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地揮舞了下手中的匕首,很快,網破碎成了無數片,她迅速地飛躍到了地麵。
看了看破碎的網在空中懸掛著,她忍不住歎了口氣。
現在要從這裏離開,著實不是一件兒容易的事情,畢竟她並不知道自己該去什麽地方。
走著走著,她就看到了一個白衣男人,那男人看上去似乎是和他很熟悉似的,目光炯炯地盯著她,衝著她問:“你好呀,小姐姐……”
突兀的招呼,讓蘇然給嚇了一大跳,大半夜的,在這種呢山林裏麵遇上白衣男子,即使是那男子長得很是好看,但是顯然也不是個好人。
或者是他根本就不是人,這麽一想,蘇然不由得就覺得脊背發冷。
她道:“好呀。”
然後轉身,就要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卻不想,那白衣男子忽然就衝著她的方向奔跑了過來,迅速地在她的麵前站著。
白衣男子盯著她,一字一句地問:“親愛的,你這是要去哪裏?”
蘇然看著那白衣男子,本來是很反感的,但是當她眨巴了一下眼睛,再衝著他望過去的時候,她給嚇了一大跳。
怎麽回事兒?剛剛看著的白衣男子,怎麽變成了天力?
她以為自己看錯了,盯著他看了又看,然後她確定,自己看著的真的是天力。
她很是疑惑,為何天力會在這裏,要是麵前的人是天力,那麽剛剛那個白衣男人去哪裏呢?
她的臉色十分地難看,正要詢問個究竟的時候,忽然發現,麵前的天力衝著她走了過來,伸手抱著她。
他問她:“蘇然,你是不是很難受?”
“其實,蘇然,我也很難受,求你了,你不要丟下我,不要將我推給別人好不好?”
“蘇然,你該知道的,我對你的感情請深四海,我們都已經經曆了這麽多的,一塊兒經過了那麽多個考驗,我對你的真心,難道你還不懂嗎?”
麵前的天力委屈巴巴的,剛剛蘇然都還有一點兒懷疑,忽然他的這些話完全就被他給蠱惑了。
他的言語,紮著她,讓她突然就承受不住了,崩潰的她,哇啦一聲就哭泣了起來。
她的哭泣聲音,很是大聲,像是將所有的隱忍和不痛快都給爆發了。
天力伸手將她的肩膀給攬著,溫柔著聲音安撫道:“沒事兒的,我還在這裏,我們會在一起的,永遠都要在一起,隻要你不丟下我。”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天力我不該那麽對你,我……”
她哭著,難受著,卻還沒有訴說完,她的後腦勺就被擊打了一下。
很快,她就暈厥了過去。
蘇然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很是複雜的天花板,天花板上有很多的花紋,都是她沒有見過的,很是好看,但是她並不知道,要表達些什麽。
她瞪著天花板看了許久,腦子一團亂,這裏是哪裏?為何她會在這裏呢?
她明明是記得,她為了天力,大哭了一場,哭得那麽厲害,情緒不能夠自已,可是似乎她還沒有哭完,就暈了過去,像是有人打了她。
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她有些暈暈乎乎的,腦子一團亂。
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仔細看來,似乎並不是簡單的地方,這房間裏麵的裝飾很是奢華,到處都是精美的壁畫,擺件也是十分地好看。
她拿著匕首,邁動著腳步,小心翼翼地往門口走了去。
蘇然她現在還安然無恙,但是天知道,會發生些什麽,她就在那裏盯著房門看著了會兒,才輕輕地將房門給打開。
房門外很是安靜,並沒有人,她愣了一下,然後她伸手一把就將房門給打開。
從屋子裏麵走了出去,走了會兒,卻是毫無所獲,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在她滿是疑惑,覺得要是再找不到一個人來詢問的時候,她可能是會將這房子給砸了的時候,她的耳畔傳來了一抹詢問。
“你醒過來了?”
那聲音來自於頭頂,她抬頭的時候,發現房梁上坐著一個男人。
那男人手中拿著一個酒壺,低頭目光亮晶晶地盯著她看著,她仔細辨認了一下,這男人就是她昨天晚上見著的白衣男人。
她後退了好幾部,盯著他看著,詢問道:“你……你是誰?”
“鹿予。”他目光溫和地看著她,輕輕地道:“是我帶你來這裏的。”
這家夥也不知道是什麽來頭,對她倒是很坦誠,但是就是因為太過於坦誠了,讓她十分不安。
“你要做什麽?你有什麽目的?”
聽著她的詢問,他迅速地從房梁上跳了下來,重重地將手中的酒壺給砸掉,剛剛都還很是溫和的白衣少年,忽然就變得充滿了危險。
他高高地將手臂給舉著,然後重重地將手中酒壺給砸落在了地上,隨著哐當的一聲響亮,地上的酒壺碎裂成了無數片。
蘇然再次後退了好幾步,臉色一片蒼白,她顫抖著聲音問:“你到底要怎麽樣?”
“給你兩個選擇。”鹿予一字一句地道:“第一,讓我將你的靈丹給吸走,讓我功力大漲。”
這家夥果然是目的不存,更是讓蘇然奇怪的是,幹嘛要這麽直接告訴她呢?聽著他這話,她的臉色很是難看。
她蹙著眉頭,臉色很是蒼白。
這第一個選擇就讓她頗為不安,想必第二個選擇也不是什麽好選擇吧,她冷著臉,瞪著他問:“那第二個選擇是什麽?”
麵對著他的詢問,鹿予是一點兒也都不吝嗇,她道:“你保護我,防止我被魔族給抓走,我是不願意吃掉你靈丹的,我有潔癖,所以我這邊建議你還是選擇第二種吧。”
蘇然皺了下眉頭,這家夥就這麽自信她會選擇幫著他嗎?他也太過於看得起自己了吧?
蘇然蹙著眉頭,冷冷地問:“那我想要選擇第三種。”
鹿予奇怪地問:“第三種是什麽?”
“第三種就是我殺了你,然後自行離開。”她凶巴巴地瞪著麵前的男人,滿是威脅,卻不想,鹿予竟然衝著她笑了起來。
她著實是不明白,這到底有什麽好笑的,麵前的男人為何會笑得這麽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