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味道
“目標二人出門，正在移動中，目的未知，完畢。”
“知道了，繼續盯著，務必弄清楚目標的目的。但切記，千萬不要靠近目標五百米以內，更不能暴露自己，完畢。”
“明白，完畢。”
燕蒼放下手機，端起桌前的咖啡喝了一口，眼神飄忽地看著虛空，喃喃自語道：“這兩個小子，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外麵去野，真他娘的不讓人省心。老方，你不會怪我把這任務安排給小寒吧……”
…………
“還有多遠，還有多遠？怎麽還沒到啊？”秦霜有些急躁。
“你急什麽，這還是比較近的小路呢，你要走大路時間更長。更何況咱們總共也沒走幾分鍾啊。”方戈瞟了秦霜一眼，“小學生嗎你是？”
“唉臥槽，早知道就坐車了，走路真急人啊。”秦霜抱怨著。
“得了，就咱們兩個人的時候不用跟在學校似的。”方戈滿頭黑線，這個人真的是半個月前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少年異能者嗎？如果不是因為實在沒可能，他好險都要懷疑秦霜是不是被某個失去肉身的老怪物奪舍了。
“我這不是習慣了，再說了，現在這樣不也挺好嗎？”秦霜一攤手，“多像一個普通人。”
“倒確實沒什麽不好，就是感覺有點不習慣，別扭的慌。”
二人說話間，拐進了一條長長的小巷子。裏麵一片黑暗，空無一人，盡頭的亮光因為距離的關係顯得有些若隱若現。
“到了，這條巷子的盡頭就是夜市中段，穿過去直接就到了。”方戈道。
秦霜當先一步邁進巷子的黑暗中，嘖嘖讚歎著居然還有這種小路。
巷口的光芒隨著二人的行進而變得越來越亮，漸漸也能聽見些許嘈雜的聲音，用了大約五分鍾的時間走出狹窄逼仄的小巷後，才終於豁然開朗。
亮如白晝而又顏色各異的燈光，討價還價的商販與賣家，一眼看不見頭的人群，以及散發著香氣的各種小吃俱都呈現在二人眼前。入眼就是兩個字，熱鬧！
秦霜眼中興奮更甚，像個小孩子似的歡呼一聲就開始亂跑。這邊瞧，那邊看，躥的速度還很快，倒是苦了緊跟在後麵的方戈，沒過多久就累的氣喘籲籲的了。體力永遠都是他的最弱項，這也是為什麽他不喜歡運動的原因。
“你自己好好瘋去，我就在這等著你，一會兒回來找我就行了。”方戈喘著氣對秦霜揮揮手，自己找了個能休息的地方坐著。
秦霜自然樂嗬嗬的答應，鑽進人群中，轉眼就不見了人影。
“方……方戈？”一道輕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應該是個女孩。
“嗯？”方戈扭頭看去，長發披肩的少女站在離他幾步的距離，雙手背在身後，閃躲的眼神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欣喜。
方戈記得這個女孩，他的同班同學陶慧慧，好像也是走讀生。似乎是個非常靦腆的妹子，每次跟他說話的時候都不敢看他，還臉紅結巴。
“陶慧慧，好巧啊，你一個人出來逛夜市？”方戈熟練地切入話題，避免冷場的尷尬。
“不是，我……跟朋友一起出來的。人太多，我們……走散了，我正在找她。”陶慧慧的聲音越說越輕，臉也漸漸更紅。
方戈有些無語，這妹子未免也太容易害羞了吧，說兩句話而已就這樣了。“你帶手機了沒，給她打電話啊。”
陶慧慧沉默了兩秒都沒說話，方戈還以為她沒聽到，剛想再說一遍，結果她猛然直勾勾地盯著方戈，眼睛明亮的嚇人，倒真給他嚇了一跳。
“打了，她說讓我在原地等她，然後就看見你了。”陶慧慧的聲音比剛才大了不少，但不知為何帶著些許顫音。
“嗯，我也正等人呢。”方戈笑道。
這妹子可能有社交恐懼症，所以現在正在努力克服，才正視著我說話？方戈這麽想著，不由在心中給陶慧慧讚了一聲，能直麵自己內心恐懼的東西，可以說是非常勇敢了。
可憐陶慧慧如果知道方戈腦子裏在想些什麽，恐怕會欲哭無淚吧。
“秦霜嗎？”
“嗯，他第一次來咱們這兒的夜市，興奮的跟個小學生似的。”方戈搖頭笑道。
“你們兩個總是形影不離呢。”陶慧慧看了方戈一會兒，還是堅持不住低下頭去。
方戈笑笑剛要說話，旁邊一個行人不小心撞了陶慧慧一下，她驚呼一聲，身體失衡地向前倒來。方戈下意識地伸手去扶，卻一下子跟人家抱了個滿懷。
方戈的大腦瞬間空白，眾多雜亂的念頭同時上湧。原來女孩子的身體真像書上說的那麽軟啊……好香啊……她待會兒不會要抽我耳光罵流氓吧？……話說這到底算是走運還是倒黴啊……
陶慧慧就更不堪，心跳比平時快了何止一倍，身子軟倒在方戈懷裏，力氣像是被抽幹了似的，根本站不起來。臉上燙的幾乎都能煎雞蛋，大腦同樣宕機。她秀氣的鼻子抽動了幾下，像是在嗅方戈身上的味道。
“那個……咳咳，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方戈手忙腳亂地張開雙臂，後退了兩步。他想，自己的臉現在一定紅的嚇人。
“沒事……這又不是你的錯。”陶慧慧挽起額前的發絲，聲音低的像是蚊子哼哼。
“啊……嗯。”方戈有些尷尬地應了兩聲，隨後便陷入了冷場。
“其……其實……”
“其實什麽？”陶慧慧的聲音太小，再加上夜市吵鬧，方戈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什麽。
“方戈！”
方戈和陶慧慧同時朝聲源看去，兩手拿滿了東西的秦霜朝這邊快步走來，興奮之色依舊不減絲毫。
“幫我拿一半。”秦霜不由分說地將手中的東西分出一部分塞在方戈手中。
“你這買的都是些什麽雜七雜八的東西啊。”方戈眉頭緊皺，看著手中的幾個袋子，小吃，玩具，不知名的物件兒，真是什麽都有。
秦霜嘿嘿笑了兩聲，“都是好東西啊，要不是拿不了了，我非把這夜市逛個遍。誒，姑娘我看你很眼熟啊。”
“……秦霜同學，我是跟你一個班的陶慧慧。”陶慧慧透紅的臉不知何時已經恢複正常，聲音也不似之前那麽輕柔。
“哦，抱歉抱歉，沒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