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離島
“在哪兒,快帶我去看看。”寧溪十分激動拉著秦王淩夜的手。
秦王淩夜緩了緩說道:“先不慌,穩住,我聽到那艘船吹拉彈唱,似乎奏的是祭祀用的禮樂,我們還需要觀察一下,才能下定論。”
寧溪思考了一下說道:“今日又不是清明,難不成是上島祭祀的?我們可以先看看情況,如果可以就乘他們的船回去。這可是萬無一失的機會呀。”
“好,我們收拾一下就走?”秦王淩夜進屋把他的竹簡掏了出來。
“別擔心,我早有準備,為了應對這種突發情況,東西已經打包好了,剩下的都不是必需品,所以不必糾結。”寧溪心心念念盼著這一天的來到,家具什麽的,自然不用帶,把值錢的東西帶走便是。
“未雨綢繆,清靈還真的細心。”秦王淩夜誇獎道。
“走吧,我們悄悄地跟著他們,打槍的不要。”寧溪笑道。
秦王淩夜背著寧溪,往沙灘上跑去,他的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了,背一個寧溪也不算什麽事。而且島上的路線已經很熟悉了。
很快,兩人就到了沙灘上,躲在一塊巨石後麵偷偷觀察。
那艘船已經靠岸,聽得出來是祭祀用的哀樂的聲音,還夾雜不少婦人的抽泣聲。
這時,一塊木板放了下來,一個穿著道服,戴著鬼麵具的人跳著奇怪的舞蹈,從船上一路跳了下來,嘴裏還念念有詞:魂歸來兮,哀我何悲,魂歸如昔,訴我何願。好像是一段經文,寧溪也聽不懂。
接著,就有四個大漢,抬著兩個鏤空的轎子出來了,前麵坐著一個小男孩,約莫三四歲,後麵坐著一個小女孩,隻有兩歲不到的樣子。
鬼麵道士高聲喊著:“恭送童男童女祭祀虎神。吉時已到,上山進貢。”
船上那些婦人哭的更傷心了,完全就是撕心裂肺,可能童男童女就是她們的孩子吧,居然用來祭祀。
寧溪滿頭黑線,這又是什麽個局麵?祭祀虎神?島上唯一一隻老虎已經被她斬殺了,哪來的虎神?
不過,也不能這麽早跳出去,隻能靜觀其變,順其自然。
一路尾隨著祭祀隊伍,往島內走去。果然和寧溪猜的一樣,是往老虎洞的方向。
祭祀隊伍很快前進,來的時候在海上都耽擱太久,現在也要抓緊時間,不出一炷香時間就到目的地,鬼麵道士屏退了幾個抬轎子的大漢,又開始手舞足蹈,念念有詞。
過了好一會兒,寧溪都看累了,也沒什麽把戲,就是唱唱跳跳,說一段不是RAP的話,又用拂塵亂舞一通。顯得很牛批的樣子。
“虎神大人在上,這是今年的童男童女,請虎神大人保佑我們赤火城今年風調雨順,無災無病。”
寧溪靈光一閃,心生一計,湊近秦王淩夜的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
鬼麵道士還沒走,秦王淩夜就從天上落了下來:“聽說你有求於我。”
“你是誰?”鬼麵道士打量著全身上下隻穿著虎皮大衣的男人。
“愚蠢的人類,連尊貴的虎神大人也都不認識,還在這裏求大人保佑?”寧溪從密林中走了出來。
“虎神?他??”鬼麵道士有些傻眼了。他心裏最清楚世界上根本沒有虎神,隻是一種信仰,但想著這島上根本不可能有人,難道真的是修煉成精了?
寧溪一身全部是羊皮套裝:“低賤的人類,你在質疑什麽?虎神大人,您忠實的仆人覺得這個人類冒犯了你,需要給他一些懲罰。”
秦王淩夜冷笑一聲目露凶光惡狠狠的說道:“小羊精,你的提議不錯,那就把這個人類吃掉吧。”說完,秦王淩夜一跺腳,往前怒吼一聲。這聲怒吼當然運用了內力,吼聲震天。
鬼麵道士被這吼聲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連忙捂住耳朵,抱住頭,不敢直視秦王淩夜。
等到他回過神來,眼裏隻剩下震驚。
他背後的一大片樹,全部都攔腰折斷,一片狼藉,十分可怕。
“虎,虎,虎神大人饒命。饒命啊,不要吃我,我不好吃,那兩個娃娃好吃,他們細皮嫩肉。吃他們吧。”鬼麵道士的麵具也都嚇掉了,露出了一張中年人的臉,那種一看就是騙子的模樣。
“吃小孩?本王最討厭吃小孩了,肉也少,哭起來也很吵。”秦王淩夜很滿意剛才的舉動,他當然不可能靠聲音折斷樹木,寧溪早就用太淵寶劍把樹劈了,輕輕一推就會倒下,更別說這波聲浪了。
“虎神大人,我的肉是酸的,不好吃的,求求你放過我吧。”道士雙腿打顫,不敢得罪秦王淩夜。一看他的氣質高高在上的讓人心生敬畏,不敢造次。
“大人,人類的肉也吃膩了,不如我們去人類的城池裏,嚐一嚐他們的食物。反正我們修煉成精了,和人類沒什麽區別了。”寧溪笑道。她真是個演技派。
秦王淩夜微微頷首表示同意:“小羊精,你這個提議不錯。你,帶本王去人類城池,能做到嗎?”
“能,能,能,虎神大人吩咐,小的一定照辦。”道士哪還有拒絕的餘地。
“這兩個小孩,拿回去,本王最近不想吃。”秦王淩夜冷冷的說道。
道士連連點頭:“好好好。小的這就拿回去。你們幾個,快點把貢品抬回去。”
那幾個遠處嚇壞的壯漢連忙跑過來,先是給秦王淩夜行禮,又抬起了轎子。沒文化的人,對於這種怪力亂神,真的是打心底裏敬畏。
秦王淩夜帶著寧溪大搖大擺的走到了船上,不過寧溪吩咐了,演戲不能露餡,一定要端著,讓他們恐懼。
這一點自然不用教,秦王淩夜刀山血海出來的那種殺氣,一放出來,整個船上都有幾個人嚇哭了。
寧溪心裏暗爽,就這麽輕易的上船了,不用奪了船,還要打架之類的。
大船慢慢的離開海灘,寧溪靠在船舷邊看著遺忘島越來越遠,心裏還是多少有些感慨,終於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