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召見
吳曉看著互相打鬧的三人,還有點羨慕,他為了什麽考取功名?還不是為了出人頭地,金榜題名,光宗耀祖,衣錦還鄉,榮歸故裏,取上一位美嬌娘,生幾個胖娃娃,豈不快哉。
可看見寧溪幾個,無憂無慮的樣子,他也很羨慕。她們不用為了功名利祿而發奮苦讀,不用為了生計奔波。可他自己不一樣,他是一個寒門子弟,考取功名是目前來說,一條不錯的出路。他也知道寧溪之前住在臨泉城主府,也算是一個有點背景的人,不過,住這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院子,還真是別具一格。
此次進京趕考,也是時運不濟,命途多舛,遇到盜匪,劫去了財物,好在沒傷及性命,更值得慶幸的是,身上那封臨泉城官府蓋章的鄉試專用名簽還在,不然連雲中城都進不去,有這名簽,城衛兵也直接放行了。陰差陽錯跑到了這條街,本想討口水吃,沒想到再次遇見寧溪,到底是一種特別的緣分還是命中注定。
還記得初見她時候,她衝自己做鬼臉,還說自己是個智障,那日也隻是看到她的樣貌,沒有仔細打量,現在發現她竟然如此漂亮,還有一點俏皮可愛。是他想要的類型。咳咳,不行不行,秋試將近,應當把心放在學習上,怎麽可以想那些有的沒的。
“墨兄,可有多餘的衣服,可否借小生一套。”吳曉想著自己這套衣服已經汙穢不堪,行李也被盜匪劫走了,不如借一套先穿著,墨離雖然比他高一點,但也能將就。
墨離沒回複他,徑直回房間去了。不出十息抱著一堆衣服來了。
“吳曉,這些都給你。”墨離用一種十分熱切的眼神看著吳曉,希望他能收下這些寧溪和淩媚給他挑的花裏胡哨不三不四的衣服,他還是喜歡一身白色,不染塵埃,清風自來的感覺。
“墨公子,太客氣了,一套就夠了。”吳曉連忙搖頭拒絕,這一堆起碼二十件。
“不不不,大家以後都是室友,這些你就穿一套扔一套也行。我還有一百多件呢。”墨離無奈,他的房間裏有兩個大衣櫃都塞滿了,真的小瞧了兩個敗家女的購物能力,不過是寧溪買的,他到不是很介意,反而每套都穿上給她看,畢竟是一份心意,厚重無比。
“那在下卻之不恭了。”吳曉正愁秋試沒有衣服穿,這些衣服看起來,不僅布料上乘,而且做工精細,墨離的堅持,讓他也不再拒絕,連忙挑了一套看起來比較合適的,就去墨離房裏洗漱去了。
寧溪則是去洗碗,淩媚幫她忙,墨離打坐修煉,一切和諧而安靜。
等到吳曉換好了衣服,洗漱幹淨,出來之後,寧溪盯著看了好久,這小吳弟弟頗有幾分姿色呀,文質彬彬,謙謙君子,溫潤如玉。滿身書生氣,一看就是個文化人。
“寧姑娘,你怎麽一直看著小生。”吳曉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你又不收費,多看兩眼,小吳弟弟還是頗有幾分姿色的嘛。”寧溪口上花花,宛如一個女流氓一樣。
吳曉感覺自己被調戲了,瞬間臉紅,拿起背包就回房溫習功課去了。可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滿腦子都是寧溪的一顰一笑。
淩媚待了一會兒就回秦王府了,她不可能天天賴在這裏。回頭被人打小報告,她就慘了,她也想跟寧溪一塊睡,很舒服。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寧溪又被急促的敲門聲又被叫醒了。
是宮裏來人傳喚,她沒有辦法拒絕,所以寧溪吃過早飯就去了,張皇最近也沒什麽事情交代她,這次不知道有什麽事。
