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牢籠
姬墨卿撇撇嘴，意思是這大貓太脆弱了。
見另外七隻大貓前後向他撲來，姬墨卿雙臂外張，如撕紙一樣將大貓的頭顱扯成兩半，一半掛在大貓的眼珠，一半掛著大貓猩紅的舌頭。
鮮血迸濺，浸紅了姬墨卿一塵不染的黑袍。
最愛幹淨的他難得連眉頭也沒皺一皺，解下已經分辨不清顏色的黑袍。藏青色的筆挺服，沒有銜，也沒有聯邦人的標誌。
除了胸口一枚鎏金胸章，用繁體漢字書寫的“龍”字。
幾隻大貓似乎被姬墨卿的暴力的一幕驚到，勾起了動物趨利避害的本能，隻是一味的嘶吼連連，不肯再撲上前去。
“畜生！既然欺負到我頭上了！就別做縮頭烏龜了！來拿老子的項上人頭吧！”姬墨卿氣勢陡然攀升，踩著死神的交響樂走向一隻大貓。
“嗯？”
方戈記憶中沒有見過姬墨卿這幅樣子，有些奇怪的看著他。大貓背部的長毛倒豎，銅鈴大的眼睛湧起了幾分恐懼。
姬墨卿本就窩了一肚子火，哪裏肯放過這些大貓，即便他們已經被嚇的失了鬥誌。
一隻大貓瞧見姬墨卿朝自己衝來，原地掉頭，低吼一聲，巨大的身子失去重心翻滾幾圈，四蹄如飛，朝著來時的牢籠狂奔而去。
沒跑幾步，大貓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聲令方戈也有些不忍。
姬墨卿拽著大貓的尾巴，笑容猙獰可怖，兩頰還掛著尚未凝固的血液。大貓畢竟是凶物，驚恐之下被激怒了，回身便撲向姬墨卿，鋒利的爪子斜抓向他的腦袋。
它以為姬墨卿會鬆開尾巴，誰知姬墨卿不過微微側身，並沒有出手抵擋，反而抓著大貓的尾巴快步向後掠去。
疼痛使得大貓不敢太過反抗，緊隨著姬墨卿的腳步在地上翻滾。
“嗷……”尾巴被硬生生扯斷，大貓疼的差些昏厥。姬墨卿啐了一口罵道：“真TM不耐用！”
隨後小跑幾步，沉重的皮靴狠狠踹在大貓腦袋上，頓時鬧到凹陷一塊，腦漿肆意噴濺，幾下便將姬墨卿的服染紅了。方戈正蹲在一旁研究著從哪裏出去，無意間抬頭瞥見二樓控製室閃過一個坐著輪椅的青年身影，雖然匆匆一瞥，但方戈總覺有些怪異。
果然，姬墨卿剛剛衝到另一隻大貓身邊，一顆子彈穩穩擊中大貓。大貓隻是稍一頓足，卻不見絲毫受傷跡象。
姬墨卿也是一驚，下意識望向子彈襲來的地方，身子無規則的飄落到幾米之外。“咻咻咻……”
又是幾顆子彈從二樓射出，但目標都是這些大貓。“有意思！這些人的花花腸子真多！”
姬墨卿似乎明白了這些子彈的意義。因為逃竄的大貓迅速起了變化，肌肉膨脹，身子變得異常壯碩，渾身竟從毛孔裏滲出血來，白色的長毛頃刻間被染紅。
當這些大貓眼裏不再有恐懼和遲疑，充斥著暴戾和血腥時，方戈的腦海中，忽然閃出那日在角鬥場見到的瘋癲青年，他說他叫石如飛。
“這.……或許就是他說的那種激動劑！”
方戈喃喃自語。一邊說著，一邊緩步走上前，與姬墨卿背靠背站在一起。“姬老大！”
姬墨卿瞄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有那麽一瞬間，他真的想問問方戈，憑什麽能讓鬼百川舍命也要救下他！好在理智終究讓他緘口不言，否則方戈怕是要自殺當場。
大貓不再猶豫，此時的它們，徹底淪為殺戮工具，凡是有生命的東西，皆稱為它們捕殺的對象。遠處，離得近些的兩隻大貓已經互相嘶咬在一起。
方戈活動了下有些緊固的機械手臂，怪叫一聲，朝著最遠的一隻大貓衝了上去。
腳下的青石板血跡斑斑，踩上去黏糊糊的，甚至還有些碎肉和骨頭。“吼……”大貓一躍而起，憑借全身重量，要將方戈壓在身下。
血盆大口噴出的氣味腥臭無比，大貓脖頸上的毛炸立而起，揮舞起前爪。方戈可沒有姬墨卿的身手，麵對足有自己三五倍體型的大貓，又注射了刺激性藥物。
方戈擦著大貓的爪子就地倒下翻滾，貼在大貓較為柔軟的肚皮下麵滑了出去。機械手臂適時勾住了大貓的肚皮：“嗤啦.……”
肚皮被機械手貫穿而過。
奈何大貓的皮下脂肪太厚，傷口無法傷及要害。方戈右腳蹬地，繞到大貓的背後，毫不遲疑，瞄準大貓的脊背一拳轟下。
“哢嚓.……”大貓的脊背瞬間塌陷下去，來不及哀嚎，便倒地抽搐起來，鼓起的身體像泄氣的皮球，迅速癟了下去。
方戈拍拍手，勉強擠出些笑意，自嘲道：“嗬……”抬頭再看，姬墨卿已經將最後一隻大貓擊殺。
“額……”
方戈啞口無言，悄悄離地上這隻死相極慘的大貓遠了一些。
“哢哢哢……”
鎖鏈絞動的聲音再次傳來，姬墨卿與方戈齊齊望向角鬥場一角開啟的牢籠。
方戈下意識的又望向二層的控製室，已經不見了那個做輪椅的青年。姬墨卿重新掛起透著殺意的冷笑：“既然你們那麽喜歡看殺人遊戲，我就多殺一些！”
牢籠中闖出兩名手持巨斧的黑甲武士，無論是身高還是奔跑速度，都遠遠強於剛才那名。
百米距離，隨著腳踏轟鳴，瞬間而至。
不待停穩腳步，巨斧已經一左一右迎頭劈下。方戈抬腳蹬在巨斧寬厚的頂端，借力向後躍出十米多遠。
“呸……來啊！”方戈挑釁般的吐出一口唾沫。
“跟我走！”
卻聽到姬墨卿一聲輕喝，朝著二層控製室衝了去。方戈一時沒反應過來，待回過神來，兩名黑甲武士的巨斧已經揚至頭頂。
“唉呀媽呀！”方戈怪叫一聲，像屁股著了火，三兩步追上姬墨卿，來到牢籠旁邊。
“鐺……”
巨斧斬在牢籠上，牢籠發出巨大震顫，直接被斬開一個巨大口子。
方戈拽斷一根鐵棍，甩手敲在武士頭頂：“咚……”清脆的聲音，卻讓黑甲武士更加狂暴，高舉著巨斧追了出去。
姬墨卿帶著方戈一躍來到二層控製室，控製室中躺著幾具屍體，略一辨認，其中就有那名瘋癲青青年石如飛。方戈惋惜歎道：“死了也清靜！省的你四處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