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天機
翌日清晨,寧溪睜開眼睛,感覺有些頭疼,不記得昨夜喝多之前的事兒。
墨離推門進來,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喝點醒酒湯。”
寧溪點頭接了過來,一口氣喝完了:“不算太燙,阿離,謝謝你。”
“沒事。”墨離笑道。
“我昨夜有沒有做什麽奇怪的事。怎麽感覺腳底板有點疼。”寧溪不知道為啥疼。
“昨夜要不是我攔著,你估計都下河摸魚去了。”墨離臉上滿是笑意。
“摸魚?摸啥魚。”寧溪懵逼了。
“就回家之前,非要脫了鞋下河摸魚,我趕緊攔住了你,你就光腳走在石板路上,可能現在會覺得疼。要不要我給你揉一揉。”墨離作勢要去拿寧溪的腳。
寧溪汗顏,她是瘋了嗎,下河摸魚又是什麽鬼操作。把腳從被窩裏伸出去,墨離輕輕握著,用帶著內力的手輕輕揉了揉,很快就沒那麽疼了。
“謝謝阿離,不疼了。”寧溪很享受這種被揉搓腳的感覺,像極了足浴。
“不用謝,你洗個澡,把身上的酒氣去一去。”墨離端起碗就出去了。
半個時辰之後,寧溪才收拾得當出來。可那麽久了,她還是沒想起昨夜發生了什麽,她是真的斷片了。
吃過了墨離做的熱湯麵,寧溪感覺舒服多了。
“我昨夜沒說什麽奇怪的話吧。”寧溪有點害怕。
“沒,一個酒鬼說的話,我也聽不懂。”墨離也沒記住她說的話,也沒當真。
“那就好,我怎麽感覺在做夢一樣,拉著你不放。”寧溪滿頭黑線。
“沒有呀,你一回來,上床就睡了。”
“這樣嗎?”寧溪也不確定了,總感覺怪怪的。
墨離也不說話,把碗端起來就去洗碗了。寧溪剛醒酒,也不能叫她幹活,萬一摔了碗,她又心疼了。
巳時剛到,就有敲門聲。
寧溪去開門,她以為是馬進回來了。結果一開門,是一個不認識的女人,穿著丫鬟的衣服,看材質也不是普通人家的丫鬟。
“拜見寧縣主,平陽郡主請您參加桂花宴。”丫鬟行禮,遞上來一份請柬。
“不認識,不去。”寧溪作勢要關門。
“平陽郡主乃是當今聖上的掌上明珠,不給這個麵子,您確定可以嗎?”丫鬟十分不悅,語氣不禁加重了幾分,怎麽說她也是平陽郡主的丫鬟。
“哈?什麽可以不可以?麵子值幾個錢?”寧溪這人受不了威脅。
“這可是郡主一年才舉辦一次的桂花宴,還望寧縣主三思。不要拂了郡主的一片盛情,畢竟整個雲中城的貴女都會去參加。雖說像你這種新晉的縣主是沒有資格的,但郡主愛交朋友,所以特地派奴婢來請你。”
寧溪冷笑一聲,直接關門,和一群女人有什麽好聊的,三個女人一台戲,這麽多女人指不定出什麽幺蛾子。還是不去為好,自己勢單力薄,萬一被針對了,就不好了,電視劇裏都是這麽演的。女人,尤其是這些有身份的女人,就會兩個字:搞事。
敲門聲不再響起,寧溪整理一下,就帶著墨離去牙子家了。
牙子和馬進抱作一團,還在睡覺。
怎麽拍都拍不醒。
也不管他們了,喝點小酒就成這樣了。
她今天還有事情要做。
直接去了牙行,找個店麵才是重點。有了新的計劃就要開始行動。
一進介紹所,就看到了一個熟人。
“錢公子這麽巧。”寧溪看到的人就是錢三胖。
“這不是寧姑娘嗎?怎麽有空來這裏。”錢三胖一看到寧溪就特別開心,尤其是演武之後一直挺忙,沒機會去找她。但是看到她身後的墨離就有些失落,這不是演武場上抱她的那個男人嗎?
