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依靠在門框上的年輕男子,嘖嘖稱奇,一溜煙的朝著蘇然跑了過來。
“呀呀呀!你瞧瞧,這哪位天上的仙女下凡了。”這人便是三副營長展浩博,長得油頭粉麵的,挺俊生,但就是有些不太正經,總是喜歡調侃女孩子。
“一營,你不地道啊!這麽漂亮的媳婦,被人說的那麽不堪入目,你倒也不解釋解釋,是怕我們搶了你的媳婦不成嗎?”
展浩博往前靠了靠,拉近了與蘇然的距離。蘇然不著痕跡的撇開了展浩博,隻微微笑的說道:“小心別燙著了。”
然後就走出了門,將當菜放在了院子裏已經拚好了的桌子上。所有的大男人都擠在了屋子裏,原本夏天就熱,整個房間悶的很,而且還透著一股子男人身上的汗臭味。
並不是每個男人都像夏城這樣愛幹淨的,有的男人並不喜歡洗澡,即便是在夏天。可這時候,那氣味可就酸爽了,蘇然真的有點受不了。
不知道是誰的手腳那麽快,已經在院子裏架起了燈,即便現在天色已黑,但周圍四架燈一照,倒也亮堂的很。燈的周圍有小小的飛蟲圍繞著打轉。
高小紅點了一根蚊香,用來驅逐這些小蟲子。然後笑嗬嗬的開始於蘇然一起,將房間裏早就已經做好的菜一一端出來。
張蘭英出去接了點活幹,回來的時候弄得全身髒兮兮的,進了房間簡單的衝了一個澡,便也連忙上前來幫忙。
“夏城媳婦,你長得可真俊。和他們說的不一樣。”張蘭英望著蘇然說道,她說話的時候,總是帶著笑意的,讓人看了倍感親切。
蘇然望著張蘭英微笑說道:“嫂子,過獎了。”
“哪裏過獎,我說的可是實話。也不知道是哪個眼瞎的,淨在這裏瞎傳。”張蘭英有些不服氣。
想必這話就是從王嫣的嘴巴裏說出來的,整個部隊,有哪個不知道王嫣喜歡夏城呢?整天屁顛屁顛的跟在人家屁股後麵,可從頭到尾,人家夏城連個正眼都沒給她。
當時大家還都在猜測,家裏有個這樣不堪入目的媳婦,想必和王嫣好了,那也是早晚的事。可現在大家似乎才終於知道,人家夏城之所以對王嫣沒個正眼,完全是因為家裏有這麽個仙女老婆呢!
宋寧寧和齊琪並沒有來幫忙,倆人心裏似乎都窩著一股子氣,這個女人一來,就搶盡了風頭,著實是令人討厭。
“趙奇,趙奇!”宋寧寧站在自家門口往夏城的房間裏張望。
趙奇便連忙從房間出來了,探著腦袋望著宋寧寧,似乎頗有些不耐煩的喊:“喊啥,喊啥!”
“你說你一個大男人家,窩在人家房間裏幹什麽?也不怕你這一身的汗臭味,給人家熏臭了屋子。瞧瞧人家兩口子,那可都是幹淨人物,別去招人嫌。”
“你這老婆蛋蛋,就你事多。”趙奇有些不服氣的說道,但還是出了門。因為此時房間裏那些看起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已經全部被端到了外邊的桌子上,蘇然也已經出來了,誰還願意在屋子裏悶著。
眾人便紛紛出了門。
所有人陸續落座。但卻還是不曾見到賀娜娜和魏紅霞。她們兩個一直都是大忙人,用現代化來說的話,那就是職場麗人,可不像這裏的這些人一樣,整天閑著沒事,就隻圍攏在一起家長裏短的。
這已經夠熱鬧了。
許慧顯然很是興奮,似乎從來沒有見到這麽多人聚在一起過。孩子又小,坐不住,滿院子的跑。許奶奶害怕她傷著,就跟在她的屁股後邊。
“許大娘,我給你盛了一些菜出來,你喂喂孩子,別餓著了。”宋寧寧這次倒是充當好人了。大家還沒有開始動筷子呢,她倒是先盛了一碗飯菜出來。
許奶奶現下正在和許慧在菜園子裏捉蛐蛐,聽到宋寧寧這樣說,便隻微微笑著說道:“謝謝了,她什麽時候餓了什麽時候吃吧!”
“小孩子長得是最快的,可不能餓著。記著我們家虎子,小的時候都是追在屁股後邊喂著吃,長得肥肥壯壯的。”宋寧寧端著菜上前,笑眯眯的對著許奶奶說道。
許奶奶接過碗,隻微笑說道:“涼風灌熱氣的,這樣吃對孩子胃不好。先謝謝你了,一會玩累了,她自然就會過去吃了。”
“喲!你們當人民教師的,教育孩子的方法還真特別。我們家孩子就是這麽長起來的,也沒見哪裏來的一身毛病。”宋寧寧感覺許奶奶駁了自己的麵子,心裏不舒坦了,說話間又帶上了諷刺。
此時,許棟梁正一瞬不瞬的盯著趙奇,趙奇覺得不好意思了,畢竟在那麽多人麵前,人家許奶奶又是個長輩,哪裏輪得著宋寧寧來評判人家?便連忙說道:“你咋這麽愛多管閑事呢?過來坐下好好吃的飯吧!”
“好了好了,看看這滿桌子的菜肴,真是色香味俱全啊!讓人看著太有食欲了。怎麽著?咱們是不是得好好的敬一杯咱們今天的大功臣啊!”
孟飛出去買菜的時候,也順便捎回來幾瓶子好酒,菜的香味,加上酒的香氣,這可讓大家有些欲罷不能了。
蘇然以前跟在林岸的身邊,與他的那些朋友在一起應酬慣了,倒也練了一些酒量,所以,她的跟前也放著一杯酒。
展浩博第一個就走到了蘇然的麵前,剛才的一番話,明顯是沒有打算放過蘇然,今天一定要讓她喝上一杯。
“媳婦啊!大家日思夜想的,好不容易把你給盼來了,現在你們的新婚應該算是還沒過吧?你們的婚禮哥幾個去不了,現在就當是喝杯喜酒吧!”
展浩博拖了一張空凳子,徑直在蘇然的身邊坐了下來。剛才他就想要坐在蘇然旁邊來著,卻被高小紅給擠到一邊去了。
其實,高小紅是為著蘇然考慮的,展浩博是個花花腸子,想要挨著蘇然,肯定是沒有好心眼的。所以便將他給推開了。於此,便是她和夏城一左一右,將蘇然給隔開了。
現下倒是讓展浩博又得了空子鑽進來。
展浩博這一語既出,便是推辭不得了。既然是喜酒,哪裏有不喝的道理呢?
蘇然剛剛端起酒杯,卻被夏城給搶了過去。望著展浩博說道:“她不會喝酒,這酒我替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