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毛坯石料
東方朔拂了拂衣袖，說起賭鬥規則他像是又年輕了幾十歲，繼而道：“如果方公子你贏了，那由我挑選的毛坯石料自然也歸你，而且你還不用負擔你自己那一塊石料買入的價錢。”
“不過，如果你輸了的話！老夫就隻有一個要求！就是你要把這石台上的靈石全部留下！”
這完全是霸王賭鬥，原來東方朔是看中了石台上方戈那九十多塊剛剛開出來的靈石，倒也難怪！任是誰見到如此數量的靈石都難以心平氣和，不過這賭約似乎有些太過霸道。
不管東方朔在三樓挑選的毛坯石料中開出的靈石有多大，但與這石台上九十多塊靈石是肯定無法相比的。
方戈現在可不是一年前的方戈，這種以西瓜博芝麻的事情，怕是隻有傻子才做得出來。
先不說自己能不能贏，萬一要是輸了，剛才的一番功夫肯定是白費了，這玉石坊可是無法再有第二次的發財機會。
“如果我要是不與前輩賭鬥呢？”心中一陣思慮，方戈向東方朔問了出聲。
“方公子，你覺得你有其他選擇的餘地嗎？”
東方朔聲音忽然變得陰冷起來，一股驚天的威壓自他身上傳了出來，將站在他對麵的方戈壓的透不過氣。
本來他想著方戈多開出幾塊上等靈石來為玉石坊稍微拉攏一下生意，和增加一些氣氛。
可最後事與願違，方戈挑選的那些毛坯石料竟然開出如此之多的上等靈石，到了這個層度就已經不是在幫他拉攏生意，這完全是在**裸的砸場子。
這第二層所有的上好毛坯石料應差不多都在這石台之上，同樣，那餘下的肯定都是一些垃圾貨色。
試問，誰還會傻啦吧唧的出錢去買那些不一定能開出靈石的垃圾貨色，這樣一算，雖然玉石坊沒有吃虧，但卻是無法再賺到更多的靈石。
作為東方家的一員，當家族生意收到了阻擋，東方朔肯定是要站出來表示一番，而且他也十分喜歡跟運氣好的賭徒做那賭鬥之事。
這東洲僅此懷有探測毛坯石料中有無靈石秘法的兩人，在這玉石坊中卻是要展開一場決定高下的賭鬥。
“東方家還真是霸道！不過我喜歡！”方戈眼睛眯了眯，他知道自己現在這條小胳膊暫時還擰不過東方朔的大粗腿，畢竟這裏是東方家的地盤，多說也是無益，所幸還不如來點刺激的。
“僅僅是我們兩人比試的話是不是太過無聊！不如這樣，你作為東方家做個莊，讓現在整個玉石坊的朋友們都可以壓靈石參與進來你我二人的賭鬥中如何？”
方戈繼而道，語氣中透露出少於奸詐，如果他能贏就萬事大吉，如果輸了！嘿嘿！他也不會讓東方朔好過。
既然東方朔明知他運氣如此之好還敢出言賭鬥，定是有所依仗，就是不知東方朔的依仗與他的金蓮秘法相比到底哪個能更勝一籌！
“難道這世間還能有比身死道消都能轉世重修的金蓮秘法更強的功法？”
顯然這並不可能！不然他也做不到憑一己之力做出那件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偉大事跡！
“就依方公子所言，我私人坐莊，玉石坊眾人不管是來客還是自家店員，皆可到小五這裏押注賭我與方公子兩人的輸贏勝敗！”
東方朔不複剛才開懷大笑的樣子，注視著方戈的眼睛，聲音有些低沉，很明顯方戈的提議讓他很不開心。
賭鬥自然會有輸贏，為了增加彩頭，所以就誕生了賭局，如果是他坐莊不管兩人誰輸誰贏，隻要眾人兩方最終壓的靈石數量不相等，那肯定是要他自掏腰包來彌補缺空的。
雖然他很不喜歡方戈這個提議，但是為了東方家的麵子他隻得答應，不然以後傳了出去豈不是被人議論自己是以大欺小？
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小上一百多歲的少年，東方朔愈發覺得這個世界有些太不真實。
眼前的少年是有如何底氣敢和自己公然叫板？是因為自己背後站著方家嗎？還是太自信的認為自己運氣十分之好？
活了百多年的他，從未見過如此有趣的少年，雖是如此這場賭鬥他也勢必要贏，隻要贏了方戈，石台上這些靈石肯定能夠賠償眾人的賭注！
聽到東方朔出言確認，圍觀眾人先是大喜，隨後又陷入憂慮之中，心思玲瓏之人一眼就能看出這個賭局對東方朔是百害而無一利。
這個賭注平衡確實不好維持，如果眾人的賭注全部偏向東方朔，那他贏了也是白費，最後石台上的靈石還是要全部賠給眾人的賭注之上。