“我想買個鋪子。”寧溪說明來意。
“寧姑娘,這回買鋪子準備做什麽?”錢三胖挺有興趣。
寧溪笑眯眯看著錢三胖道:“做什麽不能跟你說,你們錢家指不定就把我的生意搶了,我們小門小戶,也要養家糊口的。”
錢三胖聞言也笑了,炸雞這個行業目前也不景氣,可能很多人還是覺得消費有點太高了,畢竟吃過一次,很多人不會再吃下一次,而且也很難推出新產品,店鋪又如雨後春筍一般冒出來,當初應該拒絕他爹的,趁著寧姑娘失蹤,連忙霸占了炸雞業,現在好了,炸雞業做的不算好,在寧姑娘眼裏,又扣了幾分。對他都有防備了。
“那姑娘隨便看看鋪子,城南錢錦街都是我們家的鋪子。”錢三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在寧溪心裏丟下一個重磅炸彈。
寧溪地圖也研究過,錢錦街長約三裏,鋪子少說五百之數。難怪錢家富可敵國,實力不容小覷,她一開始也想著錢錦街的生意,但是一間鋪子動輒數十萬兩,也吃不消,那裏賣的都是高檔貨,她這種小魚小蝦,可不能插手,她也很想要,但無奈房租太貴,也知道,投入和產出是成正比的,在錢錦街開店絕對賺錢,而且賺的都是有錢人的錢,一般平民也隻能看一看,買是不可能買得起的。
“租金太多了,我可負擔不起。”
“以寧姑娘的生意頭腦,在錢錦街一定會有一番大作為。租金好說。”
“那倒不必。”寧溪可不想欠他們人情,這些奸商,可沒一個好人:“再會做生意,哪裏比得過你們錢家?”
“那倒是,我們錢家數十年來一直是天靈國的首富。”錢三胖說起這個確實很自豪,他和別人交朋友不管別人有沒有錢,反正都沒有他有錢。
“那我自己再看看吧。”寧溪也不想再多說,她畢竟也隻是計劃,萬一虎嘯軍有事,她也照顧不來。
向錢三胖告辭,寧溪帶著墨離就走了。
錢三胖眼裏盡是失落,寧姑娘似乎和那人關係很好。
走出數十米。
墨離拉住了寧溪道:“清靈,錢家最近必有大難。”
“大難?你這都能看出來?”寧溪差點忘了墨離的本職工作。
“那小胖子眉頭黑氣縈繞,揮之不去,恐已在遭難受困。”墨離一臉認真,在這種事情上,他不會撒謊,也沒必要撒謊。
“那當如何?”寧溪不解。
墨離沉吟一下說道:“隻要待在家裏,哪裏都不要去,一般人家裏都有鎮宅之物,他們錢家這種大家族自不用說。”
寧溪連忙帶著墨離折回。
錢三胖還杵在原地看著寧溪的背影,突然看到寧溪朝他走來,倍感欣慰。
“怎麽了,寧姑娘。”錢三胖眉開眼笑。
“三。。公子。。”寧溪差點把三胖脫口而出,太沒禮貌了:“你們錢家最近千萬不要外出,恐有災禍。”
“這這這。。。這。。”換做別人,錢三胖肯定不信,但她是寧溪,不得不信,而且他堅信,寧溪不會騙他。
“信我一次。”寧溪眼神真摯。
錢三胖還沒說話,就聽到遠遠有個聲音急切的在喊他:“三哥,三哥。。快回去,爹有急事。”一個塊頭不小一看就是錢家基因的少年飛奔過來。
錢三胖暗道不好,聯係到寧溪剛才說的,連忙告辭,跟著錢小胖回去了。
寧溪通傳到了,也沒什麽事,就往回走了:“阿離,我這樣做,是對是錯?算是泄露天機嗎?”
“不算,這世間本沒有對錯,隻有因果。”墨離笑著回應。
“何為因何為果。”寧溪問道。
“凡事必有因,萬事皆有果。”墨離淡淡說道,他也隻是初窺門徑。
“我為什麽要和你討論這麽高深的問題。”寧溪滿頭黑線,她也不是什麽道士。
“很深奧嗎?”墨離笑了。
“不討論了,還是想想中午吃什麽菜比較好。”寧溪拉著墨離直接去菜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