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舌戰群臣
閃存興回到家中之後,連夜收拾東西,第二日一早新都城城門剛開,閃存興就出發了。城門口已經有二十人的隊伍等著閃存興了,帶了好幾大箱子的東西,一名隨從還秘密給了閃存興兩個錦盒。閃存興接管後,馬不停蹄的趕往廬江城去。
從廬江可以坐大船沿著長江一路直達維國江州城,然後再換小船到維國的都城成都。正常的話也要一月有餘才能到,但閃雅雯派了最好的靈器船,而且到了維國之後,維國有靈器船和車,速度也大大加快,隻需半個月就能到了。
閃存興為人低調,一路上很少露麵,都把自己關在船艙裏。他一個人看著各種維國朝堂的資料,也在腦海中想像著各種場合對話的場景,閃存興就是個事事巨細,麵麵俱到的人,事情還沒做,就要想到各種情況。而且閃存興喜歡邊想邊寫,寫完再看再修改。
就這樣一路行船十天後,維國一行人來到了維國的江州城,閃存興也算是外交出訪,不過一路都很低調,也算秘密去維國。進入維國境內才說是迪國官員特地來維國訪問,並有迪國國主親筆書信要交給維國國主。維國這邊官員自然是主動接待,並立即告知了成都維國國主。
閃存興知道來到維國也沒法再低調了,他出麵告訴維國官員,自己這邊有急事要趕往成都,所以要最快速度趕路,再加上一袋金子的作用,維國官員立即派了最好的靈器車。看到靈器車閃存興也是眼睛一亮,心裏暗暗驚歎,這維國靈器發展果然是厲害啊!當初維國發明了靈器船出來就已經是震驚世界,奇國和迪國這邊是花了重金,才購得靈器船,想要學習如何製作,可這靈器船都有自毀係統,所以奇國和迪國都沒辦法了解這靈器船的構造。
十一月三日一大早,閃存興一行人進入了成都城。一進城閃存興的感覺就不一樣了,維國這些年關起門來自我發展,大力研製靈器,而且和奇迪兩國都有著大量的貿易往來,僅看成都城中百姓的穿衣打扮以及商鋪生意,就能感覺到這維國國民生活情況是真的好,比迪國好上很多啊。特別是那靈器發展,閃存興注意到在維國裏靈器已經和百姓生活息息相關了,就如秋收而言,迪國還是靠民夫去收割,而前兩日在維國看到雖然也是民夫收割,但那些民夫們都用著一個大型鐮刀靈器,收割好後,靈器車直接運走,這效率是快了不知多少倍了。
維國的靈器,至少領先迪國五十年啊!
在成都城的館譯中歇下之後,閃存興又開始邊想邊寫,他心裏有了新的計較,這靈器的確是好東西,看看利用這次機會能不能給迪國也帶一些靈器研究回去。
而成都城靠城北的皇宮內,維國當今國主,年紀七十三歲的薛涵祿正拄著一根黑色的龍頭拐杖,在皇宮內的一處涼亭裏和人對弈著,坐在他對麵的正是當年帶隊參加三國靈龍師大會的薛東陽,落星學院靈器院副院長,也是國主薛涵祿一母同胞的親弟弟。
薛涵祿落下一子後說道:“算算日子,這迪國的閃存興快到成都城了吧。”
“今日一早已經入城了,現在住到館譯之中了。”薛東陽落下一子回道:“這閃存興可不是一般人啊,聽說維國上下都稱呼他為‘隱相’,不知道這次他來維國有什麽事情。”
“子名啊(薛東陽字子名),不管這閃存興來維國有什麽事情,我們都要小心應對。”薛涵祿說著輕輕敲了下桌子,涼亭一下升起了四道白色屏障,然後白光一閃就不見了。這也是靈器,可以和外部隔絕,讓人放心談話。
“這些年我們維國是安穩的發展,也不想卷入麻煩之中。奇國兩年前出了那麽大的事情,迪國也一直是蠢蠢欲動,迪國現在派人來我覺得可不是好事啊。”
“而且我也七十多歲了,現在就是為了能讓致兒能順利繼承皇位。我打算等明年開春後就退位了。”
薛東陽聽到這話也不下棋了,“皇兄,既然您都想好了,那臣弟也不多說什麽了。您也操勞了大半生了,是該享享福了。”
“辛苦的是你啊子名。”薛涵祿看著自己的親弟弟感歎道:“自從朕當上國主之後,你是一直全身心幫我,而且還在靈器煉製上花了那麽多心學,維國能有現在的日子,你功不可沒啊!”
