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眉目

  回到客棧,淩媚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寧溪也進不去。


  隻好去了墨離的房間裏,與他商議對策:“這月夫人時而瘋癲,時而正常,很多話不能說,這可如何是好。”


  “清靈,有句古話這麽說,解鈴還須係鈴人,這古家肯定有問題,應該能得到我們想要的答案。”墨離一針見血,指出了目前的問題所在。


  寧溪點頭:“的確如此,可是我們已經得罪了古家,再明目張膽的去,來硬的,估計也不行。”


  “來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墨離笑道:“不是有何閱在嗎?可以裏應外合,帶我們進入古家。”


  這時,門外傳來了議論聲,引起了寧溪的注意。


  寧溪打開門,嚇到了正在議論的兩個客人:“兩位公子剛才正在說什麽?可否告知一二。”寧溪想知道,興許是聽錯了。


  兩個公子一看到寧溪就目不轉睛,如此絕色主動找他們搭話,真是少見。


  其中一個笑道:“這位姑娘,我們剛才正在討論古家的事。”


  寧溪來了興趣:“古家?可是古氏商會這個古家?發生了何事?”


  “就是這個古家,聽說古家的姑爺今日暴斃而亡,坊間都在議論呢。”


  “古家的姑爺??”寧溪暗道事情不妙,難道是。。。


  那人繼續說:“就是入贅的那個,好像叫什麽何閱還是何什麽,今日不知怎得,暴斃而亡,死狀頗為淒慘,聽說頭都被人砍下來了。”


  “公子是聽誰說的?”


  “我一姨娘在古家做廚娘,這消息就是她告訴我的,不過,也不是什麽秘密,姑娘上街打聽打聽,整個東越城都知道了。”


  “多謝公子。”寧溪直接關上了門。


  那兩人還想說什麽,無奈走了。


  “阿離,你這看麵相也太玄乎了。昨日才說,這何閱有血光之災。”寧溪歎氣。剛認識的朋友,怎麽突然暴斃了,中午還一起吃過飯,落差蠻大的。


  墨離幹笑一聲:“這下好了,能幫我們的人,也沒了。”


  “這倒不是問題,主要是這何閱是不是知道了什麽不該知道的東西,就被古家內部處理了。”


  “應該不會如此心狠手辣吧,再怎麽說也是姑爺,這下二小姐不成了寡婦了麽。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墨離分析。


  “也是,可惜了一個不錯的人兒。這下,從哪裏才能著手呢。”


  “這月夫人這病也不是一兩日就能康複的,從她入手不太靠譜,我有一個不太成熟的小計策。”墨離湊到寧溪耳邊說道。


  “不行,阿離這樣做不太好,潛入古家我們也找不到什麽資料。”寧溪剛在心裏分析過潛入作戰的方案,不太樂觀。


  墨離點點頭。


  “我仔細思量了,這個的確不成熟,還是少了何閱的幫忙,這個計劃的關鍵一環,你說我們潛入古家找什麽呢?難道把古振那個老家夥綁起來打一頓,逼問出什麽事情來?”


  “也對,還要另外想想辦法,那老家夥一看就不是什麽善茬,就算逼他也不一定就會告訴你。。。等等。。”墨離猛然起身。


  “怎麽了?阿離。”寧溪不解。


  “淩媚,想不開了。我在她身上留了符咒,有反應。快。”墨離解釋一下,就出門來到隔壁房間,寧溪也跟了過來,拚命拍門,可是沒人開門。


  “閃開,清靈。”墨離直接上去一腳踹開了房門,衝了進去。


  隻見淩媚懸了一條白綾在橫梁上,已經站到了凳子上。


  寧溪三步並作兩步衝了上去,抱住淩媚的大腿:“你幹什麽,給我下來。”


  “清靈,你放手,讓我死了算了,留在這世上還有什麽用?沒人愛,沒人疼,這輩子活著太沒意思了。”淩媚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她心裏很痛苦,才選擇這條路。


  墨離提劍輕輕一劃,白綾直接斷裂,從橫梁上掉下來。


  “連你也阻止我?”淩媚看著墨離。


  “死是解脫,但不是唯一的辦法,我和清靈跋山涉水,風塵仆仆的趕來東越城是看你上吊的嗎?你死了,你的娘親怎麽辦?難道你想看著她就這麽在瘋癲中痛苦一輩子嗎?如果你是這樣不負責任的人,那麽直接抹了脖子就是了。”墨離很生氣,直接把劍重重的放在桌上。


  淩媚被墨離的話說的無言以對,說不出任何話來。


  “阿離說的對,我們來這裏幹什麽的?不是陪你來尋死覓活的,怎麽能半途而廢呢。難道你就帶著遺憾過一輩子嗎?我和阿離在隔壁一直冥思苦想,腦袋都快想破了,為了誰?為了你呀。你這樣兩腿一蹬,對得起我們麽?”寧溪也很生氣。


  淩媚再也站不住,下來躲進被窩裏,繼續哭泣。


  “生命是用來敬畏的,不是用來糟蹋的,想哭就哭大聲一點。”寧溪安慰道。


  墨離把劍收了回去,走到窗口看著遠方,久久不語。


  “阿離,我想到了,你去請老鴇過來一趟。我有話要問她。”寧溪想到了一個問題,繼續求證。


  墨離點頭,瞬間躍出窗口。


  一炷香時間,窗外就聽到了老鴇的哭聲,墨離直接從窗戶飛了進來。


  老鴇快嚇尿了,全身都在哆嗦。


  墨離直接抽劍架在老鴇的脖子上恐嚇道:“這姑娘問什麽都要如實回答,如果說假話,你要知道下場不會太好。”


  “大俠饒命,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如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老鴇快哭出來了。她活了這麽久第一次淩空飛翔,還是被人拎著。


  寧溪汗顏,她隻是說請過來,墨離這招也太狠了些,老鴇上了年紀,經不起嚇得,不過這樣也好。好聲好氣的說話,未必人家會理你。


  所以直接擺出一副很難說話的姿態,也是無可厚非:“我問你,這月夫人是不是古家的大小姐,古月。”


  “是,就是她。”


  “那她為什麽會在你們妓院裏。”


  “這我不太清楚呀,大人,我也剛來幾年,隻是按照吩咐照料,您也知道,那個女人經常發瘋,傷了好幾個姑娘,不過她正常起來的時候人又很好,姑娘們也願意跟她相處,我這幾年也是勤勤懇懇的照拂一二,絕對沒有欺辱她。她可是古家人,就是因為古家所以不能得罪,她怎麽會在怡紅院,我也不知道個中細節,但是有一點我可以確定,月夫人曾經的確是怡紅院的妓子,還是頭牌。”老鴇哆哆嗦嗦的說道。


  “那她一個古家大小姐怎麽會成了你們怡紅院的頭牌?”


  “那小人就不知道了。”


  “有誰知道?”


  “有。。城西菩提寺就有一個人知道月夫人的來曆。”


  “是誰?”


  “怡紅院上一任老鴇,柳媽媽,她現在出家了。”老鴇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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