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五章 難不成也是鐵心佛
黃庭鬆還在苦惱,晏文婷卻在其身邊坐了下來,輕輕攔住他的肩膀,依偎在自己的懷中。
在黃庭鬆額頭輕輕吻了一下,輕聲道:“算了,不要再想了,你已經盡力了,一會直言就好了,我相信那兩位也不會怪罪你。”
黃庭鬆抽出一隻手,反手將晏文婷抱在懷裏,輕歎道:“話雖如此說,可是……”
見黃庭鬆欲言又止,兩個人又是抱在一起,還以為是有什麽悄悄話要說,或者是做些什麽羞羞的事情。
見此,胖子倒是識時務,幹咳一聲,“咳咳咳,那什麽,我……我鍋裏煮了點粥,我去看看火候哈,晏哥,一起走不?”
“誒,你什麽時候做飯了?你不是說,打死都不做飯麽,再說了,這幾天你不是說,還要享受當上門女婿的地位,讓人伺候……哎哎哎,你拉我幹什麽!”
晏南行話沒說完,就被胖子拉走了。
胖子邊拉扯著晏南行,邊低聲咒罵著:“嘿,我說你這家夥怎麽不懂事啊,都三十好幾的人了,怎麽眉眼高低都看不出來呢,人家這是要那個了,你當什麽燈泡啊……”
“滾!”
胖子話音未落,就被黃庭鬆一個枕頭砸了出去,不過胖子也當真是夠意思,饒是如此,還幫二人將門給帶了上。
被胖子如此道破,晏文婷臉色也有些泛紅,依偎在黃庭鬆懷裏,滿是小女人的甜蜜。聲音也是低到了不能再低,嬌羞的喃語著:“庭鬆,你這個石頭……熱乎了!”
“熱乎了?什麽石頭熱乎了?”黃庭鬆一頭霧水,不過卻是壓低聲道:“其實,我倒不是擔心怎麽和老兩口皆是,而是在擔心怎麽將小湯圓帶走!”
黃庭鬆將自己所想的,以及所擔心的事情說了一遍,晏文婷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
剛才見黃庭鬆將自己抱住,胖子還這麽說,還真以為黃庭鬆要做些什麽,可卻不曾想,他竟然是真的有事情要說!
這特麽還真是個石頭,暖不了了!
晏文婷低著頭,依偎在黃庭鬆懷裏,臉上也滿是傷痕。
而黃庭鬆又在認真分析事情,所以,縱然是臉色難看,黃庭鬆也沒能察覺。
而當黃庭鬆說完,晏文婷也瞬間壓下心中不爽,麵色如常道:“罷了,想這麽多幹什麽?走一步看一步吧!你對白巫仙有恩,我們和小梧的關係又這麽好,相信到時候也能賣我們這個麵子。”
黃庭鬆想了想,也是輕歎一口氣:“唉,算了,現在也隻好如此了,待等小梧他們回來,我們在認真商量一番。”
黃庭鬆說完,便鬆開了抱著晏文婷的手,起身去穿鞋。
見此,晏文婷坐直了身子,眉頭緊鎖的嗔怨道:“你又去幹什麽?剛從地府回來,你就不能休息一會。”
黃庭鬆穿著鞋,頭也不抬的心煩道:“唉,那個陣法支撐不了多長時間,我得出去看看,想將事情和二老說清楚,免得……真出了什麽意外,再埋怨我。”
“我……我守了你一個晚上,又困又累,你就不能……不能陪我一會,等我睡著再走嗎?”
晏文婷低著頭細聲細語,要不是傷疤遮擋,隻怕是嬌豔欲滴!
晏文婷說完,黃庭鬆正好將鞋穿好,回頭看了一眼,將其按倒在床上,歎道:“唉,你先休息會吧,那邊比較著急,我先去看看,馬上就回來。”
說完,不待晏文婷在說話,黃庭鬆便一股腦的走了出去。
看著黃庭鬆急躁的背影,晏文婷恨得牙根癢癢,撿起床下的鞋子就扔了出去!
自己已經把話說得如此明顯了,你這個石頭就不能多陪自己一會?最不濟,也得像電視裏麵的情節,給自己一個吻再走啊!
在這一刻,晏文婷心裏竟然不由得閃現了胡雲嬌的身影,以及端坐在封印門口的老僧。
胡雲嬌苦等悟明禪師六十年,這六十年裏,一直都在罵悟明禪師是鐵心佛,為了天下蒼生,舍己衛道,拋棄了自己……
難不成黃庭鬆也是那個鐵心佛,心裏隻有天下蒼生,沒有其他的?
或者說,在他眼中,天下蒼生會比自己這個,日後相伴他一生的人,還要重要?!
晏文婷將被子惡狠狠地蓋在自己裏麵,現在簡直是恨不得一拳頭弄死黃庭鬆!
聽到這邊的動靜,胖子也探頭探腦走了進來。
見晏文婷我這腦袋,一副要暴走的樣子,嘿嘿一笑道:“嘿嘿,婷姐,腫麽了?又和那個石頭生悶氣啊?”
“出去!”晏文婷沒好氣低吼著。
胖子拍了拍肚皮,沒羞沒臊的走了進來,好笑道:“我跟你講,我鬆哥吧,他這個人就是固執,想做什麽事情,必須要做好,不做完這件事,其他的事情都不想去做,說到底,你就是不了解他……哎呦哎呦,你掐我幹什麽!”
晏文婷鼻子都快氣歪了,心說我不了解他?我可是他女朋友,總比你這個大男人了解他啊!
胖子揉著被晏文婷搶過的地方,無語的低聲發著牢騷:“婷姐,真不是老弟我說你,你這人……嘖嘖嘖,真不行,人家女孩子,都是小拳拳捶你胸口,你這好家夥!一拳下去,恨不得讓人狂飆三升鮮血啊!你自己說說,你這樣的女人,誰敢要?我……哎哎哎,都說你不溫柔了,你是怎麽還掐我!”
胖子被晏文婷趕了出來,後者則是躺在床上,眼前盡是迷茫之色。
許久,望向棚頂,晏文婷竟兀自好笑,難不成真的是自己太凶了?不夠溫柔?
在自己腦海中,晏文婷將自己認識的情侶都過濾了一遍,想一想他們是什麽樣子。
首先想到的,就是胖子和周棲梧,不過果斷就被晏文婷否定了,周棲梧……別說是三升鮮血了,那家夥比自己還凶,一拳下去,至少半條老命!
這樣的女孩子……自己堅決不能學!
周棲梧比自己凶,而胖子之所以還這麽喜歡,自然是打不過,可黃庭鬆不一樣啊……這家夥明明打的過自己,隻是懶得動手罷了!
那既然如此,自己還能和誰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