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硬闖
“墨哥,把那個東西給主子。”牙子很困很想睡覺,但是不行。再堅持一會兒,就一會兒。他怕他睡過去,就不會醒,剛才馮老和墨離廢了很大力氣給他續命,也已經很盡力了。畢竟他的傷勢太重了,馮老和墨離又不是神仙,他現在也是空有一副軀殼,如果運氣好就可以撐過去,如果不行,那隻有盡人事,聽天命了。這是馮老告訴他的,所以他想在離開之前把知道的都說出來。
墨離點頭,拿起桌上的那個帶血的東西拿到了寧溪麵前。
“這是??”寧溪接過那個東西看了看,這應該是一個令牌。雖然染了血,但是上麵的字依舊清晰可見。
“蔣??好啊,我不去招惹你們,你們家就要來招惹我。”寧溪十分生氣,把令牌捏的很緊,如果她有功夫。估計一下就捏碎了這東西。
“主子,不是蔣家。”牙子說道。
“啊?難道還有別人?這不是你拚死保護下來的東西嗎?”寧溪剛才腦補了一下牙子被一群大漢圍攻,堅毅不倒的樣子。
“是這樣的,今日本來想去店裏,但是剛準備出門,就被一群小混混堵住了門,然後就被他們拖到了後巷被打成這樣。雖然他們嘴上一直強調自己是蔣家來的,說我搶了他們蔣家七少的女人,所以來打我,想讓我知難而退。但是我一想不對,如果是這種事來把我打成這樣也沒道理,我知道他們不怕官府的人,但我主子也不比他們差,大白天的就來對付我,真的不怕被我們報複嗎?說了那麽多,重點不是這個。”牙子一口氣說了很多話,頓了頓。
“不用說了,我已經猜到了,這個令牌是他們趁你暈過去的時候,塞到你的手裏。如果說他們真的是蔣家人,不會把自己是蔣家人的事放在嘴邊,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他們在掩飾什麽?為什麽要扯上蔣家?”寧溪一下就聽出來牙子的意思,的確這群人不簡單。
“沒錯,主子說的對,那個令牌是他們以為我死了,塞到了我的身上,他們這樣做無非是轉移我們的注意力,現在事情變得有意思起來了。”牙子說道。
寧溪眯著眼睛笑起來,她也不懂為什麽發笑。感覺這個對手有點意思。比起找殺手更有意思。
“主子。。”牙子不解。
“沒事,我們都隻是這局對弈中的棋子,既然護國公府要為他們所用,那便好好玩一玩。”寧溪打定主意。
“好好休息,我們走吧。”秦王淩夜臉變了,居然有人背地裏對付寧溪,他怎麽都不知道?細思極恐,最近的確寧溪這邊出了很多事。
寧溪點頭,幫牙子蓋好被子:“等著我得勝歸來。”
出了房門。
“馮老,牙子他。。”寧溪問道。
“沒事了啊,修養幾天就好,老夫的丹藥可不是假的。。”馮老淡定的說道。
“哈??那你把氣氛幹嘛搞那麽深沉。”寧溪氣的跳腳。
“這不是讓他更加珍惜生命嗎?溪丫頭可別拆穿,這可是老夫的良苦用心。”
得知牙子沒事,隻是馮老嚇唬他的,寧溪就放心多了。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的很。
讓馮老留在家裏保護牙子,寧溪帶著墨離坐著秦王府的馬車就往護國公府去了。
護國公府離秦王府不遠,就在貴族區,聽說也是草根貴族,跟著先皇征戰四方才有的今天,現任的護國公蔣林就是繼承爵位的將二代。
來到門口,就看到蔣家掛著白色的布,看門的家丁都穿著麻衣,這個場景似曾相識,記得那時候曾家也是這樣。寧溪不由感歎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呀。
遞了拜帖,不一會兒就有人出來了。
當然不是來迎客,而是來關門的。
墨離眼疾手快,僅憑一隻手就把門擋住了。而且紋絲不動。
“你這潑皮敢在護國公府鬧事,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家丁惡狠狠的喊道。
“我們畢竟是先禮後兵,既然你們要關門,別怪我們不客氣。”寧溪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秦王淩夜和淩媚淡定的跟在她身後,反正他們隻是來撐場麵,也是來看熱鬧的。
家丁們攔不住,想要動手。
寧溪目光如炬看著他們喝道:“一群狗奴才,好大的膽子,這就是護國公府的待客之道嗎?”寧溪平常不生氣,但不代表她好欺負。
凶狠的語氣直接鎮住了家丁,有兩個甚至癱倒在地。不知道是怎麽了?嚇得腿軟?
秦王淩夜頗有興趣的側目,寧溪的殺氣什麽時候變得如此濃烈。好像她一直在成長,不再是從前那個不諳世事的少女。也許幾次刺殺已經讓她了解了社會險惡。她必須改變,才能適應這雲中城的生活。畢竟,改變就是好事。
一路暢通無阻,直接來到靈堂門口。
十來個穿著鎧甲的侍衛抽出長刀守在門口道:“來者何人?擅闖護國公府。”
“我不想跟你們這群人廢話,讓你們護國公出來吧。”寧溪目光炯炯,霸氣側漏。
“寧縣主好大的口氣,縱人行凶還敢來到我護國公府撒野。真當這護國公府是泥捏的不成?”靈堂裏走出來一個身著白衣的中年男子,英武不凡,臉上帶著憤怒,憤怒之中又有些恨意。
“護國公哪隻眼睛看到是我縱使手下行凶?又是哪隻眼睛看到是我的手下行的凶?又是哪隻眼睛看到我在護國公府撒野?”寧溪來自靈魂的拷問。的確他們是闖進來的,但是已經遞了拜帖,合情合理,而且沒有動手打人,隻是被寧溪的殺氣震懾,的確不算撒野。
“那寧縣主有何貴幹?想必我們兩家之間也沒有什麽交情吧。”護國公蔣林態度冷淡,他也不是善茬,不會讓一個半大的女娃騎在頭上撒野。
“交情?犯不上,小女子可不敢高攀護國公府。我們是來查案的,希望護國公大人行個方便。”寧溪笑道。
“查案?來這靈堂還有什麽好查的?有官府的批文?”護國公蔣林帶著疑惑。
“這個沒有,但是護國公不想知道真正的凶手嗎?不驗屍就這麽草率定我手下人的罪,真的合適嗎!”寧溪的話擲地有聲。
“驗屍!不可能,誰都不能玷汙我的桃兒?什麽真正的凶手,寧縣主不要在這裏憑空捏造出來什麽凶手。你的手下行凶,敢做不敢當?聽說那個小縣令還是你的朋友,處處包庇凶手,你這個縣主還真是神通廣大。”護國公蔣林壓抑著怒火說道。
“這案子還沒查清,蔣公此話說的未免也太武斷了一些,我聽說這蔣小姐自幼習武,身手並非普通女子能比,我那手下不學無術,手無縛雞之力,又喝的爛醉如泥,護國公怎麽斷定是他行凶?怎麽能打敗蔣桃?”寧溪笑著問道。
“那肯定是偷襲無疑。”護國公蔣林嗤之以鼻。
“偷襲?護國公在現場看到了?”寧溪再度發問。
“強詞奪理。送客。”護國公蔣林也不想多跟寧溪廢話。
“如果不讓驗屍如何查案?”寧溪才不走呢。
“管你如何查案?與我何幹?那是寧縣主自己的事。傳聞寧縣主聰慧過人,想必破案如喝水一般簡單。”護國公留下這句準備走。
可是,秦王淩夜上前一步攔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