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正氣
處理完衙役,秦王淩夜一甩手,那刀直接插在了雷進的腳下:“雷大人,還有什麽遺言,就去寫了吧,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本王一定差人多給你燒些紙錢。”
“秦王殿下。下官所犯何罪?隻不過教子無方,管教不嚴,最多本官給寧縣主賠禮道歉是了。況且,本官唯一的兒子已經被王爺殺了。”雷進氣的全身顫抖。
“你這好兒子應該不是第一次幹這樣的事吧,做的孽足夠他死上一百次了吧,你這個做父親的,知法犯法,縱容包庇,與禽獸何異?難道你就是這樣,做這個雲中城的父母官?像你這樣的人,怎麽為民做主?你配做這個京兆尹的縣令麽?對了,還有一件事,你貪的那幾百萬兩銀子,藏在哪裏了?本王很好奇。”秦王淩夜嘴裏說著,回頭解開吊著寧溪的麻繩,抱住了落下來的寧溪,脫了外套直接蓋在了寧溪的身上,遮住了她露出來的春光。看著她被勒的發紅的手腕,秦王淩夜頓時覺得太便宜雷豹了。
“你。。你。。殿下無憑無據不要血口噴人。。本官為官清廉,兩袖清風,哪有貪汙什麽銀子。”雷進一臉正氣。
“本王血口噴人?你這死了的兒子腰間那是什麽?上好的鑄紋血玉,要不要五十萬兩?本王剛好有一塊一模一樣的。按理說,以雷大人的俸祿,一年幾千兩銀子,也要省吃儉用攢個一百年吧。”秦王淩夜直接橫抱起寧溪緩緩往門口走去。寧溪順手環住了秦王淩夜的脖子,把頭靠在秦王淩夜肩膀上。
雷進背後早就濕透,秦王淩夜說的一點沒錯,他最寵愛這個兒子,有什麽就給他什麽,這塊鑄紋血玉也是給他兒子的生日禮物,居然被秦王淩夜一眼看破。不識貨的人怕是以為這就是一塊普通的紅玉。看著抱著寧溪的秦王淩夜緩緩走來,他感覺走過來的是一尊地獄魔神,給他的無形壓力,猶如一座大山,壓著他喘不過氣。
“別怪本王沒有提醒你,趕緊去寫遺言,本王特別忙,可沒有時間監督雷大人做這些。”秦王淩夜頭也沒回,往外走去。吳曉連忙跟上,
雷進心如死灰,生無可戀,癱在地上,再也沒有力氣支撐他了。經營多年的京兆尹就這樣毀在了他最寵愛的兒子身上。但現在,兒子也沒了。
秦王淩夜抱著寧溪走到了縣衙門口,剛好看到張皇從龍攆上走了出來。
“寧溪,沒事吧。”張皇快步走來,看到了寧溪被撕破的衣服還有嘴角的血跡。
寧溪摟著秦王淩夜沒有說話。
“皇兄,臣弟以為是時候治一治這些貪官了,若皇兄不動手,等臣弟閑下來,把他們找出來,一個一個把他們吊在城樓上。到時候,皇兄也別怪臣弟多管閑事。”秦王淩夜留下這句就上了自己的馬車。
張皇的臉頓時黑了下來,他手裏自然也有雷進的罪證,隻是不想那麽早拔掉,現在居然幹出這樣的事,還讓秦王淩夜說出這樣的話,看來寧溪已經讓這個弟弟喪失了理智。他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
“朕會給九弟一個滿意的交代。”張皇看著秦王淩夜的馬車。他收到消息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他很看重寧溪,不希望她出事,才親自出宮趕來。
秦王淩夜的馬車動了,也沒有多停留。
禁軍侍衛進去了,不一會兒,拖著一攤爛泥一樣的雷進出來了。
“雷進,你還真是朕的好臣子呀,這京兆尹縣令給你當的,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一手遮天的土皇帝?當年你是怎樣考中的狀元?”張皇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他的侍衛已經把剛才的事告訴他了。
