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煙槍
寧溪醒來的時候,沒見到秦王淩夜也不太驚訝,她知道現在不可能和他一起起床的,太敏感了。
而且她根本不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記得秦王淩夜讓她睡了一個好覺。
起了床,寧溪洗漱完了,就下樓了,馬進和牙子還在睡覺,昨夜喝的酩酊大醉,估計不到中午起不來。
秦王淩夜的馬車已經在門口等了,寧溪來到大堂就看到了正在看賬本的秦王淩夜,有些疑惑。
“為什麽要把店轉了?”秦王淩夜率先說話,仔細看著賬本。
“沒時間呀。”寧溪直接說道。
“那轉給本王吧,不必給錢家,看這賬目上,一天的純利有五百兩銀子,一年下來也是十幾萬兩,對一個單店來說,已經是生意興隆了。”
“這。。那要看王爺給多少銀子。”
“本王還要給銀子?”秦王淩夜挑眉。
寧溪板起了臉:“親兄弟明算賬,更何況我們不是親兄弟。”
“那你打算轉多少銀子?”
“不急。這件事先放一放。”寧溪笑起來像一隻小狐狸。
“不急?本王看你是想坐地起價。”秦王淩夜無情吐槽。他還不知道寧溪葫蘆裏賣什麽藥。
“嫌貴不要買,我又沒有求王爺買。”寧溪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你這傻女人,以為錢家的銀子那麽好騙?”秦王淩夜微微一笑。
“胡說,不要亂講,我是真心換真心,什麽叫騙?讀書人的事,不能叫騙。”
“你這小妖精有幾斤幾兩,本王還不知道?”秦王淩夜笑道。
“咳咳,說正事,不要打情罵俏。”寧溪環顧四周,還有不少員工呢。
“隨本王進宮。”秦王淩夜說道。
寧溪疑惑:“陛下沒有傳召,我們還自己去?這合適嗎?”
“本王聽說,陛下已經十天沒上早朝了,而且明知道我們兩個回來了,昨日也不傳召,今日也不見傳召,此事必有蹊蹺,所以,我們自己去看看吧。”
“十天沒上早朝?這不是陛下的作風啊,他一直是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不可能這樣曠工的。”寧溪聽了,也覺得奇怪,張皇這麽忙一個人,怎麽會缺席早朝,事出反常必有妖。
“曠工?”秦王淩夜又聽到了一個新詞。
“就是什麽正事都不幹的意思。走吧走吧,去看看情況。”寧溪也覺得有必要進宮去看看,按照慣例,陛下不可能對秦王淩夜,不聞不問,不管不顧。
坐上了馬車,就往宮裏去了。
“清靈,你是中央帝國的人?”秦王淩夜覺得這種事直接和她明說,也沒有關係,不必藏著掖著。
寧溪一頭霧水:“啊,我怎麽知道?”
秦王淩夜把昨夜發生的事,挑能講的說了一遍。
“都脫光了,你也不上,要是我,我早就把持不住了,撲撲上去,吃幹抹淨。這種好事,王爺,你錯過了。”寧溪一臉歎息。
秦王淩夜鬱悶,把這茬兒忘了,這也是不能講的事。
“中央帝國?南宮芊芊不會是空穴來風吧。她怎麽知道的?不會是煙霧彈吧。”
“煙霧彈又是什麽意思?”
“就是迷惑你我放出的假消息,南宮芊芊能查到的。王爺怎麽查不到?”寧溪還真不知道什麽中央帝國的事。
秦王淩夜點頭:“是啊,本王也很疑惑。如果是中央帝國的人,那怎麽可能這麽久不來找你?”
“可能以為我已經死了吧,這件事先不說了,以後有機會去驗證的。”寧溪也不在意,她覺得真正知道她身份的,隻有馮老,可他從未提及,而她莫名其妙又成了青炎門的少主,這些事情都有聯係,隻是她還不知道個中細節。
很快就到了宮門口,秦王淩夜這一張臉,也沒人敢阻攔,隻需通報一下就可以了。帶著寧溪徑直往裏走去。
一直到禦書房都沒有人阻攔。
到了禦書房門口,寧溪就十分奇怪,大門緊閉,但還是能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不禁皺眉,有一些不詳的預感。
公公看見秦王淩夜和寧溪,連忙行禮,又湊近一點壓低聲音說道:“王爺和縣主快勸勸陛下,陛下已經十多天沒有出過禦書房了。奴才也不敢多嘴。”
“十多天不上早朝,不理政務?”
“是啊。奴才每天都盼著王爺回來,也隻有您才能勸陛下。”
秦王淩夜也不再猶豫,用力推開了禦書房的大門。
隻見裏麵雲霧繚繞,十分嗆人。
張皇一身黃色內衣,顯得十分邋遢,此刻正躺在臥榻之上,手裏還拿著一杆煙槍,一旁有一個油燈,吞雲吐霧的樣子,看起來很熟練。
“是九弟來了,還有寧溪。。”張皇眯著眼睛看著二人。
秦王淩夜行禮,寧溪則是黑著臉走了上去,一把躲過張皇手裏的煙槍,用力摔在地上,煙槍一分為二,從中間斷裂。
張皇怒不可遏直接吼道:“你做什麽?你這是做什麽?膽大包天,剛回來就這樣,是朕太寵你了嗎?來人,來人,把這個刁民給朕拖出去,斬了,斬了。。”
“好啊。那就直接砍頭,把我的腦袋掛在雲中城的城樓上,我一定睜大眼睛看著,銀月國鐵騎打到雲中城的城外,踏平天靈國的那天。”寧溪也怒吼道。
張皇氣的來回走動:“你的意思是朕就要亡國了?朕有九弟,他來了。他是戰神,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什麽銀月國,炎陽國,都是一群烏合之眾。”
“那又如何?公公,拿麵鏡子來。”寧溪直接喊道。公公連忙按照吩咐辦事。
“拿鏡子做什麽?砍頭之前還要梳妝打扮不成?”張皇還在氣頭上,把地上的煙槍撿了起來,十分心疼。
“為了一杆煙槍,陛下還真是寶貝的緊,希望我死了以後,陛下再弄個十個八個煙槍,再過不多久,陛下就下去陪我了。”寧溪滿臉笑意。
“你什麽意思?”張皇不悅。
“陛下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寧溪大吼一聲,臉上盡是怒意。
張皇沉默不語。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寧溪發如此大的脾氣。
寧溪繼續吼道:“陛下是在吸煙?還是在享受吸煙帶來的快感?那種精神慰藉是不是很爽,一口一口直上雲霄,就連煩惱也忘記了吧。陛下,哪裏是在吸煙,是在吸毒,吸毒知道嗎?這是毒品,要命的東西。”
張皇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寧溪。
“攘外必先安內,這是恒古不變的道理,陛下若是吸毒,有一天駕崩了,我並不意外,然後皇子們爭權奪位,朝廷大亂,各自為政,天靈國內部不攻自破,然後敵人進來了,分而食之,那陛下是不是罪魁禍首。退一步講,早朝十數日不上,不理朝綱,整日沉迷吸毒,那與昏君有什麽區別,亡國指日可待。”
“亡國,亡國?你胡說,你亂講,來人,來人,拖出去,拖出去。”張皇發瘋似的怒吼。
可是侍衛們並沒有動,不是他們不聽命令,而是此時的寧溪身上那股霸氣,讓他們無法靠近。
這時,公公拿了鏡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