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失眠
是夜,秦王淩夜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腦海裏都是想著之前的事情,他怎麽會做出這種事呢。
不過,原因不止這個,似乎是下午睡多了,到現在還是特別精神,一點困意都沒有,可離天亮還有四個時辰呀。不睡覺誰頂得住。
最近到底怎麽了,魔怔了?日日夜夜腦海裏想的都是那個女人,堂堂天靈國的戰神就是這麽簡單屈服的人?可,那女人真的不錯,不論他在做什麽都會想到她。
其實,秦王淩夜也知道,這種剿匪的小戰役根本不用她過來,他也是有一點私心,所以把她也帶來。說起來,她那點小聰明還是有點用的。認識的那麽多同齡女子中,還沒有哪個比她還會打仗的,她們會的不過是琴棋書畫之類的文藝,沒有哪個女人有指點江山那般豪氣。有時候她的決策很果斷,可謂是雷厲風行,又很有自信,似乎沒什麽事能難倒她。
不對,今日不是有了嗎?她居然嚇得直接跳到自己的背上了,還死死不放手,嚇得她眼淚都掉下來了。他以為她很要強,沒想到也有小女人的一麵。在他麵前暴露無遺。
又胡思亂想了一炷香時間,秦王淩夜真的睡不著,心裏亂亂的,那個冷靜鎮定的秦王呢?為什麽不能睡著?
秦王淩夜起身,打了一套拳,出了一身汗,又洗了個澡,躺著看著大帳的頂部發呆,怎麽還是睡不著。心裏突然冒出一個想法,要不然這樣試試看。
披了衣服就往外走去,門口的侍衛問道:“夜深了,主公去哪兒。”
“不要聲張。”秦王淩夜輕聲道,往寧溪的營帳裏走去,掀開幕布就進去了。
小侍衛頓時驚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看到的,以前隻是聽說主公和寧姑娘有私情,這下實錘了,這是什麽時辰,這是睡覺的時候,王爺居然大搖大擺的跑到寧姑娘的營帳裏去了,什麽關係能一起睡覺?等等,他回想過來驚出一身冷汗,他隻是一個小兵,對於主公的事不能多嘴,如果傳出去,主公問罪,他不是腦袋搬家麽。他心裏打定了主意,什麽都沒看到,對,什麽都沒看到,主公從未離開過自己的大帳。
秦王淩夜輕手輕腳的往裏走去,看到熟睡的寧溪心裏忍不住給她點了個讚,睡了一下午,晚上還能不動如山,這睡眠質量也沒誰了。
寧溪睡得香甜,嘴裏不知道在念著什麽,秦王淩夜也聽不清,應該是夢話。
她的床還是挺大的,她睡裏麵,隻用了不到一半的位置,秦王淩夜猶豫了一會兒,選擇躺下,畢竟來都來了。
一躺下,秦王淩夜忍不住看了看寧溪的臉,心道:應該不會吵醒她吧。淩夜啊淩夜,你到底在想什麽,她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你這樣做不是毀她名聲嗎,萬一傳出去,她以後怎麽見人?
又開始胡思亂想,心亂如麻,突然一股熟悉的香味鑽到了他的鼻子裏,是寧溪身上的香味。
突然間某些困了,沒錯,秦王淩夜有些吃驚,他居然感覺到一絲困意,沒錯,他的眼皮居然開始打架了。畢竟他的生物鍾很準時,早就過了歇息的時辰,剛才是身體疲憊,精神亢奮,一聞到寧溪的氣味,他就有一股說不出的安全感,放下了戒心。
既然困了,那就睡吧,反正自己起的肯定比這愛睡懶覺的女人早。
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秦王淩夜做夢了,他夢見寧溪居然嫁給了墨離,然後生了個兒子,墨離給那個兒子取了一個名字叫墨寧,還給他做了一把木劍,教他習武,寧溪在一旁笑嗬嗬的,一家人其樂融融。
這是什麽夢,秦王淩夜從夢中醒來,看著還在睡覺的寧溪,心裏頓時有些慶幸,應該天快亮了。
咦,手邊這是什麽?秦王淩夜的手不知道抓到了什麽東西,好像是衣服,怎麽那麽小,於是拿起來一看,頓時麵紅耳赤,居然是一件粉色的肚兜,秦王淩夜差點吐出一口老血,他在幹什麽,睡在寧溪旁邊也就算了,居然還拿她的肚兜,這可是女子的貼身衣物呀,難道她不穿這個睡覺的嗎?越想臉越紅,羞恥感爆棚,連忙把粉色肚兜放回原處,披上衣服,趕緊溜了。
天已經微微亮了,太陽冒出了一個頭,照亮了整個軍營,秦王淩夜避開了巡邏隊連忙閃進了自己的大帳,剛才那樣讓他感覺有些奇怪,有些東西都變了,他這是怎麽了,從未有過的感覺。
