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麵無表情
方戈眉頭微微皺起，“燕叔是讓我主動問他？可他會說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也許吧。”燕蒼道，“我看他對你態度挺好的啊，前段時間在總部那邊，這小子可是見誰都擺著一張冰塊臉。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
方戈有些無奈道：“燕叔你就不怕我有危險嗎，我還沒覺醒異能啊。”
燕蒼低頭沉默了半晌，才抬起頭認真地看著方戈：“所以這個任務並不是沒有半點風險的，我本不想把你牽扯進來，但叔知道你一直都想去藏龍，這麽一個機會，你要是在，肯定不可能不要。所以這次任務既是機會，也是危險。”
方戈沉默了一會兒，認真道：“燕叔，謝謝。”
“這有什麽好謝的，”燕蒼擺了擺手，“好了，別送了，你明天還要上學呢，我走了，好好保重自己！”
方戈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燕蒼遠去的背影。
方戈還在思考到底怎麽樣才算完成“看好秦霜”這個任務的時候，秦霜倒是很快就知道自己該幹什麽，他隨意收拾了一下東西就搬進方戈的家了。
方戈一臉糾結地幫著搬東西，收拾房間。幸好他家雖然不是什麽豪宅，但也不算太小，住兩個人完全綽綽有餘。等忙活完了之後才發現，天邊已經在泛著微光了。這驚喜又刺激的一夜也快要過去了。
本想抓緊剩下不多的時間眯一會兒的，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方戈此時的狀態就是，身體雖然很疲憊，但腦子裏一片雜亂，什麽念頭都爭相冒出來，好像多方軍隊在大混戰似的。
煩躁之下，幹脆就爬起來玩手機，就這麽一直玩到了天亮。起床洗漱完後，經過秦霜房間時，方戈猶豫了一下，還是抬手敲了敲門：“秦霜，起床了。”
等了一會兒，沒人回應。再敲，還是一樣。方戈覺得有些不妙，好歹是個異能者，總不可能睡到聽不見敲門聲吧。他握住房門把手，稍一用力就開了，顯然門裏麵沒有反鎖。進去一看，隻有床上雜亂的被子，卻見不到半個人影。
這家夥人呢！方戈原本還有些迷糊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這顯然比涼水什麽管用的多。
“叮咚～”門鈴聲響，方戈趕緊跑過去開門，秦霜悠閑地站在外邊：“給我一把鑰匙，昨天忘記要了。”
方戈用帶血絲的雙眼看著秦霜，語氣不爽：“你出去幹嘛……誒！別直接往裏進，換鞋，換鞋啊！”
秦霜撇了撇嘴，邊換鞋邊道：“你給我鑰匙我就告訴你。”
方戈蹬蹬蹬地跑去翻出了一把備用鑰匙扔過去，“現在能說了吧。”
秦霜伸手接住鑰匙，笑道：“就是把錢從房東那裏要回來而已，一開始他們給我交了一整年的房租，我才在那住了還不到兩天，當然得把錢要回來。”他們，自然值得就是藏龍那邊的人。
房東？方戈想起了那個相當難對付的中年婦女，不禁下意識問道：“那你要回來了沒？”
“當然。”秦霜走進來，順手將門給帶上，“一開始她還跟我扯什麽合同之類的，不過我稍微露了一手，她就乖乖把錢還給我了。”
“露了一手？”
“嗯，就像這樣。”秦霜勾了勾手指，茶幾上的水果刀嗖的一下飛了過來，穩穩地浮在他手掌上空。
方戈嘴角抽動了一下，“以後你出門能不能跟我說一聲，一大早起來突然發現你不見了，嚇我一跳。”
秦霜想了想，道：“嗯……我盡量吧。”
方戈感覺牙有些癢癢：“好歹守著你是我任務，是否能給點麵子啊兄弟。”
“是你任務又不是我任務。”秦霜無辜地聳了聳肩，那表情在方戈看來實在有些欠揍。“對了，相比那個，我更想知道你究竟是什麽人。”
“這話不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嗎？”方戈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這明明是自己的台詞才對啊。
秦霜學著方戈對自己的稱呼，“兄弟，你身上疑點一大堆好嗎。光是我昨天問你的問題還不夠嗎，你不會真以為我傻，信了你那些一看就是瞎扯出來的回答吧。而且，燕蒼那家夥在藏龍裏地位可不算太低，你居然還管他叫叔叔。”
“這些事本來都不是太稀奇，可你偏偏是個沒有覺醒異能的普通人。”秦霜看向方戈的眼神充滿了興致，“這怎麽讓我不好奇呢？”
“這些，跟你沒關係吧。”方戈不知何時變得麵無表情。
“可我想知道啊，我想知道，所以你得告訴我。”秦霜依舊是那般興致勃勃的樣子，似是根本沒發現方戈的變化。
“憑什麽？”方戈差點笑了出來，大概怒極反笑就是這種感覺吧。
秦霜悠悠道：“你不是也想知道我的事嘛，咱們等價交換唄，你說我也說。”
方戈一愣，“額……這個。”
“這有什麽好猶豫的，很公平嘛。”秦霜有些難以理解方戈的糾結。
“喵～”路西法搖頭擺尾地從房間裏出來，一看到秦霜就開始呲牙。雖然它很聰明，但終究還是隻貓，不是很懂為什麽昨天這個家夥就住進了自己家。要不是昨晚方戈再三交待不能主動對秦霜動手，它怕是早就撲上去了。
“好了好了，路西法，冷靜點。”方戈將路西法抱起來順它的毛。
“它叫路西法？”秦霜笑道，“墮天使路西法，好名字。”
“嗯。”方戈的臉有些發燒，他不知多少次抱怨自己那個中二的老爹，取名字就不能大眾一點嗎，像什麽小黑，黑炭之類的，非要給黑貓取個這麽羞恥的名字。
“這樣吧，我先說我的來曆好了。”秦霜從冰箱拿出一盒牛奶，仰躺在沙發上。還不等方戈答應，便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在國外長大的嗎，其實前段時間我背叛了毒牙，回國來投靠了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