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小心翼翼的陪笑
沈風嘯疾步走到桌前,直接一腳踏在擺滿菜品佳肴的桌子上,指著楚然的鼻子呼喝道:“臭小子,你來龍語城之前也不打聽打聽我沈風嘯的名號,敢搶本公子的天字號包廂,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吧。”
身後兩名仆從虎視眈眈的盯著周渡,在他們的認知中,年齡大的總是要比年齡小的厲害一些,這也是沈風嘯為何要指著楚然的鼻子大呼小叫而不是周渡的一個原因。
不知為何,楚然隻感覺自己的心情非常隻好,甚至被人踹了門又指著鼻子質問的不是自己一般,冷冷一笑,輕聲道:“你沈風嘯的名號我可不知道,不過這天字號包廂我也是花了錢的,如果你想坐的話,最起碼得禮貌也是要等我們二人吃過才是,怎得如此霸道直接破門而入。”
雖然對方人多勢眾,但以殺證道的楚然卻並不將這些雞毛雜碎一般的人放在心裏,周渡同樣搖了搖頭也很是放心的不言不語,意思就是將這件事來交給楚然擺平。
而至於沈家的名號他是知道的,不過現在自己都已經被人踹了飯桌指著鼻子,即便這沈風嘯是天皇老子的兒子或是孫子,他師徒二人也不會有絲毫猶豫,該打還是要打該殺還是要殺。
沈風嘯皺了皺眉頭,看樣子眼前這小子還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不由得語氣再度加重了幾分:“你曉不曉得本公子是誰,信不信本公子今天讓你落個囫圇的滾出去。”說罷,他踩在桌子上的那隻腳又重重的踏了兩下。
楚然並不為所動,沈風嘯沈家什麽之類的名號對他來說也隻是一堆名詞而已,最重要的是現在他的心情已經開始有些煩躁了。
“我不管你是沈家還是王家劉家之類的,三個數之內,你要不乖乖的給我重新上一桌菜再滾出去,我倒是會讓你身體上缺點零件的從這六樓之上丟下去。”楚然的聲音滲出涼意,一旁那兩名氣元境八段的仆從為了自家少爺的安全起見還是從儲藏袋中將自己的武器拿了出來。
房間中的氣氛瞬間將至冰點,戰鬥一觸即發,正在氣頭上的沈風嘯當聽到楚然口出如此狂言時也已經忍耐不住了,踏在桌子上的左腳直接轉踏為踢,狠狠地想著楚然堅毅冷峻的去刀削斧鑿一般的英俊臉龐踢去,同一時間那兩名拿出刀劍兵器的仆從見自家少爺動手他們也並沒有猶豫,直接向著周渡撲去。
楚然現在的境界已經超過了自己的師父,達到了氣元境十段自然不是沈風嘯一個小小的氣元境六段武者能夠想象的,隻待沈風嘯剛有動作,楚然便直接拔座而起,以更快速的一腳直接踢在了沈風嘯的胸口之上,受了氣元境十段武者的強力一腳,在吐出一口老血後沈風嘯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向門後倒飛而去。
楚然的動作絲毫不作拖泥帶水,一擊作罷身形並未停留直接又向著那兩名撲向自己師父而去的仆從奔去,靜若處子動若脫兔,這是所有修習以殺止殺之道武者的特性,隨即隻聽見“咚咚”兩陣肉體碰撞的聲音,那兩名沈北梟特意從兩百人之中挑選的氣元境八段的仆從便跟自己的主人一樣,皆化作斷線的風箏向外飛去。
僅僅三招,就隻用了三招眼前這位名不見經不傳的冷峻少年就在電光火石間將兩名氣元境八段一名氣元境六段的武者一擊之下打的不知生死,一時間跟上來看熱鬧的那些最高不過才氣元境八段的散修紛紛向後退了好幾步,生怕楚然將自己當成跟沈風嘯一同來找事情的同夥。
拍了拍並未沾染任何灰塵的衣袖,楚然站定身形,目光陰冷的看著門口數位驚訝不已的散修,開口呼道:“諸位朋友,是這打人的把戲真有這麽好看?還是你們也想試試我的拳腳?”
“公子誤會了,誤會了!像你如此高深的境界,我們可不敢嚐試,也就是看個熱鬧看個熱鬧而已。”眾人中,以為隱隱是為領頭人模樣的中年人小心翼翼的陪笑著。
說罷他便又換了種語氣對周圍眾人呼喝道,“還不快走,你們是不是真的想試試這位公子的拳腳。”
散修之人多自私冷血,眼見著楚然還想大發神威便直接轟作鳥獸散,更甚至有些人走的時候還故意的踩了已經暈厥過去的沈風嘯一腳。
反正本來沈風嘯與他們也沒有什麽特殊的關係,雖然沈風嘯背後有著沈家作為後盾,但沈風嘯並不是屬於沈家嫡係,所作所為還代表不了沈家,所以他們此番前來心裏也都有底,也沒想著能夠攀上沈家這棵大樹,所以最後的結果就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弄得下邊的張三進是一臉的糊塗,完全不知道六樓之上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然兒,我們也快些離去吧,這沈家雖然在九大家族中的地位排在末尾,但也不是我們師徒二人能夠招惹的起的。”
待到眾人都一哄而散後,周渡這才站起身提醒著,楚然對師父點了點頭他也知道事情的輕重,所以並沒有那種揍了別人以後還要等著對方再次帶人來找回場子的想法,隨即師徒二人便一前一後的從六樓躍身而下,至於酒錢飯錢在剛開始時他們二人就已經付過了甚至還多了許多自然不用為了這個操心。
因為人口基數越來越大,龍語城中一時間暗流湧動,沈家之中沈北梟當然也是很快的就得到了醉仙樓自己那個不成器兒子被揍的消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再加上那兩人已經逃逸也沒人認得出來,所以報複的事情他現在也隻得在暗中調查。
其後沈北梟也再次的將自己這個寶貝兒子送入了禁閉室,畢竟這龍語城不是他沈家一家獨大,有時候該低調還是要低調一點的,眼下大荒秘藏現世在即,他也不像自己這個寶貝兒子在期間出什麽意外,所以醉仙樓這件事情就如泥牛入海一般,沒有引起特別大的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