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麻煩
一夜無話,寧溪忙活了一天也真的累了,回到家倒頭就睡。今夜,馬進已經恢複了平靜,沒有鬧情緒,墨離還是在自己床上睡覺,沒有再鬧烏龍。
翌日清晨,寧溪還在睡覺就被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
雖然有點小起床氣,但她聽到了牙子的聲音,想必也是有急事,連忙換了衣服來到院子裏。
牙子一臉焦急的說道:“寧姑娘,大事不好了。”
“大清早的能有什麽大事?”寧溪打著哈欠,還沒睡夠。可牙子接下來說的話讓她瞬間清醒了。
“寧姑娘,是木桐,木桐昨夜回去路上被一群人打傷了,現在正在醫館裏躺著呢。”牙子言簡意賅,說明了情況。
寧溪震驚了一下:“什麽情況?木桐怎麽樣?傷的重不重,快帶我去看看。”
“好,那姑娘跟我走吧。”
“阿離。”寧溪喊了一聲,發現他居然不在家,這麽早出門?
“哦,墨公子已經先一步去醫館了,他說會一點醫術,去看看木桐。”牙子解釋道,墨離也是前腳剛走,寧溪馬上就出來了,不過也是著急嘛。
寧溪點頭:“走吧,去看看。”
有馬車自然很快就到了醫館,看著鼻青臉腫,全身包著紗布的木桐,寧溪心裏十分難受,到底是誰要搞她。
“姐姐,咳咳,對不起。”木桐意識還是清醒的,聲音比較沙啞。
墨離在他身上貼了一道符咒:“這時候先別說話,先把傷勢穩定住。”
“阿離。”寧溪喊道。
“清靈,沒事的,我檢查過了,都是一些皮外傷,還有一點點內傷,死不了,但。。”墨離頓了一下。
寧溪點頭:“我知道,演武的事。”
“按照這趨勢,沒有一個月好不了,除非有靈丹妙藥。”墨離手上的動作沒停,符籙染發著淡淡的微光沒入木桐的體內。
“本王有。”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
寧溪一愣,心道:怎麽哪都有你。
“王爺,早呀。”寧溪笑道。
秦王淩夜也笑了:“清靈,本王怎麽感覺你的表情有些嫌棄的意思。”
“沒有沒有,我是覺得王爺來的真及時。簡直就是雲中及時雨。”
“這是淬骨丹,三日之內絕對能好。”秦王淩夜遞過來一個小瓷瓶兒。
寧溪剛想接,一旁的墨離直接搖搖頭直接把那瓷瓶兒推了回去:“王爺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木桐這傷勢還是靜養的好。”
“難道三國演武那一場直接放了?”秦王淩夜微微慍怒,他憑什麽幫寧溪做決定。
“清靈,這淬骨丹的確是療傷聖藥,但聽這名字就知道了,淬煉骨頭,但那過程萬分痛苦,如烈焰灼骨,萬蟻噬心,非常人所能忍受。”墨離一臉嚴肅。
秦王淩夜挑眉:“他是個男人,這點痛苦也吃不消麽?”
“他才十五歲,還是一個孩子。”墨離直接回道。
“十五歲?孩子?”秦王淩夜笑道。
“他還在長身體,淬骨丹能療傷,但也破壞了他的身體構造,年輕時候看不出來,等他老了,痛苦的是他,不是你,秦王殿下。”墨離語氣堅決。
兩人針鋒相對,互不相讓。
“離哥哥,如果可以好起來,為了寧姐姐,我願意承受這份痛苦。”木桐看著那瓷瓶兒下了決心。
“不行,我不同意。”墨離說道。
“離哥哥。唉,我很想很想幫寧姐姐的忙。”木桐的眼角帶淚,明明是她把自己一手推上那個舞台的,現在卻幫不上她的忙,這讓他怎麽辦?
寧溪笑了:“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一邊玩去。”
“寧姐姐。”木桐還想說,卻被寧溪直接打斷了。
“不用說了,安心養傷,什麽淬骨丹,不必這樣,演武的事有我在,你不用擔心。”寧溪握著木桐的手笑道。
“清靈,你就這樣折了一員大將。”秦王淩夜笑道。
“王爺,謝謝你的好意,不必為了一場小小的比試就毀了小桐的未來。既然他們出招了,那我就接著,我又不是輸不起。”寧溪淡淡的說道。
“你覺得是誰做的!”
“這種事,除了南宮裴雨還會有誰?”寧溪一想到那個變態的死娘炮就氣的渾身發抖,記得昨夜看音樂劇的時候,她無意之間瞟到了一間客棧的二樓,就看到了南宮裴雨,不僅如此,他還對著自己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這意思還不夠明顯?