如果輸了的話，那東方朔倒是可以大賺一筆，不過名聲也會因此受損，畢竟輸給一個比自己小上一百多歲的少年，還是挺不光彩的。
一時間，眾人心裏難以取舍，他們倒是很希望東方朔能殺殺方戈得意的銳氣，但要是一股腦的壓過去，萬一害得東方朔得不償失，豈不是實打實的得罪了他。
而東方朔在玉石坊又代表了整個東方家，得罪東方家的後果，他們想都不敢想！
“東方前輩都這樣說了，那麽請大家盡快賭壓靈石，不然一會我與東方前輩賭鬥開始的時候，可就不能再繼續賭壓了！”
看東方朔爽快答應下來，方戈可不怕吧事情鬧大，直接振臂對身後眾人高呼，就算是輸了，他也要讓東方朔落個不自在。
方戈的高呼的話語果然吸引了很多看不出局勢的真正“愣頭青”，在場眾人皆是好賭之人，一聽到有賭局怎會心甘情願的袖手旁觀，瞬間就有幾道人影向著方戈兩人站立的地方擠了過去！
最終清點下來，“愣頭青”還是隻占據少數，而且全部皆是賭壓東方朔能贏，因為他們大多數人都見過東方朔挑選毛坯石料的獨到之處，所以對此非常有信心。
反觀方戈這裏，除了寧清羽十分義氣的把自己剛剛得來的全部身家壓了進去之外，其下便是他自己腰包裏僅存的四十靈石，多少有些慘淡。
方戈也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如此懼怕東方朔，略微等待一會，見再無人上前賭壓，便放棄了等待！直接扭頭對東方朔道：
“東方前輩！既然眾人已經賭壓完成，那我們兩人的賭鬥便現在開始吧！”
話罷，他微微一笑，向東方朔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兩人賭鬥歸賭鬥，畢竟東方朔輩分擺在那裏，他也不能失了該有的禮節。
東方朔這時也擺出了長輩的架子，隻冷哼一聲，然後一個跳躍就消失在了原地，人瞬間就出現在三樓之上，像是直接從頭頂橫梁上穿透過去一樣。
方戈現在可做不到這種地步，隻緩緩的向通往三樓的樓梯口走去，而寧清羽則快速跟上，用隻有他和方戈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方公子，你對這場賭鬥有多大把握！”，他腳步飛快，語氣有些急促！
“對半分吧！看東方朔那自信滿滿的樣子，應該也是身懷不得了的秘法。”
方戈輕聲回答，粘人些許惆悵，這與東方朔的賭局他現在也隻能硬著頭皮強上，隻希望東方朔這老頭是一個贏得起也輸得起的灑脫之人。
隻是十幾個抬步，方戈與寧清羽二人已經走到三樓之上，相比於二樓的嘈雜人群，這三樓卻是清淨了太多。
“方公子，且開始吧！”
東方朔站在不遠處，見方戈上來，嘴唇輕微的動了動，聲音卻是清晰的傳到方戈耳中。
方戈沒有答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自顧開始挑選石架上那些比二樓要大上數倍之多的毛坯石料。
東方朔雖然外表看起來一副已達耄耋之年的樣子，但挑選毛坯石料的速度竟是比方戈還要快上幾分。
這種時候方戈可不會起尊老愛幼的心，不禁也加快了探測毛坯石料的速度，如果東方朔真的也有探測靈石的秘法，那麽兩人這次賭鬥的目標就是看誰探測的速度更快，隻要稍微慢上一個呼吸，可能就會錯過最極品的靈石。
兩人雖是賭鬥，倒十分有默契，對方挑選過的地方他們是不會再重新探測，隻小半時辰，兩人就幾乎將整個三樓的毛坯石料全部探測完畢，但終都沒有確定最終決定勝負的那塊石頭。
最後兩人在最後一塊毛坯石料前相遇，目光相對，皆是微微一笑！
“看在你是前輩的份上，這塊毛坯石料由你先請觀察挑選！”
方戈說著向後退了一步，他心中已經確定了最終的毛坯石料，這最後一塊讓給東方朔也不是不可。
“哈哈！那老夫可就不客氣了。”東方朔毫不客氣的回道，臉上笑意更濃，心中暗自覺得方戈這個小輩雖然傲氣很重，但還是很知禮數的。
同樣，他的心中也早已有了相中的毛坯石料，隻不過多年未經賭鬥的他隻想著試試能不能挑選出一個成色更好的石料，也好讓眾人知道他東方朔懷中的寶刀並未因為年歲太久而變得遲鈍。
麵前這塊毛坯石料，看顏色光澤的鮮豔層度就像是一塊不凡之物，東方朔眼見欣喜，放下也不猶豫，直接將整塊毛坯石料捧起，開始使用秘法細細探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