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眉目
“嗬嗬.……那就好！我不是怕你做傻事嘛！”方戈頗感慰藉的說。
“米多星人有強大的自愈能力，這你應該是知道的把？我們的細胞活性以及壽命是你們的幾萬倍！”
“嗯……這個我知道！而且知道的人也不少！”方戈點點頭，說。
“我得到消息，說薩爾方家族當年偶然得到了米多星人的基因序列，但當時科技落後，基因序列除了作為複製克隆的摹本，也沒有什麽作用。所以就一直被他們閑置起來！最近3M公司有項研究，便是利用米多星人的基因序列，重新研製凝脂密！”
方戈突然打斷了她的敘述，皺著眉頭問：“什麽叫凝脂密？”
譚露露露出十分厭惡的表情，沉聲說：“凝脂密隻是一個別稱，它的全名叫細胞更迭刺激激素。用以替換衰老洗白，維持細胞活性，延緩衰老！”
前邊的話方戈聽的雲山霧繞，但最後幾個字“延緩衰老”他著實聽懂了，而且非常明白。這又是一種類似毒品的讓人欲罷不能的東西。尤其是對一些上層社會的女子。
“難怪今天聚集了這麽多各地權貴女子！那這種凝脂密為何會短缺呢？”
譚露露緊皺眉頭，說出一句令方戈心驚肉跳的話，“活人減少！供不應求！”
“什麽？什麽意思？”方戈豁然起身，聲若驚雷。
“這種凝脂密需要提取活人身上的正常細胞，一支頂級品質的凝脂密，需要三十人份的活力細胞，如果體製較好，會減壽五到十年，如果體製較差，可能直接斃命。而一支這樣的凝脂密，售價在一百萬元，這些提供者會得到一千元的報酬。”
“那……”方戈剛想開口，被譚露露虛按了下來。“我知道你想問什麽，據我所知，像剛剛那位康丁曦倩，每個月會用掉一支頂級品質的凝脂密。而她的年齡不過二十五六。所以，那種年齡較大的婦人，一天用一支的也不再少數！”
方戈的臉色有些難堪，但就目前所知道的信息，這種凝脂密還算不得罄竹難書。
譚露露淒然一笑，說：“你以為這些就是凝脂密的全部嗎？如果隻有這些，也不至於鬼鬼祟祟的在黑市售賣！”
“有人發現，利用一名六至十二歲的孩童，提煉出的凝脂密，效果最佳，而且提煉過程穩定，失敗率大大下降，這一度在黑市中被炒到了五百萬一支！所以現在很多見到的凝脂密，一支便是一個孩子的生命！”
方戈雙眸冒火，冷冰冰的問：“哪裏來的這麽多孩子？”
“平民的的孩子，還有各個邊緣星球中流浪的孩子！更有很多人，為了拿到這筆錢，將自己的孩子賣掉！”
“那……你在這裏出現是有目的呢？這副麵孔又是誰的？”方戈抓著茶杯的手微微顫抖，他自認為強大的內心在此被譚露露的話觸動。
譚露露站起身來伸個懶腰，被方戈枕的久了些，有些漲麻。看著光暈下曼妙的身姿，方戈又是一陣恍惚，好像又看到那個調皮的粉衣少女。
“這次3M公司要另辟蹊徑，說是要利用米多星人的基因序列重新研製凝脂密！雖然從目前公布的研究進展來看都還算正常，或許是凝脂密沾染的鮮血太多，我還是對其放心不下！”
“3M公司？哼哼.……一群臭名昭著的劊子手！在U71星球就是中了他們的陷阱!”方戈提起3M公司便恨得牙根癢癢，來到黑門石窟，這個神秘的公司依舊如跗骨之蛆，到處都有他們的身影。
“什麽？U71星球的事是他們所為？”譚露露吃了一驚，冷眸盯著方戈跳動著複雜的神色。
方戈點點頭，似乎又想起了什麽，略帶沉重的說：“而且，他們將戰友的屍體都拉走了！不知要作何用處！”
“那……這麽說來，聯邦機構應該與3M公司互相勾結？如果是這樣，這個3M公司到底想幹什麽？”譚露露重新坐回到沙發上，俏臉上陰雲密布。
“薩爾方家族你查出了什麽？”方戈轉移了話題，側身問道。
譚露露搖了搖頭，說：“在那個小胖子身上查不出什麽有用的情報！或許因為他並沒有家族地位原因，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我想應該去薩爾方富貴身上下點力氣！”
方戈看到譚露露一直在活動肩膀，便替她輕柔起來，“如果有什麽困難就來找我，其他的不行，力氣倒是很大！”
譚露露頓時掩麵偷笑，“哈哈.……那倒是！背著我跑起來也十分迅速哈！”
“你的胳膊怎麽辦？我倒是知道鬼市中有幾名能工巧匠！幫你做一直機械手臂不成問題！”
方戈咧嘴笑道：“這次來鬼市，就是為了這件事！已經有眉目了！放心吧！”
茶水已經添了幾次，方戈忽然打了個響指，說：“該走啦！再與你待久了怕外人起疑心了！嘿嘿……”
譚露露拽著方戈的一根手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方戈颯然笑道：“放心！我會好好活著的！”
“哦……對了！剛剛在鬼市的一家冷兵器店，我發現了一名與你體香極為相似的人！如果我的嗅覺沒有出錯，應該也是米多星人！”
譚露露輕咦一聲，說：“竟然有米多星人？我得好好查查！”
三兩句道別的話，兩人一個扶梯而下，一個繞過二樓走廊，直接從窗口跳下。落地是一條坑坑窪窪的小巷，牆角濕漉漉的，長滿了黑油油的苔類植物。鑽出小巷，方戈向商店裏瞧去，那些趾高氣揚的貴婦們已經早早離去，店門上掛起了暫停歇業的牌子。
方戈剛想離開，卻發現街對麵，一高一矮兩名黑袍人正踱步徘徊，高個黑袍人的幾縷銀發，順著罩帽滑落下來。方戈止住腳步，側身倚在巷口的拐角處，饒有興致的觀察這兩個奇怪的身影。
“姐姐，我聽說那些凝脂密都是用小孩提煉的！太殘忍了吧？”
“傻孩子！你懂什麽！現在科技這麽發達，哪裏還會用這麽笨拙的方法！”
“可是.……”
“好了！姐姐什麽時候騙過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