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 攻擊
如果他們知道赤星的存在，那麽自然一切驚疑都會得到合理的解釋。可惜這個世上除了方戈之外，另一個知道赤星並曾經擁有過它的人，已經不在了。
隻有秦霜沒有絲毫驚訝，他理所當然地將這一切都歸功於方戈的“第二異能”了。不過他也感覺有點不對勁，方戈從來沒有這麽衝動過，而且那女人也沒怎麽招惹到他啊？
楊姝神情一肅，電光開始在周身閃現，滋滋作響。現在不是吃驚的時候了，既然對方還有充足的戰力，那麽她自然可以順理成章地將其暴揍一頓了。管他是哪位英雄或者烈士的後人呢，惹了她楊姝，就得挨揍！
“方戈，你在幹什麽！”杜衡忍不住喊道，今天的方戈實在太過反常。剛才是來不及反應，如果二人還要再繼續打，他就必須動手製止了。畢竟再強的E級也終究是E級，縱然能一時抗住楊姝一兩下攻擊，隻要多對幾招，必然會被打的很慘。
方戈被一聲喊的愣住了，雙手的白色能量團也停止了繼續擴大，他像是被一盆冷水從頭澆下，帶著幾分如夢初醒的迷茫，道：“我在，幹什麽？”
記憶影像此時才將剛才自己所做的一切順暢地傳到大腦，身體裏的相關係統在之前像是都停止工作了似的。
楊姝見方戈停住了要出手的架勢，下意識地也按下體內電流的躁動，眉頭一皺，冷哼道：“裝神弄鬼！”
此刻的方戈自己都不敢相信剛才那個不顧後果，悍然出手攻擊楊姝的那個人會是自己。可真實不虛的記憶，還有徹底一片狼藉的客廳又都在告訴他，那些確實都出自自己之手。而在此之前，心中莫名生出的巨大煩躁好像隨著那一擊一起被打了出去，隻留下一陣愜意的輕鬆，像是清空了心裏積存的煩惱與困擾似的，不知是不是心理效果，他甚至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喂，你到底還打不打，自顧自的在那兒發呆算是怎麽回事！”楊姝有些不耐道，不過她還沒等到方戈的回答，倒是等來了一聲輕柔的貓叫，“喵～”
楊姝身子一僵，臉色瞬間變得奇差。一隻雙眼如同翡翠的黑貓從楊姝身後邁著優雅的步子，緩慢地走出，回頭看了她一眼後，朝著對麵的方戈走了過去。
路西法竟是不知何時從房間裏躥了出來，還一直躲在暗處觀察著一切。
向來行事作風都很強勢的楊姝，心中居然生出一絲後怕來。在路西法主動現身之前，她完全沒察覺到任何異樣，也就是說，路西法如果想取她性命，她現在早已成了一具躺在地上的屍體了。
最讓楊姝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黑貓剛才看她的一眼充滿了人性化的情緒。而且之前的憤怒似乎全是裝出來給她看的，不然有這等本事的黑貓，還不早就動手了？這貓，簡直快要成精了啊！
其實這倒是楊姝有些過度解讀了，路西法最開始以為她是敵人時，確實是想殺她的。但後來被方戈攔住後，心裏大概也明白這是場誤會，憤怒倒確實是裝出來想要嚇嚇楊姝的。
方戈自然也將這一幕看在眼裏，看著立刻閉嘴，有些噤若寒蟬的楊姝，不覺有些想笑。他此刻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今天的異常可能全部源於仍在釋放大量能量的赤星，可是這麽明顯的事，為什麽自己到現在才發現呢？真是……奇怪的緊啊。
“咳咳，既然大家都沒有動手的意思了，不如再坐下來好好談談？”杜衡幹咳了兩聲。
“憑什麽？是誰先動的手，我可受不了這種氣！”楊姝有些氣憤道。
“喵？”路西法歪頭看著楊姝叫了一聲，忽略掉它是隻擁有強大能力異獸的事實，單單將其作為一隻貓咪來看，這個動作再配上那雙如翡翠般晶瑩的豎瞳，要多萌有多萌啊！
可楊姝似乎完全忽略了黑貓的可愛，被路西法這麽一盯，說話的聲音都不自覺地有些小了下去。這隻貓接二連三異常的表現實在讓她心裏有些發毛。
方戈剛想說什麽，但體內忽然傳來一股異常的能量波動，有別於平常為了攻擊而主動聚集起的能量，這股波動完全是由自主而起，不具備任何攻擊性，但卻充滿著一種特殊的強大。他不由自主地閉上了雙眼。
赤星仍然在釋放出大量的無屬性能量，但似乎是因為已經達到承受頂點的緣故，體內原本存在的寒屬性能量卻不在繼續增長，反而迅速減少。
所有的寒屬性能量像是有了自己意識一般，齊齊向心髒處匯聚，如同百川歸海，而在前往心髒的途中，它們彼此碰撞著融合到一起，融合出來的新生能量明顯比之前強太多，就像是……在進化！而這，也是我們經常說的，量變引起質變。
而換做異能者之間的說法嘛，雖然意思相同，又有些不一樣。
“異能自主進化，他這是……”楊姝有些艱難地開口。
“突破D級。”杜衡笑著接上了後半句話。
原本因為匯聚到一起到迅速減少的寒屬性能量因為得到赤星的補充，再次充盈起來。方戈之前手中聚集的兩團能量，則早就化為體內異能進化的養分。沒過多久，赤星輕震了一下，終於停下能量的輸送。而這時，方戈體內的能量也已經全部完成脫變。
方戈睜開雙眼，感受著體內比之前強大許多的力量，有種想要長嘯的衝動。但他的畫風終究不是熱血漫畫裏的少年男主，於是他強行忍住了那股衝動，轉而長舒了一口氣，神采奕奕地看向場中或驚訝或開心的眾人。
“恭喜啊方戈，D級了。”杜衡笑道。
“真慢，你早該追上來了。”秦霜往方戈肩頭捶了一拳，故作不滿道。
“喵～”路西法也靈活地躍上方戈的肩頭，歡快地叫了兩聲，似乎也很開心。
楊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今天來到這裏，她已經不知道被震驚了不知道多少次。但一想到這些超乎常理的存在都是與那個傳說中的方少校相關，似乎也感覺沒那麽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