“陛下,陛下,秦王殿下,殺我獨子,手段殘忍,望陛下為老臣做主。念在老臣雖沒有功勞,但也有苦勞的份上,給秦王殿下治罪。”雷進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的確,天靈國有律法,殺人償命,既然你熟讀律法,為什麽縱子行凶,濫用職權之便,拐帶良家婦女,朕很欣慰呀,知法犯法,一個京兆縣衙就如此肮髒不堪,再往上,還有多少朕看不到的地方?”張皇上前一腳踹翻了雷進。他是一國之君,要保持形象,從不親自動手打人。這次,為了寧溪這事,他破例了。
“貪汙的銀子,藏在哪兒了。”張皇下了最後通牒。雷進心如死灰,一口老血噴了出來,當場昏厥。
禁軍侍衛帶人翻了一個底朝天,最後,在師爺的指證下,找到了藏在柴房裏的地窖,裏麵的金銀珠寶不計其數,遠比張皇知道的還多,初步估計五百萬兩往上。原本對於這個雷進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也是當年的狀元郎,能力自然是在的,但這一次真的是踢到鐵板了。
張皇過目之後並沒有很驚訝,隨即下令,雷家,誅九族,連帶那幾個綁架寧溪的衙役,也被砍了頭,當場就執行了,刑部的牢飯也不用嚐了。
一共裝了三輛馬車才把雷進這些年貪汙的金銀珠寶全部搬走。
一個經營多年的京兆尹縣令,正五品官就這麽被兒子坑沒了。
而另一頭秦王淩夜的馬車已經到了寧溪的小院,抱著寧溪直接去了她的房間。
“吳曉,快去請大夫。”秦王淩夜吩咐道。他也不知道寧溪有沒有其他的傷勢,她的手腕已經被勒出了兩道血口。
吳曉點頭,連忙跑去請大夫。
此時此刻,房間裏隻剩下了秦王淩夜還有他懷裏的寧溪。
“好熱。。”寧溪麵色潮紅,媚眼如絲,環著秦王淩夜的脖子。
“清靈,你怎麽了!?”秦王淩夜隱隱感覺不對勁。湊近查看寧溪的狀況。
(此處省略一萬字)
寧溪的房間內,春意黯然。
秦王淩夜此刻正在天人交戰,一邊是不能趁人之危的君子之心,一邊是熱情似火的寧溪,好難抉擇。
催情的藥物一旦產生效果,就會變得失去理智,就像寧溪這樣,變成一個欲女。他是一個正常男人,已經被寧溪撩的全身滾燙。寧溪的清白,他就能這樣輕易的糟蹋麽?雖然他很喜歡寧溪,但一個女子最重要的不就是清白麽,等她清醒過來,會不會恨他?或者遠走高飛,躲起來,躲到一個他永遠找不到的地方,與他老死不相往來。想想這些問題還真是有些鬱悶。
秦王淩夜的衣服被寧溪撕爛了,露出了堅實的肌肉,他想起了秀川鎮外那個懸崖山洞,寧溪俯身為他吸毒血。這真的是孽緣嗎?
進退兩難的問題。秦王淩夜很糾結。他的欲火也被挑了起來。
看著上半身隻穿著肚兜的寧溪,他很心動,不不不,淩夜,淩無聲,你到底是在幹什麽,在別人危急關頭,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
猶豫使人敗北,刹那間秦王淩夜心裏下了決定,既然遇上了這種不可逆的情況,那要對寧溪負責,娶她,對,沒錯,就是娶她為妻。可是剛把寧溪抱到床上,發現寧溪已經睡著了,臉上的潮紅也已經褪去,抓著他衣服的手也鬆開了。
秦王淩夜連忙幫寧溪蓋上被子,掩蓋滿屋的春色,就逃出了房間。
打了一桶井水,秦王淩夜的不顧形象的把頭埋進冰涼刺骨的井水,這樣才會讓他清醒一些。剛才差點就做了對不起寧溪的事。也確定了一件最重要的事,他喜歡寧溪,發自內心的喜歡。她的一娉一笑,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深深刻在他的記憶裏。剛才腦海裏反複出現的兩個字,娶她,娶她,娶她。他什麽時候把兒女情長看的如此之重了?
