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怒罵
老師氣得身子都在微微顫抖，下意識想拿出平時管教學生的手段——打。方戈驚得趕緊上前攔住老師，不停地道歉，然後表示他們願意扶著被打的同學，身後幾個男生雖然不情願，但看著方戈狂使的眼色，還是紛紛表示自己願意。
方戈可不是擔心秦霜吃虧，他主要害怕老師的人身安全。剛才真要動手的話，秦霜可不會像平常的學生一樣乖乖站著挨打，不還手。
一行人被怒氣衝衝的老師領著去了政教處，說起來，這可是方戈學生生涯中第一次惹事，雖說是被動的。
方戈並不擔心自己和秦霜，記過或者處分什麽的都不存在的，方戈不信沒有藏龍的人時刻監視著他倆，這點小事他們還不是輕易擺平。至於請家長什麽的，嗬嗬，兩個人都沒有。
就是對於被卷進來的那幾個男生，方戈還是有點歉意的。主謀沒事，從犯背鍋這種事，光是聽起來就已經很悲催了呀。
結果果然不出方戈所料，幾人僅僅是被教育了幾句，罰了一會兒站就給放回去了，甚至那幾個男生也都沒事。至於挨打的一方嘛，相信醫藥費什麽的已經送到他們家了吧。嗯嗯，藏龍真是個人性化的組織。
秦霜顯然對學校這種雷聲大雨點小的動作難以理解，方戈將自己所推測的這些告訴他之後，他的表情十分複雜難言。顯然，習慣了單打獨鬥的秦霜，突然感受到一個強大的組織站在自己身後，如一隻無形的大手替自己遮風擋雨。這種感覺令他不習慣中帶著古怪，以及絲絲感動。
至於那幾個男生，則是以為學校領位們網開一麵，紛紛大呼走運。方戈在一旁，帶著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下午回到班後，秦霜的人氣一下子高了不少。班裏的人都知道了秦霜為了平時根本沒說過話的同班同學，把那幾個混混狠狠揍了一頓。無論是男生還是女生，都對他交口稱讚。
真正的情況當然不是這樣，但方戈可沒有多嘴，他隻是在一旁微笑著看著這一切。有時候，給人們想要的答案，比給他們真正的真相要好的多。
“秦霜，一起打籃球嗎？”
“不了……我不會啊。”
“沒事兒，我們教你啊。”
“……還是下次吧，下次有空再玩。”
“那行，下次記得來找我們啊。”
“……嗯。”
…………
“秦霜，今天中午真是太謝謝你了，這是給你帶的飲料。另外，這周末你有空嗎，一起出來玩啊。”
“現在……還不確定，到時候再說吧。”
“那你把QQ號給我，加個好友先啊。”
“我也要加。”
“還有我，還有我。”
“我已經把秦霜邀進咱們班級群了，你們一個個添加吧。”方戈笑道。
“真是的，方戈你這貨怎麽不早說。”有同學假意抱怨道。
“就是就是。”頓時笑著附和的聲音一片。
“是是是，我的鍋，都怪我。”方戈一臉無辜。
隨後，秦霜的手機響起一連串的好友添加提示。
麵對少年少女們突如其來的熱情，秦霜居然有些手足無措。他習慣了麵對人們的惡意，卻從未迎接過這麽龐大的的善意，雖然都是些小事，但也足以讓他心生觸動。
晚上回家的路上，秦霜的腳步比平時要輕快的多，晚上吃飯的時候也多吃了一碗。路西法蹲坐在桌子上歪著腦袋看秦霜，眼睛裏流露出人性化的疑惑。
“路西法，你也感覺到秦霜今天跟平時不一樣了吧？”方戈揉著路西法的貓頭。
“跟平常不一樣？”秦霜一愣，看了看自己身上，“哪裏不一樣？”
“誰知道呢？也許是心情變好了吧。”方戈含笑道。
在兩人吃飯閑聊的時候，距離方戈家不遠處某處房間裏。
燕蒼剛聽完手下人的匯報，“嗯，我知道了，你做的很好。除此之外呢，還有別的嗎？”
“報告，沒有了。”
“行，你先下去休息吧，記得通知強子，明天輪到他了。”
“是。”
燕蒼給自己倒了杯咖啡，失笑道：“這兩個小子啊，還學著人家行俠仗義嗎？現在看來，把秦霜安排給方戈這個決定倒是挺合適的。就是不知道，以後會怎麽樣呢……”聲音到最後，已是輕不可聞。
次日，秦霜的名字傳遍了整個學校。
有人讚歎，有人不屑，有人怒罵，有人漠不關心，也有人崇拜。
一大早，方戈和秦霜剛進班裏，就有男生告訴了他們一個消息。昨晚上一群人在寢室找秦霜，那些人似乎不知道秦霜不住寢室。
報信的男生十分真誠委婉地讓秦霜不要跟他們硬碰硬，似乎是怕秦霜麵子上抹不開，還說了一大通戰略撤退不丟人，寡不敵眾還硬上並不明智之類的話。
秦霜出於禮貌，微笑著點頭表示自己一定聽從同學的規勸。同學這才鬆了一口氣似的點點頭，又重複叮囑了秦霜幾句後才走。
方戈莫名有些想笑，他以前怎麽沒發現班裏同學都這麽可愛，秦霜這個家夥居然也能有這麽好的耐心聽別人說廢話。
人類還真是種神奇的生物呢。
已經有好幾個人都來跟秦霜說過昨晚在學校寢室發生的事了。那個被插隊，後來說要請秦霜吃飯的男生來的時候，臉上多了許多淤青。
秦霜問他那些淤青是怎麽回事，那個男生笑著說：“你忘了咱們昨天一起揍那幾個腦殘混混的事了？當時沒注意，不小心挨多了幾拳。哎呀小事啦，噴點雲南白藥，過幾天就好了。”
秦霜沒再追問，隻是默默握緊了拳頭。方戈可記得清楚，昨天那個男生臉上根本一點淤青都沒，明顯是晚上那群人沒找到秦霜，將氣撒在了他身上。
“方戈，中午我要出去一下。”上課的時候，秦霜低聲道。
“去幹嘛？”方戈明知故問。
“那些人昨天沒找到我肯定很失望吧。”秦霜眯縫著眼睛，“我知道你不想讓我惹事，可我有點忍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