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心懷鬼胎
說著,葉天歌便直接走過來一把抓住了林久期的胳膊,硬生生的帶著她去了思夢軒。
直到雙腳踩在了堅實的地麵上,林久期的思緒還是沒能及時的回歸現實,連葉天歌是什麽時候離開的,都不記得。
“久期,你怎的來了這裏?”
謝君澤的聲音從背後響起,驚的林久期回頭看到他後下意識的後退幾步,想要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林久期這樣的舉動令謝君澤感到有些疑惑,明明兩人在睡著之前還是親近無比,怎麽這會兒她醒了,就變得不同了?那雙眼睛中分明有著濃濃的恐懼,似乎剛受到了驚嚇一般。
或許是因為不久前才和莫凜、葉天歌說過一些話的原因,謝君澤有些心虛,朝著林久期走了幾步,想要再問一問她是怎麽了。
林久期木然的看著朝她靠近的男人,心道:“葉天歌那樣心懷鬼胎的人,會是真心為你好麽?若你真的坐上了皇位,難道他不會嫉妒麽?”
重重猜想纏繞在心頭,令林久期忍不住的衝過去撲進了謝君澤的懷抱之中,此時,她迫切的需要從這個男人身上汲取些溫暖才能不再害怕。
“久期,你怎麽了?”
聽到這話,林久期吸了吸鼻子,隨意的編了個謊:“我做了噩夢,醒來的時候沒看見你,我害怕,就回了思夢軒。”
思夢軒是林久期嫁進來之後一直住著的地方,相比於風影閣,思夢軒更能給她安全感。
雖然潛意識裏,謝君澤覺得林久期似乎說謊了,可一想到之前三皇子謝君煜想要對她做的事情,又覺得一切都說得通。
任何女子在差一點被人侮辱之後的一段時間裏,都會莫名的感到害怕,謝君澤想到這兒,下意識的抱緊了林久期,輕聲安慰道:“莫怕,我在你的身邊。”
這話聽的林久期又想哭了,可她知道,自己不能說出葉天歌剛剛“威脅”她的話,那人和謝君澤從小相識,兩人之間的感情不是她一個半路嫁過來的王妃就能比擬的,若是真到了二選一的時候,謝君澤定是會選擇葉天歌。
罷了,最後再放縱自己一次吧,過了今晚,別再為謝君澤難過了。暗暗下定決心後,林久期坦然的任由謝君澤抱起了她,兩人一路回了風影閣,做了那早就該做的事,隻是,兩人的心情都有些複雜。
同床異夢,說的便是如此吧。
……
次日清晨,林久期醒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謝君澤,不過,消失了半日的挽春倒是在旁邊候著。
“王妃,您醒了?”
挽春似乎對再次看到醒著的林久期感到十分開心,不等對方說什麽,就自顧自的嘰嘰喳喳說了起來:“王爺今兒一大早就進宮了,說是去陪皇上了,王爺臨走前還交代奴婢,讓奴婢一定看著您多吃些飯菜……”
通過挽春的講述,林久期得知,謝君澤已經讓人去修繕思夢軒了,用不了多久,那裏就可以恢複原樣。
昨晚一夜璿旎,此時身上黏膩無比,林久期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她和謝君澤已經做了某件事情,便故作苦惱的對挽春說:“昨兒我做了噩夢,出了一身的汗,你快些叫人準備熱水,我要好好的泡一泡。”
說話的時候,林久期刻意的扯了扯蓋在身上的被子,不想被挽春看到她未著寸縷,乖巧的挽春就算再懂事,也隻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罷了,她沒能看出林久期的不正常,應了一聲後就跑出去了。
等熱水送來,林久期淡淡的說道:“挽春,你把衣裙和帕子放在一旁便可,我自己洗。”
這話沒有引起挽春的注意,畢竟,林久期一直都是喜歡在沐浴的時候清理掉房間裏麵的人。
“好,那您要是有事,記得叫我,我就在門外。”
“嗯。”
打發走了挽春,林久期伸長了脖子朝著外麵看了一眼,確認屋子裏隻有自己後,這才放心的從被子裏麵鑽出來,小心的挪動著腳步朝浴桶走去。
兩條腿酸軟無比,渾身都疼的厲害,像是晚上睡覺的時候被人打了一頓似的,林久期忍不住在心裏埋怨著謝君澤的不知輕重,等被熱水包裹住全身的時候,她總算是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這一天,其實早晚都要來的,不過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罷了。
想清楚這些事情後,林久期反而覺得輕鬆了不少,開始認真的清洗自己,並苦惱著一會兒要把已經髒了的床單藏到哪裏去。
……
在拖著疲憊又酸疼的身體換好了床單之後,林久期鬆了一口氣,將那團床單塞進了櫃子最下麵,隨後慢慢的朝著床榻移動過去,剛坐下,便察覺窗子被人推開,接著,那抹討厭的月白色身影又飄了進來。
“你又來做什麽?”林久期淡淡的問道,語氣中充滿了不耐煩。
葉天歌默不作聲的遞給她一個白瓷瓶,上麵的塞子是鮮豔的紅,十分刺眼:“這個,至少可保你半年不會懷上子嗣,若你還想留下來,就吃了它。”
林久期聞言一愣,沒想到葉天歌做事竟然這樣決絕,好在,她並沒有打算給謝君澤生個一男半女,便直接接過了那個白瓷瓶。
利落的拔掉那個鮮紅的塞子,裏麵飄出一絲苦澀的藥香,林久期看了看,裏麵原來是黑漆漆的藥汁,看來,這是葉天歌昨晚就開始熬了吧?
“還真是讓葉先生費心了。”淡淡的說了這麽一句話之後,林久期麵不改色的將白瓷瓶口送到嘴邊,隨即仰頭將裏麵的藥汁喝的幹幹淨淨,接著,又將瓶子和塞子重新合在一起,還給了葉天歌。
一襲白衣的男人滿意的點了點頭,目光中的敵意少了一些:“我的親人隻有莫凜和君澤,我不想他們出意外,近來,多有得罪,抱歉。”
聽了這話,林久期忍不住在心裏沉默的回應:一句抱歉,便能抵消的了你做的這些事情麽?你的親人隻有他們,可我呢?我在這裏,沒有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