“我們沒有證據。”秦王淩夜說道。
“沒有證據,也要去找他的晦氣。”寧溪說著就往門外去了。
墨離停下了手裏的符咒:“秦王殿下說起謊話,還真是麵不紅心不跳。”
“哦,墨兄何出此言。”秦王淩夜轉頭看著墨離,嘴角微微上揚。
“淬骨丹可是藥王穀的不傳之秘,未曾聽聞流出來過,你這瓷瓶兒,是空的吧。”
“哈哈哈,墨兄好眼力。”秦王淩夜打開瓷瓶兒上的塞子,倒了倒,根本沒有東西掉出來:“本王了解她的,這種痛苦她不會讓木桐去承受。”
“了解?王爺還是適可而止為好,有些事經不起你琢磨的。”墨離說著,也出門了,他是寧溪的護衛,自然不能放任寧溪一個人去找南宮裴雨的麻煩。
秦王淩夜淡淡笑道:“本王沒有試探她的意思,隻是想幫她一把。”不過這話,也就他自己才能聽到。
另一頭,寧溪已經驅車趕到了炎陽國的驛館門口。
“站住,閑雜人等,不能進去。”門口的護衛直接攔住了寧溪。
寧溪也沒打算進去直接喊道:“死娘炮,你給我出來。”
“大膽,你這刁蠻女子還真是無禮,上次若不是殿下饒你不死,今日你那還有命在我們炎陽國使團麵前撒野。”
“兩條狗就不要再我麵前吠了,打狗也要看主人,死娘炮,今日你不出來,我就直接罵的你親娘都不認識。”寧溪很大聲。
啪啪啪,掌聲響起來:“寧妹妹這是怎麽了?大清早的就來叫哥哥起床,你裴雨哥哥還困的很呢,要不要陪哥哥再睡一會兒?”來人正是衣衫不整的南宮裴雨,打著哈欠,臉上全是玩世不恭。
寧溪也不多廢話直接揪住了南宮裴雨的衣領說道:“是不是你做的!?”
一旁的護衛急了:“大膽的女人,放開三皇子殿下。”不過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容易傷到南宮裴雨。
“哥哥做了什麽呀,讓你這麽大動幹戈,喲,好白的手呀。”南宮裴雨伸手想要握住寧溪的手腕。
突然一股大力握住了他的手:“不許碰她,隻要回答她的問題就好。”
“你是??”南宮裴雨感覺手腕像被鐵鉗子夾住了一般,動彈不得,但他看清了來人:“喲,這不是妹妹養的小男人麽。”
“阿離,你怎麽來了?”寧溪剛才都忘了叫他同行,一個人找上門了。
“我是你的護衛,自然要護你周全。”墨離笑道。
“哎呀呀,還真是一段難得的主仆情深的戲碼,我快要感動哭了。”南宮裴雨笑的很賤,語氣很是輕浮。
“廢什麽話,木桐是不是你打傷的?”寧溪直接問道。
“木桐?什麽木桐水桶的!我怎麽認識,妹妹可不要把這個莫須有的罪名安哥哥身上。”南宮裴雨一臉笑意。
“少給老娘在這裝蒜,昨夜那個歌姬就是木桐。”寧溪沒好氣的說。
南宮裴雨滿頭黑線:“小小年紀自稱老娘,妹妹還真是有個性。啊呀呀,那個歌姬的確不錯,演的也是有模有樣。但你沒聽過一句話麽,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指不定他有什麽仇家找上門了呢。”
“你昨夜也去了,敢做不敢認麽?”
“寧妹妹,哥哥好傷心呀,怎麽能懷疑哥哥呢。都這麽說了,把證據拿出來唄。”南宮裴雨淡淡的笑了。
“我沒有證據。因為今日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寧溪笑道。
“不是問罪?那你這麽大陣仗為了什麽?”南宮裴雨有些看不懂了。
“沒錯,今日我是來宣戰的。”寧溪一臉認真的看著南宮裴雨:“死娘炮你聽著,這件事不管是不是你們炎陽人做的,我都忍了。還有什麽陰謀詭計,全部都使出來吧,老娘全部接著,到時候三國演武,我會讓你輸得心服口服。我的話說完了,阿離,放開他,我們走吧。”寧溪直接邁步。
墨離鬆開手,跟上了腳步。
“寧溪,你這戰書南宮裴雨接下了。但有一件事我可以明白告訴你,那個歌姬,不是我幹的。”南宮裴雨看著慢慢走遠的寧溪說道,他臉上沒有一絲別的表情。
寧溪背對著他頭也沒回:“現在這些已經不重要了,要戰就堂堂正正的鬥一場,背地裏搞那些小動作,不要以為別人都是傻子,瞎子,老天爺都看著呢。”
說完,寧溪便走了。
南宮裴雨看著寧溪的背影出神,喃喃自語:我可不是這種輸不起的人。