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當我不存在
絲絲縷縷的血腥味環繞在客廳中，地上的屍體兄用這樣的方式怒刷存在，提醒著正在閑聊的兩人趕緊來處理一下。
門口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似乎人數還不少的樣子。方戈當即臉色一變，他剛才進來的時候沒有關門！這要是讓路過的吃瓜群眾看見這一幕，先不說自己解釋不清，以秦霜之前毫不遲疑對自己出手的作風，誰知道他會不會殺人滅口！如果不是有路西法在，自己現在應該跟地上那位大叔躺在一起吧。
就在他腦中剛剛閃過這些念頭的時候，秦霜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方戈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兒。緊接著，幾乎是完全不加任何思考，下意識地喊道：“秦霜！”
“嗯？”秦霜轉身，帶著一絲疑惑看向方戈。
“額……那個，”方戈情急之下喊了出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倉促之下來了句，“有水嗎？我渴了。”
“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拿。”秦霜答應著，走向冰箱。
方戈鬆了一口氣，正要趕緊去把門關上，沒想到那腳步聲越來越近，隨後四五個穿著統一服裝，拿著各種工具的男人出現在了方戈的視野，然後徑直走了進來。
他們像是沒看見屋子裏的二人似的，開始自顧自地將地上屍體抬上擔架往外走，剩下的人拿著水桶拖把之類的東西清理地麵的血跡。每個人都分工明確，一副十分熟練的樣子，進屋之後就幹活，一句話都沒說。
秦霜拿了盒牛奶遞給有些呆愣的方戈，對正在忙活的幾人問道：“燕蒼呢？”
“在這在這，你可真能折騰，大半夜的擾人清夢。”門口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有些渾厚。一個穿著休閑裝的中年男人出現在門口，想來便是聲音的主人了。
“真當我不知道你們隨時都在監視我？”秦霜冷笑道，“不然怎麽我這一出事了你就能這麽快趕過來，我記得可沒給你們打過電話吧。”
“咳咳…………”相貌威嚴的中年人尷尬地咳嗽了兩聲，似是在考慮該怎樣給回答少年尖銳的話語。
“燕叔！？”
中年人愣了一下，仔細看了眼屋子裏另一個少年，同樣驚呼道：“小寒？”
“是我啊燕叔。”方戈激動地往前走了兩步，“好久不見。”
“哈哈哈，好小子，都長這麽高了！”燕蒼大力地拍著方戈的肩膀，顯然也很高興。
“你們認識？”秦霜訝然道。
方戈還沒回答，燕蒼已經大笑道：“我侄子我怎麽不認得。”笑了一陣後，眉頭忽然一皺：“誒，不對啊，小寒你怎麽在這？”
方戈無奈地歎了口氣，將前因後果又說了一遍。他今晚受到的“驚喜”實在是有些多，現在精神已經十分疲憊。
“原來如此，這還真是機緣巧合。”燕蒼聽的連連點頭。此時那些穿著製服的人早已幹完活出去了，臨走時順手帶上了敞開的大門。
“燕叔，能告訴我你們這是怎麽回事嗎？”方戈已經不在懷疑秦霜的身份了，但還是想搞清楚怎麽回事。“當然，如果不能說的話就算了，規矩我都知道。”
“這有什麽不能說的，被殺的那個是毒牙潛伏在我們這裏的間諜。原想試試用他再釣幾條魚出來再動手的，沒想到這家夥居然摸上秦霜的門了。”
“對了，”燕蒼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看向秦霜：“你問出來什麽情報沒有。”
“我向來懶得做那麻煩的事。”秦霜冷峻道。
“你……”燕蒼氣急地指著秦霜，半天說不出話來，“你……你這次沒獎勵，功勞也沒有。不被罰就萬事大吉了！”
秦霜十分高冷地哼了一聲，“真是麻煩，沒有就沒有吧，反正我也不缺錢。”
燕蒼不再理會秦霜，他怕再說下去，自己會被氣的更難受。轉而對方戈正色道：“小寒，正好你也認識這家夥了，現在有個任務交給你，是組織上下達的。”
“任務？”方戈眉頭一挑。
“看著點這家夥，千萬別讓他在學校搞出什麽亂子來！”燕蒼指了指一旁的秦霜。
“什麽？”方戈跟秦霜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道。
“這都是組織上的安排，你不是一直想進藏龍嗎？隻要你接下這任務，以後覺醒了異能便可直接進入藏龍，免除一切試煉，而且承諾絕不將你放置在後勤部門。”燕蒼道。
方戈臉上表情變得極其糾結，這些條件是他無論如何也難以拒絕的，這個燕叔，簡直掐準了他的命門啊！
“我……接受。”猶豫片刻後，方戈咬著牙答應。
燕蒼一點都不意外，他早就算準了方戈的反應。
“什麽情況，你們當我不存在嘛？”秦霜忍不住開始嚷嚷，“怎麽沒人告訴我這事？”
“當時說了啊，你沒仔細聽而已。”燕蒼一臉“這鍋我不背”的表情。
“什麽時候……啊！我想起來了！”秦霜直直地看著方戈，“我就說怎麽第一次聽到你名字的時候覺得那麽耳熟呢！”
燕蒼笑眯眯道：“對吧，是你當時在開小差，不是我們沒說。”
“不對啊，你們當時不是說找個給我洗衣做飯，處理雜務的人嗎？”
方戈突然有種極其不妙的預感，隨即下一秒就聽到燕蒼道：“對啊，確實包括這些。”
“為什麽我還要洗衣做飯。”方戈的臉色黑了下來。
“小寒，任務獎勵那麽豐厚，你也該想到，沒那麽容易完成啊！”燕蒼正氣凜然地拍了拍方戈的肩膀，“對了，你們還得住在一起，這也是為了方便你完成任務。”
方戈一臉生無可戀，秦霜居然意外地沒什麽激烈的抵抗，隻是哼了一聲。
“行，那你們明天好好去上學，我就先走了。”燕蒼擺了擺手。
“燕叔我送送你。”方戈忙道。
二人走在下樓的路上，方戈看了一眼身後，發現秦霜沒有跟出來，才鬆了一口氣。“燕叔，那個秦霜，到底怎麽回事啊？先不說年紀輕輕就這麽厲害，他殺人的動作未免也太熟練了吧！”
燕蒼看了方戈一眼，道：“我不能說啊，不然會受罰的。不過……要是他自己說出來的話，倒沒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