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意義不大
“古法鍛造技術已經失傳了，這柄唐刀是我們家族采用最新的鍛造技術打造的，甚至超越了記載中唐刀！”黑袍女子愛憐的撫摸著刀身，語氣中充滿了驕傲。
方戈突然有一種幻覺，在黑袍女子手中，那柄唐刀竟在輕靈歡笑。
黑袍女子眼神不時掃過方戈手裏的刺，輕咳兩聲開口問：“你的這把武器是從何得來？”
也難怪黑袍女子好奇，以這把唐刀的鋒利，削鐵如泥也一點不誇張，以往任由對手使用何種武器，在黑袍女子和唐刀的互相配合下，一斬之下沒有皆是身首兩處。卻看刺依舊泛著淡淡寒芒，沒有絲毫受損的跡象。
方戈聽到女子的問題，提刀與眼前，似乎想起了往事，眸中滿含柔情和笑意。
“你不能殺他！他是我的！”黑袍女子不合時宜的打斷了方戈的回憶，一字一句的說。
方戈微微一愣，似乎曲解了黑袍女子的意思，淡淡一笑，說：“你先照顧好自己吧！”
中年人緊緊握著毫無血色的雙手，咬牙切齒的問黑袍女子：“你……又是誰？”
黑袍女子微微側目，雖然戴著麵具，卻依舊能感受到來自麵具後的凜凜寒意。
“你的話太多了！等到了時候，自然有你開口的時間！”
中年人聽罷，臉色鐵青，牙齒咬的咯吱作響，如果再用力，怕是可以直接咬碎。轉瞬間，中年人突然笑了，笑聲越來越大，聲若洪鍾，震得整座工廠都隱隱作響。
不隻是方戈和黑袍女子，一眾手下都愣怔的看著他，心中同時冒出一個想法：“怕是氣傻了吧？”
而方戈則更加疑惑，左左右右打量了幾番兩人，心中才有了些明悟，似乎兩人真的不認識。
怪異的笑聲持續了有七八秒，中年人突然發狂，速度快如閃電，七八米的距離抬腳間就閃過，黑袍女子的反應終究還是慢了一步，被中年人踢在堪堪抬起做防禦的小臂上，好在黑袍女子經驗豐富，順勢退向一旁，身子晃了晃，卸掉了大半的力道。便是如此，黑袍女子的小臂也漸漸腫了起來。
下一秒，方戈完全否定了自己之前的判斷，發狂的中年人才與剛剛判若兩人。當他扯下筆挺的西裝後，眾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而方戈更是緊緊皺起眉頭，沉吟片刻，輕吐出幾個字：“機械改造人？”
中年人一掃剛剛柔弱的姿態，裸露的上身，虯結的肌肉，透過黝黑的皮膚可以隱隱看到泛著金屬光澤的骨骼，一個淡藍色的反應堆替代了心髒，每一次跳動，都綻放出刺目的光芒，傑斯的笑容在這抹藍光下顯得神秘陰冷。
方戈不留痕跡的挪動腳步，眼神若有若無的瞥向事先尋到的出口。他可不會傻乎乎的去跟這種機械怪物硬碰硬，瘋狂到這種程度，連方戈都感覺有些頭疼。
隻是現實偏偏就不如他意。中年人本就對他恨之入骨，如今被逼的暴露真正實力，又豈能輕易放過他。
“你沒事吧？”方戈側身瞧了一眼狼狽躲在一旁的黑袍女子，關切的問。
如果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那現在他跟黑袍女子也算是同一戰線的朋友，不管黑袍女子的目的如何，既然中年人對他下死手，起碼在衝出去之前，兩人還是需要並肩合作的。
見他隨意擺擺手，方戈鬆了一口氣，被這種改造人踹上一腳，方戈自問也不會毫發無損。不由得，對此人興趣更加濃厚。
中年人也側眼瞧了瞧被自己一腳踹翻的黑袍女子，冷然一笑說：“曾經有很多人在打我的主意，但我現在仍舊還活的好好的！”
中年人一下扯斷了幾根貨物捆紮帶，看到一排排碼起來整整齊齊的金屬棍子，笑容複雜，甚至有些落寞。從中抽出一根實心棍子，小臂粗細，有一米多長，粗略估計一下至少也要有百十斤重，落在中年人手中卻如若無物，輕巧的很。方戈眨了眨眼，對這種金屬並沒有太過在意。但一旁的黑袍女子卻激動的直起身來，目光炯炯的盯著那足有幾十箱的金屬棍子，方戈甚至能感受到來自他身上的火熱與激動。
“這是……什麽？”方戈試探著問。
借著，中年人怪異的看著他，那種眼神像是要將方戈解刨來看一樣。黑袍女子重重歎了一口氣，說：“它叫輕質金屬！是製造戰艦必不可少的金屬之一！同樣，也是現代刀劍工藝所需要的最重要的金屬！”
或許前一句話對方戈來說意義不大，畢竟戰艦是國家層麵的東西，所需要的東西是數以萬計的。但現代刀劍工藝他卻熟悉的很，如果手中的刺不是采用特殊材料製造的話，早就折斷在他手中了。
方戈將視線移到中年人身上，狐疑的問：“所以.……你們就是在走私咯？”
中年人聳聳肩，冷笑道：“也可以這麽說！所以你們兩人今天都要消失！告訴我你的名字吧，死後也可安心一些！”隨即，又轉頭看向黑袍女子，笑的更加詭異，森然的說：“你先不要著急！等一會我再慢慢收拾你……”
“方戈！”方戈一邊向一旁靠去，一邊拖延時間。
“方戈？哦…好奇怪的名字！我叫傑斯！”中年人重整精神，沉重的鋼棍輕點地麵，沉聲說道。
方戈看到，僅憑棍子的重量，地麵就被砸出小片龜裂，對這個叫傑斯的中年人不由得加了幾分小心。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一旁冷眼旁觀的青年心頭猛然一動，有一個記憶中的身影漸漸與眼前的人融合在一起。此時，他背在身後的手抖了抖，冷汗悄然滑落。傑斯這個名字，雖然已經消失了很多年，但在黑門石窟，提起十年前被冠名“強者之心”的傑斯依舊令人心有餘悸。
方戈無所謂的攤開手，並未作答。看似鬆懈的精神，其實暗自將大半力量都灌注在雙腿上，一旦有任何異動便可隨時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