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檢查
“不行!”
方戈堅決搖頭反對,氣呼呼瞪著鬼百川。
“哈哈.……說實在的,隻要你走了!我就安全了!你瞧你個臭小子給我惹出的這些破事!”
鬼百川雖然在責備,但眼中卻溢出濃濃的關懷。
“再者,沒有鬼丫頭和魚骨!老子想走,你問問姬墨卿和卓雲山!哪個能攔下我?哈哈……”
方戈這次到十分讚同的點點頭,雖然被鬼百川帶出的兵個個桀驁不馴,流氓地痞作風讓姬墨卿頭疼不已,但依舊被高層作為首戰尖兵,足可見實力強悍。
此刻,整個黑門石窟中最難受的便是魏星鵬,以他的計劃,王維元帥還需要三天後才能趕來,利用這三天的時間,便能控製青牙門。
他根本不在乎什麽反物質,他要的是那座藏在石窟海港的“時空回廊”,有了它,便能輕易控製進出南域十六國的八個通道。
而這個秘密隻有極少數人知道,這也是為什麽牙墨輝會拍賣石窟海港的控製權。
能買得起的,都是知道這個秘密的人。
一架梭型跨星域飛船穩穩落在“岱嶽”之上,本十分寬闊的“岱嶽”一下子被占去了大半。
魏星鵬深深皺起眉頭,腳下不留痕跡的後側,他可不想麵對這位王維元帥,能坐到聯邦元帥位置的人,哪有一個省油的燈。
艙門打開,湧現十餘名身穿黑色作戰服的大漢,個個腳步沉穩,目光犀利,渾身上下都帶著令人膽寒的煞氣。
眾人跟在一名青年身後,不遠不近,行動整齊劃一,隱約將青年護在人牆中。
青年生的唇紅齒白,皮膚白皙如女子,神態清靈,笑容也十分可親,令人看的難生一絲反感,金色短發被打理的十分光潔,在燈光下如一輪朝陽。唯一不足的隻有青年坐在輪椅上。
身後一名精壯男子上前單手提起至少三百多斤的輪椅,平緩走下台階,卻不見手臂有任何顫抖。
青年伸出有些枯瘦的手拉了拉腿上的薄毯,似乎有些不適應黑門石窟寒冷的環境。
魏星鵬止住勉強擠出的笑容,愣愣看著向他而來的青年。
不久,回過神來的魏星鵬悄悄瞄了眼青年身後,見艙門竟漸漸關閉,並未見王維元帥出現,心中憂慮反倒更甚。
青年身後的保鏢胸口發皆掛著兩枚銀質胸章。一隻昂首欲要衝天而起的獅鷲,一對羽翼被雕刻的栩栩如生,每一根羽毛都清晰可辨。
另一枚是一顆黑色五角星,正是代表聯邦的胸章。
“沃克斯豪爾?!”
魏星鵬腦海中忽然閃出這個名字,這是一個比王維更令他渾身發毛的名字。
因為這個名字的背後是聯邦議會。
青年倒沒有高層固有的倨傲神態,笑容和煦,歉意的說:“魏城主,實在抱歉,王維元帥身份特殊,所以就臨時把我派了過來,沒有提前跟您打招呼,有些唐突了!”
“您是?”
魏星鵬一邊詢問著,一邊從男子手上接過已經平穩落地的輪椅,哪知入手竟無比沉重,即使平推都要吃上一些力氣,想到男子剛剛氣定神閑的狀態,魏星鵬餘光又將男子細細打量幾番,心中不知在做何計較。
“哦……你看我,忘記了!我叫沃克斯豪爾?毅!魏城主叫我小毅或者沃克毅都可以!”
“小毅?小毅?小姨?”
魏星鵬的心中古怪叫了幾聲,越發感覺別扭,想了想,還是笑著說:“沃克毅!”
他看著眼前這個笑容親切的年輕人,忽然感覺王維元帥並不是那麽討厭,起碼自己對他還比較了解。而這名不請自來的青年,外加他議會的身份,更加令人不安。
沃克斯豪爾家族出現的消息不脛而走,或者說根本也沒打算瞞下。最數不安的要算方戈了,議會的突然參與,讓他對鬼百川的安危也起了質疑。
強烈的不安襲擾著方戈,剛剛入夜,方戈便不由分說,拉著鬼百川,以及不知所謂的鬼旖旎和魚骨,鑽進了一輛封閉卡車。
卡車悠悠然駛向海港,卡車上印有梅地亞火公司的標誌。
一路搖搖晃晃,隻能聽到卡車巨大的轟鳴聲。鬼百川自上了車以後,便麵朝著牆壁呼呼大睡,方戈呼喚了幾次,也隻換得他不不耐煩的擺擺手。
“鬼叔,鬼叔!”方戈輕聲呼喚著。一旁的魚骨卻捂嘴偷笑道:“別喊了,他正生你的氣呢!他藏了許多好久!走得太急都沒來及拿!正偷偷抹淚呢!”
或許是為了回應魚骨的解釋,鬼百川又向裏麵縮了縮身子。
聽到外麵有吵雜的聲音,想來是卡車到了海港的檢查站。
作為火公司,自然不能隨意讓人檢查,畢竟一些高殺傷力武器,還有生化武器,不僅十分危險,傳出去對公司聲譽也不好。
好在梅地亞打點的不錯,加上又提供過方戈的情報。
並未耽擱多久,卡車便再次啟動。
“轟……”
沒有行駛多久,三輛卡車便接連發生爆炸,火光衝天而起,濃煙頓時將支離破碎的卡車殘害吞沒。
爆炸發生在海港門口的寬闊地上,除了熊熊燃起的三輛卡車,沒有任何一人,好像剛剛路過的檢查站隻是一個擺設。
突然,一個火團從殘骸中滾了出來,緊跟著一個渾身熏黑,頂著青煙也衝了出來。
揚起火球外罩的防火布,從裏麵滾落出兩個黑黝黝的人,一臉驚恐的狀。
見到兩人沒事,被燒的皮開肉綻的黑人才深呼一口氣,轉而望著麵目全非的卡車。
此時他已經知道,那個一言不發的鬼百川是假的。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出,這起攻擊是誰謀劃的。
濃煙湧起,像一隻屬性的凶獸,方戈攙扶起魚骨和鬼旖旎,一搖一擺的遠離大火。
沒走幾步,卻感覺頭腦昏昏沉沉,腳步發飄。方戈暗罵一聲:“壞了!有迷煙!”
果然,魚骨和鬼旖旎率先癱軟在地,沉沉昏睡過去,任由方戈拚命拖拽著向後退去。
一邊後退,一邊四下尋找,期望能發現始作俑者的出現,怎奈自己體力也不支,雙腿逐漸失去了知覺,轉眼間,一個踉蹌,便帶著滿腦子的疑問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