連忙吩咐侍衛打來一盆冷水,秦王淩夜也不管初秋清晨的河水有多冰冷,把整個臉都埋進了水裏,才算冷靜下來,那東西似乎也平靜下去了。
秦王淩夜洗漱完了,撐著下巴一直在思考,從昨夜到現在自己到底在幹什麽,與寧溪同床共枕,拿她的小肚兜,這都是人幹的事嗎?淩夜啊,你做個人吧。不知不覺想到出神,不知道心思飄哪兒去了。
“喂,喂,王爺,王爺。。”寧溪伸手在秦王淩夜的眼睛前晃了晃,她還納悶,這人怎麽回事,居然在發呆。
秦王淩夜身體一震突然回神:“咳咳,清靈,你怎麽來了。”
“該議事了,叫了你半天也不見你出來。隻好進來了,王爺剛才怎麽了?是著了什麽魔?居然一動不動。”
“著魔?”秦王淩夜心道,的確是著魔了:“走吧,議事吧。”
“不用了,我已經讓他們去了,畢竟時間不等人,他們都散了。”寧溪轉身出去,又端進來一個托盤,裏麵是一碗麵:“侍衛說王爺還沒吃早飯,準備好的那份都涼了,這不,我給你下了碗麵,趁熱吃吧。”
秦王淩夜看著熱騰騰的麵條,上麵還有一個煎的荷包蛋,頓時有些小感動,這女人居然這麽關心他:“清靈,多謝。”
很快,一碗麵下肚,肚子也不餓了,秦王淩夜發現自己還穿著睡衣於是看著寧溪:“本王要寬衣了,清靈要看麽。”
“有什麽好看的。”寧溪識趣兒的端起托盤走了,她就是在等托盤,要還的。
看到寧溪走了,秦王淩夜開始脫衣服,剛脫了一件,就感覺有人在窺視他,連忙回頭,看到就幕布被掀開一個角,寧溪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著他。
秦王淩夜頓時老臉一紅喝道:“清靈,你幹什麽。”
寧溪一愣,偷窺居然被發現了,隻好灰溜溜的進來:“咳咳,路過路過。”
“你不是走了嗎?怎麽又回來了?”秦王淩夜十分不解。
“王爺,能和你商量一件事嗎?”寧溪眼神真誠的看著秦王淩夜。
“什麽事等本王換了衣服,出去再說。”
“不行,這件事就要現在說。”
秦王淩夜微微皺眉:“何事那麽重要?非要在本王換衣服的時候說。”
“很重要的,就要現在說。”寧溪一臉堅持,沒有讓步。
“若是本王不答應呢。”秦王淩夜笑道。
寧溪也笑了:“那王爺就別怪我無情了,若你不答應,我就到處跟別人說,昨夜。。。王爺偷看我洗澡。”
秦王淩夜頓時咳嗽連連:“咳咳,咳咳咳。這。。這。。本王答應你。”當他聽到昨夜二字的時候,心裏還莫名有些緊張,原來是說烏龍事件,還好還好。
“王爺金口玉言,可別反悔喲。”寧溪笑的很陰險。
秦王淩夜眯起眼睛感覺到一股邪惡的氣息撲麵而來,寧溪這是什麽表情,怎麽看起來這麽滲人:“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那我直說了,我想脫王爺的褲子。”寧溪語出驚人。
秦王淩夜要是在喝水,絕對能吐出來:“什麽,脫本王的褲子?”
“王爺,不要誤會,我不是覬覦王爺的美色,隻是想知道你的腿傷怎麽樣了。”寧溪昨日就在想這件事,畢竟當初也是為了就她,才受了那麽重的傷。
“本王已無大礙,不用看了。”秦王淩夜側過臉去,不讓寧溪看到他臉上的尷尬。
“不行,王爺自己說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寧溪已經封死了他的退路。
“不行。。。喂,你幹什麽。。”秦王淩夜看到寧溪掏出了一把剪刀,頓時後退了半步,有些小緊張。
“既然王爺不配合,就是逼我親自動手。”寧溪笑的很危險,一步步靠近:“王爺應該不止帶了一條褲子吧。”
“清靈,有話好好說,別動刀動槍的,怪嚇人的。”秦王淩夜慢慢後退,寧溪逼近了幾步。讓他無路可退,坐在了床榻之上。
已經沒了反抗的餘地,寧溪趁機剪開了秦王淩夜的褲子,看了一眼原來中箭的地方,原來已經愈合了,隻留下一個淺淺的傷疤。已經知道答案了,寧溪鬼使神差的摸了摸那塊結痂:“真的好了,太好了。”
“看夠了嗎?”秦王淩夜黑著臉,這還是頭一次被一個女人逼到無路可退。
“夠了夠了,挺白的腿。”寧溪滿意的拍了拍秦王淩夜的腿子,開心的溜了。
留下滿頭黑線的秦王淩夜,這女人,太過分了,不僅毀了他一條褲子,還吃他豆腐,啊啊啊,他要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