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突然被害
一個時辰後,穿著緋紅衣裙的小丫鬟回來了,輕聲說道:“回二小姐,事情辦妥了。”
“那就好……東西放了?”
“放了。”
……
林久期自從小亭子裏麵出來,便一直在自己出嫁前的院子裏麵坐著賞花,已是炎夏時節,許多花都爭先恐後的盛開了,院子裏熱鬧極了。
“王妃!王妃!那個鐵匠出事了!”
冷不丁的,這樣尖銳的聲音傳來,嚇的林久期一下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一抬頭,慌慌張張跑過來的人不是挽春又是誰?
“挽春,怎麽了?王東出事了?”林久期焦急的問道。
挽春顧不上說話,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匆忙的點了點頭,坐實了自己剛剛說過的話。
林久期愣住了,好半天才想到,若是王東出事了,白果該如何?
“王東的……”說到這裏,林久期咬了咬嘴唇,終究是沒能將“屍首”二字說出口,隻委婉的問道:“在哪兒?”
“在,在大理寺!”
一個普通的鐵匠死了,居然鬧到了大理寺去?
林久期此時開始懷疑這件事情幕後是不是有人搞鬼了,她昨天才去見過王東,這才不到一天的時間內,對方就出事了,而且還是向來由刑部監管的大理寺查這件事情……
不等林久期多想,挽春又開口了:“王妃,奴婢剛剛聽人說,大理寺可能要派人過來找您!”
找她?
就算林久期是個傻子,現在也該察覺到不對的地方了。
果真,院子外麵已經傳來了喧鬧聲,有男人粗獷的聲音在吵吵鬧鬧,似乎是和家丁起了衝突。
林久期知道,這一劫是過不去了,這是有人在刻意的針對她!
“挽春,我一個人去,你留下,莫要亂跑。”
她已經自身難保了,不能再將挽春也搭進去,大理寺審問犯人的手段著實刁鑽,那些人看在她是嘯親王妃的份上,多少的還能留些情,可挽春隻是一個小丫鬟,說不定會直接被當做“炮灰”。
定了定心神,林久期決絕的朝著院子外麵走去,等出了院子,一眼便看到了自家大哥,林安遠。
按理說,林安遠是大理司卿,不該來親自抓捕自己妹妹的,可他還是來了。
“久期,到這兒來。”
林安遠一如既往的儒雅,說話時,臉上還有著淡淡的笑容,周身溫恩爾雅的氣質十分出眾,給了林久期一些安全感,下意識的便去了他身邊。
待林久期走過去了,林安遠用清冷的目光掃視了一圈,淡淡的說:“我妹妹是嘯親王妃,又是女子,你們切勿近她身旁,我親自押送便可。”
周圍的官兵聽了,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都浮現出為難的神情。
林久期看到後,下意識的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卻敏銳的感覺到自己藏在袖中的手被一隻掌心略帶薄繭的大手握住了,可是,對方很快又鬆開了手,大抵是害怕被旁人看到罷,畢竟男女七歲不同席,即使是親兄妹之間,也不能有過分的親密接觸。
“走罷。”
聽的林安遠發話,那些官兵隻能認命的放棄用鐐銬捆住林久期,老老實實的跟在兩兄妹身後,連原本拔出來的佩劍都收了回去。
林久期跟在林安遠身後半步的位置,心裏不斷的猜測著,對王東下手的人會是誰,一時沒留神,被地上的小石子絆了一下。
好在,林安遠及時的伸手扶了她一把,並借助此時短暫又接近彼此臉頰的瞬間刻意壓低了聲音說道:“莫慌,我已派人告知了王爺。”
瞬間,林久期不再慌亂,心裏生出了一股底氣,可隨之而來的,是一種無力感。
是啊……大哥是大理司卿,不能太明顯的護著她,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林安遠的行為已經有些逾越了,說不定此事翻篇過後,他的官職都被降了。
可謝君澤不一樣,他是王爺,此時又是皇帝身邊的紅人,連刑部的人都要給他幾分薄麵。
原本已經有所覺悟的林久期此時才意識到,在現在這樣的時代中,官職是多麽重要的東西,林安遠的職位做不了太多事,最多也隻能護著她不被鐐銬束縛,可謝君澤卻能將她救出來。
咽下一腔熱血,林久期坦然的跟著自家大哥上了馬車,靜靜的等待著到達大理寺。
“嗯?”謝君澤有些不悅的皺起眉頭,他不明白,怎麽會有人用這樣拙劣的方式來陷害林久期。
一旁的莫凜無辜的聳了聳肩,說:“林安遠……”
說到這裏,莫凜看到謝君澤臉上露出一絲不悅,他隻好又解釋道:“師兄,你忘了麽?王妃可是有個哥哥的,他是大理司卿,剛剛就是他派人送來的消息。”
謝君澤點點頭,又瞥了一眼手中的奏折,心煩意亂的將它丟了出去,說:“駁回!這麽點小事,要了三次銀錢,不是私吞了還能是什麽?傳令下去!徹查此事!”
這番話,說的是奏折上麵又來找朝廷要銀子的某個賑災大臣。
說完之後,謝君澤頓了頓,又皺了皺眉頭,說:“備車!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動我的人!”
他雖然生性淡漠,可也十分護短,就算不提林久期這麽長時間以來對他的各種幫助,單單是為了她頭上頂著的那個“嘯親王妃”頭銜,謝君澤他也不會不管。
不多時,謝君澤來到了大理寺,麵無表情的孤身一人朝裏麵闖,看到他的人想要阻攔,卻都被那雙充滿淩厲目光的眼睛嚇退了。
等來到了已經開審好一會兒的公堂上,謝君澤依舊像是沒有看到一般,直直的朝著裏麵走去,隨後,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將跪在地上的林久期拉了起來。
“王爺……這……”
有人提出質疑,卻被謝君澤瞪了回去。
林久期默不作聲的任由謝君澤將自己拉了起來,左右,有什麽事情也是這個男人擔著,她可是被“強行”拉起來的,總不能說她是無視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