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思緒

  剛到天牢門口,寧溪還沒說話,馮老直接用他那砂鍋大的拳頭,擊碎了門口的石獅子,那可是大理石雕琢的石獅子啊,在馮老麵前還不如一塊豆腐,啪嘰一聲,碎成渣渣,散落一地。


  天牢門口的守衛還想抽刀的,看到馮老這一手,頓時慫了,就像做了一場夢,夢醒了,好久也不敢動。


  “你們這群小兵給老夫聽清楚,她要是少了一根頭發,被你們怠慢了,別怪老夫的拳頭不長眼睛。老夫就是天字殺手榜第二,青炎狂刀馮燭,不怕死的,盡管過來。”馮老全身的殺氣散發開來,不少守衛哪裏見過這種場麵,紛紛跪倒在地。這天牢要是被拆了,都沒人懷疑。


  “爺爺,高抬貴手,您放心,保證寧縣主不會少一根寒毛。”守衛早就收到了刑部的公文。知道寧縣主要來,但他們不知道有這個煞神也跟來。


  “溪丫頭,在裏麵若是有人對你用刑,也不用害怕,沒殺人就是沒殺人,身正不怕影子斜,記住那個對你用刑人的臉,老夫會讓他知道什麽叫做痛不欲生,後悔來到這個世界。”馮老的話很有威懾力。


  寧溪滿頭黑線到無力吐槽:“馮老,我這還沒定罪,不可能用刑的,不過,現在有了,破壞公物。”


  “咳咳,老夫隻是覺得這樣比較霸氣。”馮老壓低聲音隻說給寧溪聽。


  “好好好,知道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寧溪笑道:“馮老快回去吧,別鬧的滿城風雨。”


  “行吧。”馮老也不再執拗,緩緩騰空而起,表演了一次空中漫步,宛如閑庭信步,悠然自得。


  這一手絕世輕功看呆了在場所有人。這特麽是個神仙吧。


  守衛將軍連忙跑過來,帶著十二歲純潔的笑容看著寧溪:“寧縣主,時辰不早了,請您移步。”


  “行,不過,這石獅子還是賠償,要算算價格。”寧溪指著滿地的碎塊。


  “不用,不用,哪能叫寧縣主破費,一塊石頭而已,不值幾個錢,不值錢。”守將冷汗連連,剛才馮老那一拳,在他幼小的心靈上籠罩了一層厚厚的陰影,讓寧溪賠,等會兒那大爺殺回來,一拳估計他就沒了。


  “這不行,打壞東西還是要賠償的,不然別人又在陛下麵前參我一本,破壞公物,大做文章。這兒是一千兩,應該夠了吧,多的就請弟兄們喝酒,不夠就去火鍋店報銷,報我的名字就行。”寧溪掏出一千兩。


  守將慌神:“萬萬不可,寧縣主的銀子趕快收好,回頭別人參屬下一個收受賄賂,那不是又被大做文章?”


  “這隻是賠償,不是賄賂,再說,我賄賂就給這麽點?是看不起你呢?還是看不起我呢?盡管拿著,出什麽事兒,我扛著。”寧溪大大方方把銀票塞到守將手裏,徑直往裏走去。


  守將無奈歎了一口氣,這些貴族之間的事,還真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天牢裏男女囚犯還是分的比較清楚的,上次秦王淩夜的牢房在左邊,而女囚犯的牢房在右邊,所謂男左女右,左為尊,所以女人隻能在右邊。


  女囚犯的牢房還是比較特殊的,考慮到女人的特殊性,每個房間還有茅房,還有屏風,睡覺也不怕人偷窺,屏風可以擋住,保護女囚犯的隱私。畢竟是貴族才能進的天牢,自然也不會太差。


  跟隨著牢頭一路走進來,看著左左右右兩邊那些衣著光鮮的女囚犯,看來人數也不少,犯罪不分男女。


  倒是很多女囚犯上下打量寧溪,從來沒見過這女人,還有幾個跟她打招呼。


  “小妹,攤上啥事兒了,咋就進來了捏。嘖嘖嘖,這麽年輕啊。”


  “這閨女還真挺水靈。”


  “太可惜了,進了這天牢,出去可就難了。”一人附和道。


  牢頭頓時用刀鞘敲了敲欄杆:“都別吵吵,消停會兒。寧縣主,裏邊兒請。”


  寧溪點頭,隻是看看那些女囚犯,也不是同情她們,隻是好奇,為什麽有那麽多人?有的風華正茂,有的垂垂老矣,有的在虔誠禮佛,有的在用功讀書。似乎她們不是在坐牢,而是在享受自己的世界一樣。


  來到了一個牢房門口,寧溪發現,這牢頭還真給她開了後門,這牢房與前麵看到的不一樣,如果說她們住的是普通單間,那她的就是豪華單間。


  地麵一塵不染,牆上還掛了名人字畫,書桌茶具,一應俱全,就連床榻上的被子都是全新的。這規格,這配置,簡直了。


  寧溪也算見過世麵的人,往裏走去,牢頭輕輕把門帶上便要離去。


  “喂喂,門都不鎖一下麽?”寧溪無力吐槽,這牢也太隨便了吧。


  “寧縣主,這就不必鎖了吧,您還能越獄不成?”牢頭其實就是害怕馮老的報複,哪敢搞七搞八。退一步講,就算不看馮老的麵子,秦王殿下的麵子還要給吧,這鎖上也不是,不鎖也不是,裏外不是人。


  “鎖上吧,不要區別對待,我也清靜清靜。”寧溪還需要靜下心來思考一下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這僻靜的天牢還真是一個合適的地方。


  牢頭點點頭:“行,依縣主的。”拿來了鎖鏈把牢房鎖了起來。


  這一整天過得還是有點懵了。


  到底是什麽原因讓蔣桃這麽毅然決然的赴死?隻是為了陷害她,那這成本會不會太大了?在這個尊卑有序的時代,這些人的生命還真如草芥一樣,任人宰割。


  能讓一個護國公府的大小姐的就這麽輕易的送命,似乎也隻有那個人是了。


  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阿離前幾日跟她說的那件事,關於蔣桃的,似乎一切也沒那麽複雜。


  讓寧溪想起來一句話,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讓人難以置信,那也是真相。說實話,寧溪也不太確定,但真的很有可能是那個人。


  還在整理思路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熟悉的聲音響起,來人正是秦王淩夜。


  寧溪無奈,這一下又有點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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