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我是有家室的人
轉眼間到了小年。
小年對於國人來說,還是一個有著相當重要的意義的節日。
然而,此時的夏家卻是到處充斥著歡樂的分為你。無論是李大雄也好,還是蘇定軍也好,因為有彼此的陪伴,倒也不算太過拘謹。
聽著大家歡樂的笑聲,蘇然想起了一首童謠:小孩小孩你別饞,過了臘八就是年;臘八粥,喝幾天,哩哩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掃房子;二十五,凍豆腐;二十六,去買肉;二十七,宰公雞;二十八,把麵發;二十九,蒸饅頭;三十晚上熬一宿;初一初二滿街走。
今天便是小年,按照他們家鄉的習俗,小年這一天是要團聚在一起吃餃子的。
彼時,夏家的人又多,真的可以說是熱鬧非凡了。
蘇然現在已經能夠獨立行走了。走到窗邊的時候,有些累了。她便靠著夏城專門為她定製的杆子休息。透過窗子,看到衛紅徘徊在夏家大院的門口,步子頓了又頓,似乎想要進來,但又退了回去。
此時,夏城正巧走過來,望著蘇然問道:“在想什麽?”
蘇然對著夏城使了一個眼色,夏城隨著蘇然的視線望過去,卻見衛紅依然在門口躊躇。
他不知道此時此刻衛紅到他們家裏來做什麽?前段時間,方瑜曾三番五次的想要來探望蘇然,但都被夏城阻止了。
從上次與方瑜談話過後,他就杜絕了方瑜與蘇然的來往。然而,這次回來之後,他是更加不可能讓方瑜接近蘇然了。
但是,這件事情蘇然是不知道的,她也沒有必要知道。
夏城攙扶著蘇然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然後將倒好的熱水放在蘇然的手裏。家裏的暖氣被王媽燒的很暖和,蘇然此時隻穿著一套睡衣,這樣對於鍛煉的她來說,也是比較方便一些的。
他安撫了一下蘇然,然後徑直朝著門外走去。
走到大門口的時候,衛紅依舊在門口躊躇。夏城徑直站在她的麵前,眉頭緊蹙,事先開了口。
“有什麽事嗎?”
夏城並沒有稱呼她什麽?對於方瑜住院的事情,夏城也是知道。至於當時風向為什麽轉變了,夏城自然也是一清二楚的。為什麽原本小時候一起長大的方瑜,卻變得這樣重心機,原來都是因為有著這樣一個偉大的媽媽啊!
夏城自然覺得,對於衛紅來說,也是沒有尊重她的必要。
衛紅看到夏城出來,顯然被嚇了一跳。她抬起頭來,望著夏城,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夏城?”
“嗯!”夏城輕聲應了一聲,等待著衛紅的回應。
卻見衛紅沉默了片刻,咬了咬下唇,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開口說道:“夏城,抱歉啊!你看,這過小年的還要來打擾你,方瑜她……方瑜她……”
說到這裏,衛紅顯得有些支支吾吾。這卻是讓夏城有些不耐煩了,轉身就要離開。衛紅連忙上前拉住夏城的手臂,可憐兮兮的望著他說道:
“方瑜她生病了,一直都昏迷不醒,嘴巴裏一直念著你的名字。不管你們經曆了什麽?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能不能去看看她?”
“昏迷不醒?不是該送去醫院嗎?找我有什麽用,我也不是大夫。”夏城眉頭微蹙,望著衛紅不滿的說道。
“你知道的,這孩子原本性子就執拗,她打從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上你了,一下子失去你,是有些承受不住的,所以才……”
衛紅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裏有頗多的無奈。她也是心裏挺難過的,自己的女兒打小錦衣玉食,被捧在手心裏長大,沒有吃一點苦,受一點委屈,卻因著夏城的關係,變得如今這般自暴自棄。
自打夏城帶著蘇然隨軍的哪一天開始,她就整天悶悶不樂,就好像是得了重病一般。一天吃不了幾口飯,喝不了幾口水,每次還都是在父母的苦苦哀求或者威逼利誘下才吃上那麽一點。
如若父母沒有央求她,她甚至可以幾天不用吃飯。都說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這話真的一點也不假。可夏城的心裏,卻從來沒有過方瑜,即便如此,她也依舊愛的這樣癡心絕對。
到底是為了什麽?又到底是圖什麽呢?這是一個永遠都沒有結果的期盼。不說夏城是否真的喜歡蘇然,就夏家的老爺子夏邊江,他是絕對不會容許夏城與蘇然離婚的。
隻這一點,方瑜的期盼就不可能成真。
許是因為以前她作為母親,太過縱容自己的孩子了吧?她覺得,有顧念慈在,總會有那麽一絲希望的。
可當知道顧念慈也對蘇然改變了心意之後,方瑜強吊著的一顆心被徹底的瓦解了,她一瞬間就崩潰了。她知道,自此之後,她再也沒有任何的依靠了。
蘇然到底有著什麽樣的魔力?能夠將夏家的人一個個的全都征服。
當時,方瑜就如同瘋了一般的對著衛紅哭喊:那個賤人可以為了夏城去死!我也可以!隻是,他沒有給我機會。他為什麽不肯給我一個機會?
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事情傳的真快。衛紅甚至十分厭惡,為什麽這樣的消息會傳到方瑜的耳中。
“我是有家室的人,她何必要對我念念不忘?世界之大,她總會遇上一個對的人。如果她真的不舒服,你就送她去醫院吧!恕我無能為力。”
夏城說罷,便轉身要回房間。
卻是與此同時,顧念慈與朱燕從外邊剛回來。快過年了,現在的集市持續時間是很長的,她們兩個挽著手臂有說有笑,那氛圍別提有多和諧了。
看到衛紅的那一刻,顧念慈稍微怔了怔,但卻並沒有將挽在朱燕手臂上的手撤回來。反倒笑嗬嗬的對著衛紅打招呼。
“衛紅,你來了?”
衛紅瞧著,她們兩個的關係看起來倒是親密的很,哪裏還像以往那樣?以前顧念慈與她在一起的時候,說的都是她怎麽這麽倒黴攤上了這樣的親家。對於這樁婚事,她是一百萬分的不願意,也不認同。
可即便如此,她也是沒有轍的。就因為她沒有辦法阻止,所以才越加的厭惡這門親事。
然而,如今看來,倒是如此的截然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