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新人
“你……你，”閻姓治安有些說不出話來，眼前這一幕同樣是他沒想到的。
“抱歉啊治安叔叔，我都跟我兄弟說好了，讓那家夥在床上躺三個月的。”方戈有些歉意地笑道。
“你……你在治安眼前故意傷人，而且還將他人打成重傷，按照法律可是要坐牢的！”
“哦，坐牢？好厲害哦。”秦霜嗤笑道，“我看誰先上來送死！”
正好這時，董姓老師也從樓上下來，正好聽到秦霜這句話，當即嗬斥道：“秦霜，閉嘴！”隨後又趕忙對閻姓治安陪笑道：“警官，你饒過他們這一回吧，小孩子出言不遜而已，咱們不也年輕過嗎？”
閻姓治安搖搖頭，指向滿頭是血昏死過去的倨傲男生，“這可不是我想放過他們，就能放過的。”
“這……這是誰幹的？”董姓老師臉色瞬間難看下來。
“抱歉啊老師，是我，給您添麻煩了。”方戈撓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倨傲男生雙眼緊閉，因為太過寒冷，身體下意識地微微顫抖。盡管昏迷了過去，但他臉上還殘留著恐懼與痛苦的表情。除了腦袋臉上全是血外，身上不同的部位還插著許多冰箭，他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看那出氣多進氣少的樣子，說是有生命危險也不為過。
“你……？”董姓老師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血腥的一幕是出自方戈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男生之手。
暗中那雙眼睛有些哭笑不得，這小子，讓他解決事件，他倒是解決了，然後自己又捅出來個這麽大的簍子，真是個天才啊！
…………
治安局，一間布置十分簡潔的辦公室內，杜姓青年站在辦公室一角打電話。
“……燕上校，事情的經過就是這麽回事，您侄子還真是……”杜姓青年的表情有些古怪，似是在思考該用什麽形容詞，“還真是……特別啊。我看這孩子，前途不可限量。”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爽朗的大笑：“臭小子，不會恭維就別恭維了嘛！那孩子惹事早在我意料之中了，他要不搞出點事，圓滿地完成任務，我才要不高興了呢。”
“這是為何？”杜姓青年愕然道。
“這才是那家夥的兒子啊，該怎麽說呢，虎父無犬子嗎？不過這話也太誇獎那個方滄溟那個混蛋了。不過那混蛋，確實厲害啊。如果他還活著，肯定比我強的多，別說上校，少將也不難吧，哈哈。”燕蒼的聲音帶著一絲懷念。
“方少校的事我也有所耳聞，請您節哀。”杜姓青年沉聲道。
“有什麽好節哀的，都過去那麽多年了。”燕蒼又是一陣笑，“好了，先不說這個。方戈和秦霜他們倆現在在哪兒，老上峰打算怎麽處置他們的？”
“蔣局座也很難辦，一方麵方戈有功，另一方麵他又犯了法，您知道的，功過相抵這種處理方式並不適用他的處境。所以蔣局座也有委托我征求您意見的意思。隻要您開口，除了傷者家屬那邊有點麻煩，其餘我都能輕鬆擺平，今晚就能讓方戈和秦霜平安無事的回家。”
杜姓青年想了想，又繼續道，“在我看來，家屬那邊也沒太大麻煩，搞定他們也不難。”
燕蒼不知為何爆發出一陣大笑：“臭小子，你還是個藏龍專員嗎？說話怎麽跟個黑社會似的，還擺平，哈哈哈哈哈……”
杜姓青年有些尷尬地咳嗽了兩聲，“抱歉燕上校，我多嘴了，那以您之見？”
“你就告訴老上峰，讓他該怎麽判就怎麽判，也得讓這倆小子吃點苦，不然他們要知道事事都有我給他們擦屁股，以後還不得上天？我還想他們少惹點事呢。”
“可……這次以對方受傷的程度，方戈可能要被處以一年至兩年不等的有期徒刑。”杜姓青年的聲音有些遲疑。
燕蒼有些驚訝的吼道：“什麽！有這麽嚴重？可我聽你說的，不就挨了兩根冰箭嘛，這法律嚴格過頭了吧！”
“如果方戈是暗中幹的這事也就罷了，他偏偏光明正大當著全校師生下手，尤其治安也在……”杜姓青年滿頭黑線，“您……好歹也是藏龍的上校，難道居然還是個法盲嗎……”
這次輪到燕蒼尷尬了，“咳咳，怎麽會。我隻是……記性有點不好，對，記性有點不好！哈哈哈……”連燕蒼自己都覺得自己笑的很心虛。好在杜姓青年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死纏爛打。
“所以，您到底打算怎麽做？”
“這個嘛……這確實是個很麻煩的問題。這樣吧，你做好自己的本職任務就好，這件事不用你操心了，回頭我會跟老上峰好好商量的。”
“是。”杜姓青年沒有其他異議，言罷，便掛斷了電話。
而此時，方戈和秦霜正分別處在不同審訊室中。
“姓名。”
“你們知道的吧，還問一遍豈不是多此一舉？”秦霜有些詫異。
“姓名。”而對麵的女警官麵無表情地重複了一句剛才的話。
“…………秦霜。”
“性別。”
“你……眼睛不好？”秦霜訝然。
女警官眼中閃過一絲尷尬，低頭在本子上記錄著什麽。
…………
“你是否承認故意使用異能傷害學校同學？”
“我就算是不承認也沒用吧，畢竟你們不是都看到了嗎？”方戈輕笑道。
對麵的治安歎了一口氣，“我們也都能理解你當時的心情，可你為什麽在那人倒地，明顯失去反抗能力之後還繼續動手？這樣就不算是正當防衛的過程範圍，就真的是故意傷害了。而且你下手還那麽重……”
方戈失笑，隨後打斷了這位好心治安的喋喋不休，“治安叔叔，你的個人感情偏向太嚴重了哦。”他邊說邊用手指了指桌上的錄音器。
“咳咳，”好心治安幹咳了兩聲，“我……我才來不久，還是個不熟悉業務的新人。”
方戈報以善意的微笑，別人對自己沒有惡意，他自然也不會去仇視別人。“那我們繼續流程吧，這次可別在犯傻了。”
好心治安有點臉紅，居然被一個高中生說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