薛東陽笑了,“皇兄,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們現在還是先看看這閃存興來維國有什麽事情。”
“那行吧,明日就在朝會上見見閃存興。”薛涵祿說完話靠在了椅子上,臉上露出了年老者的疲態。
第二日一早閃存興穿戴好服飾,帶上兩個錦盒前往了皇宮。維國皇宮占地麵積比起奇國和迪國都要小上不少,不過維國皇宮很有特色,分春夏秋冬四塊地方,上朝的地方在春地,大殿名為‘春露殿’寓意著維國國運四季如春,欣欣向榮。
閃存興進入皇宮後在大殿外等候著,沒等多久就聽到內侍傳喚自己,閃存興鄭重的進入大殿,維國朝堂上還是遵循古製,國主坐在上方,兩側文武大臣則跪坐在兩旁,一人一張文案。
“迪國閃存興拜見維國國主!”
“免禮!”薛涵祿抬手示意,然後說道:“敢問閃王爺這次來我維國有何貴幹?”
“回國主,在下今日前來維國,是有要事稟告國主,此事事關重大,關乎維、迪、奇三國的安危!”
閃存興上來就直接了當的說這話,薛涵祿眉頭一抬,“閃王爺,你說這話是何意?三國安危,這話不可能亂說!”
“在下已然不會再國主麵前信口雌黃!請國主閱覽此物!”閃存興說著拿出一個錦盒呈上,小內侍接過後然後遞給薛涵祿,薛涵祿打開錦盒,裏麵是一份卷軸。剛看了兩眼,薛涵祿的麵色就大變,底下兩側的維國臣子看到薛涵祿的麵色變化心裏都喊起了嘀咕,這卷軸上寫了什麽話,居然讓國主神情大變。
閃存興自然也看到了薛涵祿的神情變化,他馬上說道:“國主,卷軸上的內容你已看到,我們現在必須做出反應了!”
薛涵祿放下卷軸,麵色憂愁不定的,薛東陽在下麵立即問道:“國主,卷軸上寫了什麽?”
薛涵祿艱難的說出,“這是奇國國主寫給迪國國主的國書,國書裏說了,奇國決定要聯合迪國一起出兵伐我維國!”
“什麽!”
維國的臣子一下都炸鍋了,薛東陽驚訝道:“國主,這份國書可是真的?”
沒等薛涵祿說話,閃存興大聲笑了兩聲,“國書豈能作假?這位大人不信,可以拿奇國給維國的曆往的國書來對證啊。”
維國朝堂上君臣的目光都看向了閃存興,薛東陽沉著臉冷笑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別說一份國書作偽,就連人都可以作假。我們自然懷疑這國書的真偽性!”
“這位大人,國書的確能作偽,但我迪國這麽做有什麽意義?如果大人不信的話,可以派人到奇國去打聽這事。”
薛東陽一下語塞,這閃存興居然讓自己去奇國打聽,看樣子他很有底氣,難道這事是真的?
維國禮部尚書鄭赫起身說道:“既然是奇國要聯合迪國攻打我們維國,那迪國是什麽態度?今日閣下來我維國告知此事又是何意?”
閃存興麵向這人正色道:“我今日奉我迪國國主之命前來維國,一是告知維國國主此事,二是要和維國聯合,我們兩國一起發兵攻打奇國。”
閃存興這話又掀起一陣波浪,薛涵祿驚呼道:“迪國想和我們維國一起出兵伐奇?”
“正是這樣,國主請看,這是我迪國國主給維國的國書!”閃存興說著又拿出一個錦盒呈上,小內侍快步接過傳給薛涵祿,薛涵祿打開一看,果然是迪國國主閃雅雯寫的,內容就是以迪國和維國共同出兵,從奇國兩側同時發動攻擊,時候瓜分奇國國土。
薛涵祿看完把這份國書的內容也告訴了大臣們,大臣們都紛紛思考起來,兵部左侍郎李程捋著山羊胡子道:“迪國想要我們維國一起出兵伐奇,這事可不簡單。奇國雖說要出兵攻打我維國,但我們維國也可以先外交,再走下一步。”
“大人此言差矣!奇國如果是事出有因一家出兵攻打維國,那自然可以先外交,可奇國是聯合我們迪國一起出兵,這可是奔著吞並滅國來的,這種決心不是外交就能解決的。而且維國現在去外交,那奇國心裏可要高興壞了。”
閃存興說著掃視一圈維國臣子輕輕笑道:“這奇國還沒出兵那,維國就已經嚇的要外交了,如果奇國真的出兵了,那維國會不會嚇得直接開城投降了!”
閃存興這話說的毒啊,一下把維國君臣們都放在了杠頭上,維國要是不出兵那就是畏懼奇國,就是膽小,這對一個國家而言,維國君臣還有什麽顏麵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