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難以置信
方戈隻是扭頭看了那邊一眼，就再次轉過頭來繼續麵對眼前令他棘手萬分的窘境。“那個……你這有點突然啊，我沒心理準備，有點懵。”
“一點都不突然，我很早就喜歡你了。”陶慧慧抬起頭，認真地注視著方戈，同時手也沒有一點放鬆，兩人之間近的呼吸可聞，隻差一點距離就能親上了。
陶慧慧溫熱柔軟的吐息噴在臉上，方戈尷尬地把頭往後偏了一下，他感覺自己的臉燙的驚人，看都不用看就知道紅的跟地上燃燒的火焰一樣。
陶慧慧也很羞，但方戈後退，她下意識地就要前進，“反正你也沒有女朋友不是嗎，我正好也是異能者，以後我可以努力進入你那個世界的。不過要是你討厭我，拒絕也請幹脆點，讓我死了這條心。”
“我當然不是討厭你，隻是我感覺咱們彼此之間也沒什麽了解，這是否有些……突兀了？”方戈小心翼翼地斟酌著用詞，生怕傷了對方的心。
陶慧慧想也不想便道，“你最大的愛好是小說，愛看實體書，電子書也不介意，隻是覺得有些別扭；吃飯向來無肉不歡，喜歡吃辣，最討厭的東西是洋蔥；雖然平日看似一團和氣，能跟同學們都打成一片，但目前為止除了秦霜之外，你不曾將任何一個人當做真正的朋友……”
方戈目瞪口呆，第一反應就是下意識地來了句：“你調查我？！”
陶慧慧笑了一下，“也是也不是，隻要天天看著你，注意到這些細節並不是太難啊。”
“好吧，你對我很了解，可我對你卻一無所知啊。”方戈心情愈加複雜，他沒想到居然有個姑娘每天都在暗中默默地看著自己，而他本人卻對此毫不知情。
“沒關係，也許以後你可以慢慢了解我，隻要你願意的話。”陶慧慧粲然一笑，她臉上還帶著未曾徹底幹涸的淚痕，此刻在火光的映照下展露出了一種動人心魄的美麗。
“這……”方戈當然很心動，一個漂亮的黑長直妹子對你深情表白，試問哪個男孩對這種場景會不心動？可他瞬間在腦中盡量冷靜思索了一番後得出一個結論，不能就這麽輕率直接地答應人家。
他不知道這個妹子的性格和三觀，愛好之類的，能不能跟自己合得來。況且他本人還沒確認自己確實喜歡這個女孩。萬一腦袋一熱直接同意了，到時候又發現自己根本不喜歡人家，那豈不是玩弄對方的感情嗎？而且自己也未必有人家想的那麽好，沒準兒人家是在暗戀的時候無意間就忽略了自己的那些缺點呢，不是有句話叫情人眼裏出西施嘛，戀愛中的人智商基本都會降很低的。
方戈並未隱瞞，將自己的這些思慮毫不保留，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最後道：“也許我們可以從朋友做起，給彼此一個好好了解對方的機會，你覺得怎麽樣。”
陶慧慧皺眉思考了片刻便展顏一笑，“還是你考慮的周到，行，聽你的，先從朋友做起。”
“嗯。”方戈表情複雜地點了點頭，他也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麽心情，原本都打算如果對方拒絕的話就好辦了，雖然這從朋友做起是自己提出來的……但具體要怎麽做自己也不知道啊，目前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李昊天邊在地上打著滾，邊手腳並用地脫掉了身上燃燒的衣服，連滾帶爬地逃離了那一團出自自己之手的火焰。他爬在地上劇烈地咳嗽著，臉上身上都是大片大片的焦黑，小腿上的傷口在火焰的炙烤下早已幹涸變黑，但那幾乎令人崩潰的疼痛不但沒有消失，反而加劇了數倍。
“現在知道自己施加在別人身上的痛苦是什麽滋味了吧。刺不刺激，過不過癮？”秦霜緩步走來，語帶嘲諷道。
“你剛才到底對我做了什麽！”李昊天猛然抬頭瞪著秦霜，憤怒道，“那是什麽惡毒陰險的招數！”
“惡毒陰險的招數？”秦霜不受控製地捧腹大笑起來，“原先我隻以為你是個自以為是的熊孩子，思想幼稚些也沒什麽，以後長大就好了。沒想到現在我發現，你不止是個廢物，而且還是個懦夫。”
“你說什麽！”李昊天火冒三丈，但因情緒激動又劇烈地咳嗽了起來，進而牽動了身上的傷口，於是他的咳嗽聲中又多了幾分痛苦。
“你真該拿麵鏡子好好照照自己現在是個什麽樣子，看看清楚，這就是剛才傷你的東西。”秦霜說著，李昊天身後不遠處響起嗖嗖兩道破空聲，隻見兩柄無論樣式材質都極為普通的水果刀散發著陣陣肉眼難見的灰芒，懸浮在秦霜身邊兩側。
“水果刀？”李昊天難以置信道。
“知道為什麽我說你是個廢物嗎？因為不敢相信在正麵戰鬥中毫無還手之力地輸給了別人，所以就選擇扯些理由來掩飾自己的失敗的事實嗎？還惡毒陰險的招數……你還能再幼稚點嗎？”秦霜說著，毫不掩飾自己鄙夷嘲諷的笑。
“我……我沒有。”李昊天臉漲得通紅，他想掙紮著站起來，卻因為雙腿的傷口未能成功，反而痛的又慘叫起來，“誰說我正麵輸給你了，我隻是輸給了你無恥的偷襲！有種堂堂正正地跟我戰上一場！”
秦霜自從跟李昊天對話以來，笑聲幾乎都沒停過，他戲謔道：“好啊，我給你這個機會，就現在，咱們馬上堂堂正正地戰上一場？”秦霜還特意在堂堂正正幾個字上加了重音。
李昊天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半天才憋出來兩個字：“無恥！”
“我無恥又怎麽樣，你咬我啊。”秦霜還故意對他吐了吐舌頭，後方的杜衡扶額歎息，這家夥平時那麽酷，怎麽就是有時候跟個小學生似的呢？
這邊的方戈二人在陷入一場迷之尷尬後不久，陶慧慧主動開口道：“那孩子，你們打算怎麽辦？”
“抓起來帶回治安局交差，不過他會受到什麽樣的處置我就不知道了，因為之後的事就不歸我們管了。”方戈向那邊看了一眼，秦霜似乎玩的正開心，“要是你想去出氣就直接趁現在，我們老哥剛才都說了，下手狠點沒關係。”
“不不不，你誤會了，我不是想出氣，我就是問問而已。”陶慧慧連連擺手，歎了一口氣，“其實那孩子本性也不不壞，就是長期被欺負再加上有些中二，才會在一朝得到力量後變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