢慢恢複平靜。
九冰在後麵看的心急，路上霄霽把簫紫揚的事情和他說了，他覺得現在情況越來越亂了，這個女人卻什麽都不肯說。
“第三個問題，舞陽是誰？”
女人抬頭看了看他，神情看上去還沒有聽說取阿門心頭血時激動和震驚！仿佛還隱忍著什麽。
霄霽也有點糊塗了。
“那天晚上的女人和那個打傷你同伴的那個男人是誰？你不想找到你的同伴嗎？你說了，本王或許可以救他！”
女人還是低著頭坐在地上，眼淚順著臉頰留下來，看上去又失望又害怕又傷心，她沒有看霄霽，也沒有表示！
霄霽擰眉，隻有關於阿門生死的事，她才有點過激反應，真看不出來是為她好，還是想害她。
“最後一個問題，阿門是不是妖？”
女人抬頭，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九冰也難以置信的看著霄霽。
阿門是左丘門，這還是王爺自己說的，現在怎麽這麽問？
女人低下頭，輕輕的搖了搖！
她一搖頭，霄霽心裏突然就輕鬆了，眼低不自覺的浮現一絲笑意。
九冰想著或許王爺還沉浸在簫蔬桐抽阿門的那天晚上，到現在還不敢相信，阿門不是妖，是簫蔬桐弄錯了！
出了門，霄霽向九冰交待：
“讓人從寒月那裏拿點金瘡藥給她，別讓她死了，以後或許有用！”
九冰點點頭，心裏還記掛著霄霽剛才的問題！
“王爺，你是不是對阿門還有懷疑？簫蔬桐不是已經抽了她好幾鞭，什麽事都沒有發生嗎？你不也說她是北讓的妹妹，還是王爺您自己親眼所見，親手驗證的，不是嗎？”
霄霽知道他會問的，沒想到問這麽多！
他不答反問：
“那你來給本王解釋解釋她身上的妖氣怎麽回事？她一會小橙貓，一會大老虎又是怎麽回事？本王隻是隨口問一句，瞧把你嚇的！”
九冰跟後麵走著，仔細想了一下，確實是像王爺說的那樣。
“那就不能是簫蔬桐聞錯了？”
九冰不死心！她對那個傲慢的公主沒有什麽好感！
“她不會錯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本王覺得她昨天突然變化可能和她身上的妖氣有關係！”
但他又說不出來為什麽！
九冰：所以別的都是隨口一問，這句才是重點！
“舞陽是誰？”剛才王爺問了一個人。
“阿門在離塵巷的哥哥！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過的那個神秘的哥哥！”
妖族來了多少次想帶走阿門，最後還想在王府當下人，也要和阿門在一起，若是這個哥哥安排的，確實挺稱職，可是為什麽他自己一麵不露？
想到這，霄霽突然想起另一個人，他回身問九冰：
“那個叫阿狸的姑娘呢？那天晚上簫蔬桐抽阿門的時候她是不是喊小姐，看來她就是阿門在離塵巷的小丫鬟！”
當時自己隻顧著心疼阿門，沒注意這些！若是那樣，簫蔬桐聞見的妖氣會不會是阿狸身上的？
或許不是阿門身上的，有機會要弄清楚。
九冰聽他這麽說，也覺得有可能：
“難怪她們剛認識，感情就那麽好！王爺，你說如果阿門不知道他們是妖，為什麽要瞞著咱們，他們之間真實的關係呢？她們一直沒有表露出互相認識的跡象！”
霄霽也想不通！她身上的疑點太多了。
她失蹤這麽多年，突然出現還出現在他身邊，不能不讓人懷疑！她還有那麽多讓人不得不懷疑之處。
“阿狸還沒回來嗎？”
霄霽又問了一遍，或許從她身上可以試試會不會有突破口小丫頭看上去挺老實！
“不知道！已經失蹤好幾天了？”
那天管家問他，他才知道阿狸不見了。
“依她們的感情，她應該會留下來陪著阿門，不可能連招呼都不打就失蹤了！會不會是出什麽意外了？”
霄霽說完突然想起一件事，陡然停下了腳。
“九冰，阿狸可能被本王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