寧溪已經熟門熟路了,傳喚太監也是毫不阻攔,現在她可是聖上麵前的大紅人,雖然是秦王殿下的下屬,但陛下竟然一點都不在意她的身份。
張皇正在批閱奏折,每次來他都很忙,整個天靈國數十個城,數百個鎮子,數千個村莊,將近三千萬的人口,各種報告,各種清單,都要他親自批閱,還要給出意見,就像一天要做幾十套卷子,也是很辛苦的。最近開了納諫堂,就有了許多聲音傳來,張皇也是一字不差的仔細觀看,反思,又改進了許多相關法規政策,做了許多利國利民的舉措。在國內的聲望已經到達了新的高潮。
“來了?”張皇頭也沒抬,他似乎也能聞到寧溪身上淡淡的香味。很獨特,她一進來就知道了。
“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寧溪恭敬行禮。
“平身。”張皇看向寧溪。
“謝陛下,不知陛下今日喚臣女進宮有何事。”寧溪問道。
“秋試將近,你有何想法?”張皇也不拐彎抹角,直接挑明。
“陛下讓臣女也參加秋試?那多不好呀,以臣女的才學,萬一中了狀元,回頭那些寒窗苦讀十多年的學子不得組團咬死臣女呀,臣女若是去參加就像一等獎內定了一樣。”寧溪一臉認真。
張皇滿頭黑線,他的一等獎也是寧溪暗箱操作的,他事先又不知道這個安排:“沒讓你參加,不過女子考取功名這種事,朕還真沒考慮過。這麽說來,你可有興趣!?”
“臣女不想,剛才也是開玩笑的,陛下應該多笑笑,每日皺著眉頭多不好,再說了,考狀元這種事,尤其是寫文章,長篇大論不是我的強項。陛下也知道,臣女的字,奇醜無比。難登大雅之堂,如果被臣女這樣的人中了狀元,那不是被天下人恥笑,說陛下用人不善嘛。”寧溪笑道。
張皇頓時笑了:“你寫的折子,哪個不是長篇大論?少在這裏跟朕扯犢子呐?朕倒不怕被天下人恥笑,隻要這個人有用。而且,朕覺得,你的才學並不比狀元郎差。”
“陛下謬讚,不要太驕縱臣女,驕傲使人退步。臣女可不敢自比狀元郎,就像有些人詩寫好,不一定張口就來,有些人文章寫得好,也不一定信手拈來,如同廚子炒菜一樣,火候很關鍵。狀元郎自然也有他們的實力,也是國家棟梁之才,臣女拍馬不能及也。”寧溪說的頭頭是道。
“好了好了,你少在朕麵前打哈哈,朕又沒說讓你參加秋試。”張皇已經有點摸清寧溪的說話方式了,她要是拒絕起來,能說幾百句沒營養的廢話,要是賞她銀子,一句謝陛下,多一個字也不再說。
“那陛下讓臣女主持秋試?”寧溪隱隱感覺事情發展不太對,她明明是虎嘯軍裏的小嘍嘍,怎麽成了張皇的得力助手一樣。朝廷裏學士能人一抓一大把,怎麽樣也輪不到她吧。再說了,她是一個女人,這合適嗎?
“是這意思,你是朕心中最合適的主考官人選。”張皇點頭。低頭繼續批閱奏折。
“陛下,臣女。。”
“五萬兩。。”張皇頭也不抬繼續看奏折,沒看寧溪。
“陛下,這不是銀子的事兒。”
“十萬。。。”
“陛下。。”
“二十萬。。”張皇張嘴可是金口玉言。
“好嘞,陛下您就放心吧,這事兒包在臣女身上。”寧溪一副自信無比的樣子,又騙了二十萬兩。這錢來的真快。
張皇嘴角微揚,反正寧溪會賺錢,到時候有的是機會賺回來,不過最近富了一波,二十萬兩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麽大數目,其他臣子一分錢不用給,就覺得這是榮譽,是重擔,在她眼裏就是麻煩事兒,花點錢能讓這個小財迷同意,張皇也無所謂,他很惜才,又覺得此女不凡,時常能解決一些大問題,二十萬兩而已,小數目,寧溪絕對值這個價。畢竟,要想馬兒跑就得給馬兒吃草。這種道理他怎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