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章 數據
“還帶了個新人，完全不把對方放在眼裏？”秦霜可不像方戈那樣知道什麽叫含蓄委婉，直接不屑地嗤笑道，“居然會犯輕敵這種低級的錯誤，看來藏龍也並非如外界傳言一般，個個精英，人人如龍啊。”
“…………”杜衡表示無言以對，這倆混蛋這麽會抓重點的嗎？
所幸一道清朗的男聲在身側響起，化解了略有些尷尬的場麵，“各位點的菜。”那聲音來自餐廳服務員，托盤裏的幾樣菜肴也隨著那聲音落在了餐桌上。
杜衡剛要轉身道謝，就聽得方戈驚訝的聲音，“是你？”
“真巧啊方同學，又見麵了。”有些小帥的服務員笑著回應道。
杜衡轉頭一看，不止方戈，秦霜也有些驚訝的樣子。“你們是朋友？”他下意識地問道。
“嗯……算是一麵之緣吧，過程有些奇妙而已。”方戈有些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麽表情說出這段話，於是隻好露出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眼前這個有些小帥的服務生，正是前兩天在方戈家玩仙人跳的葉曉。
“對對對，一麵之緣，一麵之緣。”葉曉哈哈笑道。
“你是在這裏打工嗎？”方戈問道。
“對啊，上次回去之後被任大哥狠狠訓了一頓，然後第二天就被逼著出來找工作了。”葉曉苦笑道。
“那家夥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們是為他才出來做那種事的嗎？”秦霜眉頭微皺。
“千萬不能讓他知道這件事。”葉曉搖搖頭，“任大哥本身就是個正義感爆棚的人，他如果知道朋友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去幹那種事，肯定會自責內疚的生不如死。”
葉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雙手合十做了個請求的手勢，“對了，一會兒任大哥來找我，估計也會跟你們撞見。請你們千萬幫我保守秘密，別讓他知道。”
“放心吧，我們不是那種大嘴巴的人。”秦霜哼了一聲，“那家夥能有你這種兄弟，是他福氣了。”
“這您可太過獎了，我怎麽受得起。”葉曉有些不好意思道，“行了，我還要去幹活呢，不然老板一會兒又要來說了，溜了溜了。”
“行，忙你的去吧。”方戈頷首微笑。
一直插不上話的杜衡隻好默默吃飯，葉曉前腳剛走，他就立刻問道，“什麽事什麽事，跟我講講。”
於是方戈便將那晚差點被仙人跳的前因後果講了一遍，聽的杜衡嘖嘖稱奇，“厲害了，還有這種劇情呢。誒，那人真跟秦霜打了個平手？”
“沒用異能，光拚的拳腳，不然勝負可未必。”秦霜似是有些不服氣的樣子，不過過了一會兒又遲疑地補充了一句，“不過那人應該也到了C級，感覺實力還行的樣子。”
“怎麽這座不大的城市，突然間湧現了這麽多高手，稀奇啊。”杜衡隨意吐槽了一句。
“對了，你們倒是跟我好好講講關於血魔的事啊，我對這些一無所知。”方戈夾了一筷子菜，說道。
“你還別說，BloodDevil還真是個有點傳奇的勢力。”秦霜像是提起了些興致，“原本它創始之初，最先聚集在一起的就隻是群變態殺人魔而已。
但後來他們就扯出了一個什麽教義：認為地獄才是人類最終且永恒的歸宿，塵世不過是短暫的駐留。而殺人越多，死後去了地獄之後的地位也就越高，越會被人尊重，所有人都是要歸於地獄的，自己隻不過是加速這個進程，更快地幫助他人解脫這個充滿了苦難的塵世，非但不是作惡，反而是大大的好事。”
秦霜喝了口水，杜衡接口道：“而且他們殺人從來不看對方的組織，說殺就殺，沒有一絲猶豫，作風跟瘋子沒什麽區別。”
秦霜冷笑道：“連毒牙還會拉盟友，找幫手，不管背地裏怎麽搞，怎麽互相捅刀子，大家一個陣營的，表麵上還是會做出一副團結的樣子的。你說像血魔這樣的組織，不被滅才奇怪呢，這是在與整個世界為敵啊。”
杜衡繼續道：“奇怪的是，這麽愚蠢的組織卻擁有數量堪稱恐怖的成員。那些人怎麽會那麽蠢呢，被那種荒謬的教義所吸引？看上去令人啼笑皆非，實則一點也不。一切都是因為它的首領，各方實力聯手扼殺血魔也不隻是因為它跟個瘋狗一樣亂咬人，更重要的原因是忌憚！有人說，假以時日，血魔甚至真的可以統治世界。”
“杜大哥你就直說為什麽吧，別賣關子了。”方戈一臉不滿。
秦霜斜了杜衡一眼，“笑麵虎就是喜歡玩這些虛的，我跟你說個數據你就知道了。BloodDevil裏，百分之九十九成員的異能都是跟血有關，你覺得這世上會有這種巧合到恐怖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方戈驚的呼吸都重了幾分，“血魔的首領擁有能夠幫普通人覺醒異能的力量，覺醒的還都是關於血的異能？”
“不錯。”秦霜點點頭，“可能BloodDevil的首領知道自己的力量根本隱藏不了，也知道自己的力量被發現後，遲早都會被全世界所覬覦。所以他選擇自己開啟戰鬥，提前狠狠地報複一把世界。那真是個厲害的瘋子啊。”秦霜說著說著，語氣竟肅然起來，眼中也浮現出些許崇敬。
方戈想到了以前曾看到過的一句話，於是他下意識地說了出來，“如果全世界都把你當做敵人，你是否也曾想過要毀掉這個世界？”
“正是如此。”秦霜目光熠熠，下意識熱血地一拍桌子！
杜衡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攔住，二人雙掌交接，發出嘭一聲悶響，好在餐廳內不算安靜，也沒人注意到此處的異動。
“祖宗誒，你這一下要拍下去，咱今天也不用吃飯了。”杜衡苦笑連連。
秦霜不爽地哼了一聲，但也沒多說什麽。
“後來呢？”方戈追問道。他想知道血魔的創始人後來怎麽樣了。擁有那種令人垂涎的能力，無論哪個國家，哪方勢力，肯定都會費盡心思地想要得到他。那可相當於一個異能者製造機啊，隻要有他在，覺醒的異能者將如同沙漠裏的沙子一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甚至能專門組建一支夢幻的全異能者軍隊。
按常理看，那位創始人肯定會被某個國家捉住，雪藏起來。再好吃好喝地伺候著，有求必應，就像是圈養豬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