想到剛才她被吊著,那副淒慘的樣子,還被下了催情藥,頓時感覺掐死那個雷豹,太草率了,應該五馬分屍,挫骨揚灰,不然難消心頭之恨。
又想起剛才房間裏的火熱場景,秦王淩夜看著那隻手有些癡了,那股燥熱感再次襲來。又一次鑽入水桶之中,才讓自己變的清醒。好不容易把那股邪火壓了下去,秦王淩夜順手收了院子裏曬著的毛巾,擦了擦臉,好熟悉的味道?秦王淩夜仔細聞了聞,似乎是寧溪身上那股特別熟悉的女人香,難道是。。。可憐的秦王殿下再一次感受到那份燥熱感襲來,讓他不得不鑽進水桶裏降溫。
過了一炷香時間,吳曉才回來。不過身後沒有跟著醫師,而是枯骨村撿回來的小姑娘藍蘇。
“秦王殿下,你怎麽了?”吳曉看著靠在水桶邊,頭發濕漉漉的秦王淩夜。心裏有一萬個問號。
“本王無恙。醫師呢?”秦王淩夜不解。
“藍蘇就會一些醫術,剛才半路遇到了她,就不必去請醫師了。”吳曉解釋道。
秦王淩夜心道,還真是萬幸,如果做那事,半路吳曉回來了,那該怎麽看他,他這個王爺的臉往哪兒擱。
過了一會兒,藍蘇出來了:“沒什麽大礙,睡著了,手腕被鐐銬磨破,抹點金瘡藥就能好,不過。。”說這話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秦王淩夜。
“禽獸。”藍蘇轉身便走。
“本王怎麽了?”秦王淩夜莫名其妙。
“對中了媚藥的姐姐做了什麽,你自己心裏沒有數?”藍蘇當場發飆。
“不是,本王什麽都沒做。”秦王淩夜連忙站了起來,解釋道,雖然他知道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說謊的開始。
“不是?她手裏抓著你衣服上的布條,而且隻穿了肚兜,你解釋一下?下流。。”說罷,藍蘇也不聽秦王的解釋,轉身便走。
秦王淩夜這下是黃泥掉褲襠不是屎也是了。百口莫辯的感覺。
吳曉一臉震驚的看著秦王淩夜。
“看本王做什麽,本王真的什麽都沒做。吳曉,你要相信本王,怎麽可能趁人之危?”秦王淩夜微微一笑。
“我信不信到不重要,關鍵是寧姑娘醒了之後,她信不信你呢。”吳曉一針見血,直戳要害。
秦王淩夜心裏咯噔一下,頓時感覺不妙,不知道寧溪的記憶力如何,會不會記得剛才自己對她做的,不對呀,他根本沒做什麽,不就是親了,摸了,脫了。。。而且是寧溪主動撲上來的,被強吻的是他,被撕破衣服的也是他。
什麽叫不就是。。。
秦王漲紅了臉有些鬱悶:“這個,本王會給她一個交代。”
這時,推門進來一人。正是墨離。
秦王淩夜二話不說衝了過去,一把揪住了墨離的衣服怒吼:“你跑哪兒去了?”
墨離鬱悶:“發生什麽事了?”
“什麽事?你不是答應本王寸步不離的保護她嗎?現在好了,你出去瀟灑了,讓她一個人被人吊起來,撕了衣服,差點被人玷汙。”秦王淩夜怒吼,他似乎忘了,他才是那個差點玷汙的人。
“什麽?清靈怎麽回事。”墨離掙脫了秦王,連忙跑去寧溪的房間。
沒一會兒,他就黑著臉出來了,他看到寧溪臉上清晰的五指印還沒消散,還有手腕的紅腫,臉上的淚痕。墨離心裏五味雜陳,一股濃濃的挫敗感油然而生。
“為什麽,為什麽不在家等我。”墨離眼中帶淚,無力的坐在寧溪房門口。
“你到底去哪兒了?”秦王淩夜不解,這個墨離對寧溪幾乎是寸步不離,一直坐在樹下的,怎麽今天不在,寧溪就出事了。
“平陽郡主宴請,就請了我一人,我不去,她親自來了,清靈讓我去,我就去了。”墨離真的不想去。
“平陽??她。。”秦王淩夜疑惑,感覺今日這事兒怪怪的,又說不上來。
“你放心,我和她沒什麽。也不會有什麽。這一次我哪都不去,一定保護好清靈。”墨離發誓,可是他疑惑一件事,清靈遇到了危險,他的殺氣符為什麽沒用?
連忙掏出了符咒,墨離發現上麵有水漬,剛好把紋路破壞了,殺氣符失效了,剛在郡主府上,似乎被灑了一身的酒,不過是平陽郡主沒站穩。
吳曉走過來安慰道:“今日之事。也是不幸中的萬幸,先生騎馬去郡主府找你,被趕了出來,去秦王殿下府上,就馬上找到人,還好趕上,千鈞一發。要不是寧姑娘堅貞不屈,拚死反抗,後果不堪設想。”吳曉何嚐不知貞潔對一個女人來說多麽重要。
“你去找我?”墨離驚訝。
“沒錯,可惜我隻是一介不入流的書生,根本沒資格進去。”吳曉歎息。
“今日的確是吳曉的功勞。”秦王淩夜走了過來。要不是吳曉通知他,說不定抱回來的就是一具屍體了。
“我也沒派上什麽用場,王爺真的是威猛無比,直接捏死了那個禽獸,陛下不會怪罪殿下知法犯法麽?”吳曉還是比較擔心。
“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不用擔心這種小事。本王隻怕讓他死的太痛快了,居然對清靈下藥。”
墨離猛然抬頭,看著衣服破損的秦王:“你對清靈做了什麽。”
“本王什麽都沒做。你以為本王是趁人之危的那種人?是清靈自己昏迷過去了。”秦王淩夜一身正氣凜然。
“姑且相信你。”墨離最基本的東西還是會看的。
“你信不信不重要。本王擔心清靈醒了不信。。”秦王殿下扶額,有些糾結。
三個男人異口同聲歎了一口氣: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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