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置若罔聞
方戈越想越覺得惡心反胃，他握緊了拳頭，在心中怒吼著，
不，絕不！我就算是死，也絕不會幹出那麽惡心的事來！！
“秦霜，”方戈抬頭看著他，認真道：“我雖然不像你一樣真正經曆過生死，也不知道真到了那時候會被嚇成什麽樣子。但我能肯定的是，絕對不會幹出像外麵那幾個混混那麽惡心的事。”
“你可能會嘲笑我中二，自以為是或是葉公好龍，也可能會問我憑什麽敢這麽說。我可以告訴你，因為對這種惡心的場景，我真的是發自靈魂的厭惡！”
他眼睛裏迸發出前所未有的凶厲，以近乎猙獰的神情說出這番話，好似一隻暴怒到失去理性的野獸。秦霜莫名間從秦霜身上感覺到一股氣勢，他恍惚間有種錯覺，如果自己再敢說出一個質疑他的字，這個人將會不顧一切，哪怕同歸於盡，也要來撕碎自己！
當然，錯覺隻是錯覺，方戈再生氣也不會跟秦霜拚命的，他早已將其當成了朋友。
但那股氣勢，可不是什麽抽象的東西。秦霜瞪大了雙眼，那是臨近覺醒時的能量波動！方戈現在距離真正覺醒，就差著那麽一層薄薄的窗戶紙。隻要捅破它，方戈的生命將進入一個全新的層次。
可當事人似乎並未意識到自己距離夢寐以求的東西隻有半步之遙，方戈依舊緊緊盯著秦霜，等待他的回答。
方戈現在恐怕是十七年來離覺醒最近的一次，如果沒有成功的話，再次覺醒的難度將會再次翻倍。秦霜很急，他想告訴方戈這些，但理性製止了他。
一旦當事人興奮起來，情緒波動過大之下再加上急躁，很容易就會失敗。現在的方戈，就差臨門一腳，隻要再給他一點小小的刺激就行。秦霜表麵上沒有表現出異常，大腦瘋狂的運轉著。
事到如今，隻能冒險一試了，秦霜暗中咬牙。
他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輕鬆地對認真的方戈道：“我相信你，但又何必假設那種光是想想就讓人火大的情況呢？”
“嗯？”方戈眉頭一皺，不懂秦霜是什麽意思。
“隻要你掌握了足夠強大的力量不就好了，那樣的話，你的假設就永遠都不會成真。”秦霜笑道。
“廢話！我當然想要力量了，過去那麽多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方戈煩躁地低吼，“你是在逗我嗎？還是說又是從哪部電視劇裏學來的中二台詞？”
“不不不，”秦霜豎起一根手指搖著，臉上笑容洋溢著強烈的自信，“就在剛才，你已經擁有力量，隻是還不夠強大而已。”
方戈猛然一怔，他腦子轉的極快，轉瞬之間就明白了秦霜的意思，下意識地看著自己的雙手，“我已經……擁有了力量？”
下一刻，他身上突然出現一股冰冷的能量波動。方戈眼睛一花，好像突然之間整個世界都變了，變得與之前截然不同！原本的身體就像是個空空如也的盒子，而現在，盒子顯然裝進了某種，神奇的東西。
秦霜咧嘴一笑，成了！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奇妙能量遊走在方戈體內，像是從很久以前就一直都存在著，不曾消失過。
方戈正要去仔細感受它，秦霜已經伸手大力拍著方戈的肩膀，笑罵道：“你這混蛋嚇死老子了，當年我自己覺醒的時候都沒這麽緊張過。”
“哈？”方戈表示懵逼，“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能聽懂，可連起來我就有點懵了”
秦霜邊笑罵著，邊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訴了方戈，聽的他一愣一愣的。
方戈聽完後強行壓下心裏無比複雜的情緒，抬頭笑道：“這還真得給你這家夥記首功啊！來了這麽久，可算給我幹了件好事。回頭請你吃飯，地方隨便你挑！”
“哈哈，區區小事，何足掛齒。”秦霜嘴上謙虛，但臉上的笑容可一點兒沒遮掩，“我的本事可大著呢，隻不過露了一小手就把你驚到了？那你以後可還有的吃驚呢。”
“嘿，誇你一句，尾巴就翹上天了？”
“哼，我說的可都是沒有一點水分的實話！”秦霜把頭一偏，故作不屑。隨後又好似想到了什麽，收起高冷的表情，巴巴地過來問道：“對了，你覺醒的異能是什麽？”
方戈想了想，有些不確定地說：“好像是……”
“砰！砰！砰！砰！”四聲巨響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短裙妹子對紋身混混瘋狂的求饒置若罔聞，用砍刀的刀身一個一個地悶在地上那四個混混的後腦上，讓他們進入了久違的深度睡眠。用力之大，剩下兩個躲在暗處的旁觀者嘴角都不約而同的微微抽搐起來。
那個力度，就算是把人活活打死也很正常吧……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關係，方戈覺得，那四個混混的腦袋似乎都被拍扁了不少。當然，他對那幾個混混可沒有一絲的惻隱之心，死了算求，關他屁事。
短裙姑娘忙活完了之後，似是不經意間往方戈二人的方向瞟了一眼，又扛著砍刀走向紋身混混，笑著說：“一家人呢，就是要整整齊齊。”
紋身混混驚恐地看著一步步朝自己走來的妹子，“不……不要，不要——！”
“砰！”一聲巨響，慘叫聲戛然而止。
短裙妹子看著地上幾個混混，流露出厭惡的神色，偏頭對方戈二人藏身的方向喊道：“二位，戲看的可還過癮？該收票錢了！”
方戈心中一緊，秦霜倒是毫無意外的樣子，似乎早有預料，施施然地就這麽走了出去。方戈跟在他身後，有些警惕地看著那短裙妹子。
離近了看的比之前清楚的多，那妹子約摸二十來歲的年紀，皮膚白皙，五官精致，發育更是十分良好，一身衣服勾勒出青春美好的曲線，確實是個十足的美人。隻是她現在心情似乎不太好，滿臉的不耐煩，沒有絲毫形象地抖著腿。
“朋友，別緊張，我們隻是恰巧經過而已。”秦霜抬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
方戈詫異地看了秦霜一眼，這家夥還真改變不少，要擱半個月前，他肯定帶著那副高冷的表情，直接撲上去動手了。
短裙妹子上下打量著方戈二人，揮了揮手，“我知道，我也沒想對你們怎麽樣，看戲還要收費呢，我就是想請你倆幫個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